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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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刚一关，大力就松开了齐迹的手，沉默地往旁边站了站，和齐迹之间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齐迹看了看大力，悄咪咪地往她身边挪了挪：“大力，你生气了？”
“没有！”大力低着头，又往旁边站了站。
这一点都不像没生气的样子吧！(?｀?Д?′)!!
齐迹抿了抿春，有些不自在：“大力，是不是……我刚才……有让你感觉到被冒犯？如果你不喜欢或者不能接受刚才的……亲密的话，以后我会注意的。”不可否认刚才的感觉非常美妙，而且他的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想在体会一会儿那种感觉，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大力愿意接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力依旧低着头，但语气却很认真，“我们既然已经是情侣，就像我刚才和赵海棠说的那样，情侣之间会发生的事情，我们早晚会经历一遍……只是，只是……有点太突然……”
突然到，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迹，原本对于实习恋爱期间的相处模式她是有制定计划的，包括并不局限于牵手、拥抱、kiss，但今天这种突发状况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这让她的心里很烦，可是刚才的吻她也有一半的责任，她自己也沉浸进去了……
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突然？？
齐迹忽然注意到大力通红通红的耳朵，了然地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伸手从背后抱住大力，大力的身体抖了抖，但却并没有挣扎。
齐迹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所以，你是害羞了？”
“才不是……”
只是越发变红的耳朵让大力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齐迹想了想大力一直以来的人设，“你是不是对于我们每一阶段的相处都有一个计划？但是刚才的那个kiss完全在你意料之外？所以，你现在觉得很烦躁，又有点懊恼？”
“你怎么知道？”大力转过身，脸上充满了探究与好奇。
“因为我知道计划被打乱是什么样的感觉，制定严格的计划然后按计划实施，的确可以规避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当这样的计划转移到恋爱过程中却往往充满了意外！”
“为什么？”明明每次做实验的时候她也制定了非常严格的计划，虽然会有些不可预料的误差，但都在可控范围，从来不会出现计划被打乱的情况！
“因为我们是有感情的人，不是冰冷的机器！情感是无法像机器那样被固定的程序操纵的！所以人会在某些特定时间、地点，在某种特殊的情感操纵下，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这叫情不自禁。我们刚才就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这只是一方面，情不自禁的首要前提是要有情，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是也冲动了……
好笑地亲了亲女朋友光洁的额头，齐迹一手牵着大力，一手按下6楼的按钮，“别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张律师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吧，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现在崩溃的表情了。”
——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张伟在3601等了好一会儿了，这日子感觉是度日如年啊！
大力的耳朵依旧红红的，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大叔，我们刚才上去的时候，你不是说一切OK吗？”
“对啊，你不是说你已经快进看完了十套情感纠纷节目，并且还总结出了调解三宝吗？”看张伟这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就知道那套三宝并没有用。
“微笑、点头、你们都好，都没用啊！”谁知道一上来就是非常劲爆的内容，“现在的这对小情侣，男方说女方玩过很多男人，像什么宫本武藏、鲁班、刘禅……这要我怎么调解？劝和吗？男方头顶都能拍青青草原续集了！”
大力和齐迹对视一眼，“大叔，人家说的是游戏，鲁班、刘禅、宫本武藏都是游戏里的英雄！”
“游戏里还有外国人？”张伟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齐迹摇了摇头，“行了，别卖萌了！我和大力帮你控场，走吧。”
……
“二位，不好意思，久等了！”张伟正襟危坐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笑意，齐迹和大力并排坐在桌子的一边，默默地充当背景板。
“张律师，你来评评理，她每次都把我想要的英雄先选走，害得我排位根本上不去！”男生一脸不满。
女生也不甘示弱，看向坐在一旁吃瓜的大力：“你也是女生，你评评理，到底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问题堪比曾经的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啊！
齐迹转头看向大力，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一般来说，一款3A游戏的开发成本在一亿美元以上，开发团队上千人，无数的工程师、剧情设计者开发数年，而一个普通的二十出头的女性，虽然有梦想有活力，有一脸的胶原蛋白，但要和一款游戏大作相比，结果往往并不乐观！”
齐迹抿着嘴，右手握拳撑在鼻尖，这个回答很大力，气得那个女生直接一巴掌拍在男友的手臂上：“你不疼我！”
“我怎么不疼你了？”
“#￥%……&*”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力忍不住大喊一声：“别吵了！”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大力身上。
“你们一个想赢，一个想恩爱，跟我玩几局，我教你们双打的套路！”
双打？小情侣对视一眼，满脸的怀疑。
齐迹忍不住有些寒毛直竖，这款游戏其实挺魔性的，之前金陵的同事就有为了上分，硬生生把自己逼成女装大佬，傍上国服大神上分的，虽然画面辣眼睛了一点，但人家真的上分了……
“齐迹，这游戏你玩吗？”大力记得之前有在游戏的好友列表里看到齐迹的，虽然一直都是灰色的，但他应该会玩吧？
“会啊！”齐迹拿出手机，虽然他不怎么玩，但这款大热的游戏还是有的，正好前两天晚上打怪的时候刚更新过。
“那好，我出鲁班，你……”
“我玩庄周！”别看他自己的账号才玩到铂金，但之前金陵同事上钻石的好几场都是他辅助打的！不管是输出还是辅助都可以，虽然他更喜欢射手，尤其是后羿和伽罗！
“你们俩随意！”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大力和齐迹配合默契，同队的那两个小情侣之间的默契值也直线上升！
“Yes，又赢了！”
“这双打的套路太溜了，膜拜啊！”
连续赢了六局排位，来调解的二位那叫一个欢呼雀跃，还要什么调解啊，俩人自己都和好了。
“还有问题吗？”大力收起手机，齐迹默默地把手机调成静音，金陵的同事发来匹配邀请，他想都没想就点了进去，直接抢了玩得最溜的后羿……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Trible Kill！”
“Ultra Kill！”
“Panta Kill！！”
“Victory——”
六分钟后，齐迹放下了手机，一转头，大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大力，你看我干嘛？”转头看了看房间里，张伟一脸郁闷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刚才那对情侣走了？”
“早走了，顺带还感谢了一下诸葛律师……明明我才是律师好不好？！”张伟有些郁闷，第一场调解他完全没有发挥出作用。
“呵呵，没办法，谁让你对游戏一窍不通呢？”齐迹一边朝大力挤眉弄眼，一边安抚张伟，“伟哥，你也该了解了解潮流了，不然怎么为公寓的年轻情侣做调解？”
大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坐好，看他刚才射手玩儿得这么溜就知道之前选辅助是为了配合自己，但这也说明又有一项没能赢过他！
第二对情侣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
“你们分手是因为？”这对估计也不是好打发的，都坐下来3分钟了，一句话都不说，张伟觉得自己摆造型都摆的很累了。
男：“我想养狗！”
女：“我想养猫！”
张伟愣了：“现在分手都那么草率吗？”
“说说你们各自的理由！”齐迹对这个案例很感兴趣，忍不住插了一嘴。
卷发男试图和女友讲道理：“养狗多好，听话、能看门、还能陪你散步，回家一开门各种打滚逗你笑~”
女孩的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些事情你都已经在做了，我干嘛要多养条狗来代替你？我要养猫！”
“养猫就是多养了个祖宗，我伺候你一个就够了！”
“你！”
眼看这俩人就要吵起来了，齐迹连忙喊停：“先别吵，你们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养宠物？”
“因为我喜欢狗，她喜欢猫！”
“因为喜欢，你们就想要养？”齐迹的脸上逐渐出现和善的微笑。
“对啊，不喜欢干嘛想要养？”小伙子的回答很理所当然
齐迹脸上的微笑越发和善：“那你做好陪伴它一生的准备了吗？你会因为它的不良习惯，比如乱撒乱拉、会因为它生病很费钱费心而抛弃它吗？和你住一起的室友或家人同意它的到来吗？你会学习养宠物的知识科学地去饲养它吗？”
“这个……”小两口对视一眼，慢慢变得迟疑。
“就拿养猫来举例，你喜欢猫？”齐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严肃地看着小伙身边的女孩，“那你考虑过养几月龄的猫吗？知道它平时应该吃什么粮、用什么猫砂？应该什么时候接种哪些疫苗？又应该在几个月大做什么类型的驱虫？你知道吗？”
女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缓缓摇头。
齐迹再次将目光转向男生：“类似的养狗的问题，你考虑过吗？”
男孩也摇了摇头，小情侣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体，仿佛多年以后又遇到了高中班主任。
“不论是猫和狗还是其他什么宠物，如果你没有做好陪伴它们一生的准备，就不要轻易地说要养，每天被丢弃的宠物少吗？那些流浪猫、流浪狗也许曾经也是主人的心尖宠，可结果呢，还不是被说丢就丢……
那些人喜欢的只是是别人视频里乖巧可爱的宠物，真正到自己饲养的时候，那一丝丝的喜欢很快就被消磨殆尽。好好想一想，你们到底能不能负担起猫或者狗的一生，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再考虑养什么，而不是还没想好养什么就开始幻想之后的美好生活！”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男孩才抬起头：“亲爱的，我们去做社区流浪猫狗领养站的志愿者吧！”
“嗯！”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握住齐迹的手：“这位先生……”
“我姓齐，齐心协力的齐。”
“齐律师，谢谢你！我们其实只是一时意气才想养只宠物的，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们确实考虑不周，我们决定去做志愿者，帮助那些被丢弃的宠物猫、宠物狗！”
“好想法，这样你们既能有猫也能有狗了……”
张伟默默地咬住领带，心里呐喊着：我才是律师！
电梯门刚一关，大力就松开了齐迹的手，沉默地往旁边站了站，和齐迹之间空出了一个人的位置。
齐迹看了看大力，悄咪咪地往她身边挪了挪：“大力，你生气了？”
“没有！”大力低着头，又往旁边站了站。
这一点都不像没生气的样子吧！(?｀?Д?′)!!
齐迹抿了抿春，有些不自在：“大力，是不是……我刚才……有让你感觉到被冒犯？如果你不喜欢或者不能接受刚才的……亲密的话，以后我会注意的。”不可否认刚才的感觉非常美妙，而且他的内心也有些蠢蠢欲动，想在体会一会儿那种感觉，但这一切的前提是大力愿意接受！
“我不是这个意思！”大力依旧低着头，但语气却很认真，“我们既然已经是情侣，就像我刚才和赵海棠说的那样，情侣之间会发生的事情，我们早晚会经历一遍……只是，只是……有点太突然……”
突然到，一时之间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迹，原本对于实习恋爱期间的相处模式她是有制定计划的，包括并不局限于牵手、拥抱、kiss，但今天这种突发状况完全打乱了她的计划！这让她的心里很烦，可是刚才的吻她也有一半的责任，她自己也沉浸进去了……
没有生气，只是有些突然？？
齐迹忽然注意到大力通红通红的耳朵，了然地点了点头，慢慢走过去伸手从背后抱住大力，大力的身体抖了抖，但却并没有挣扎。
齐迹把脑袋搁在她肩膀上，“所以，你是害羞了？”
“才不是……”
只是越发变红的耳朵让大力的话完全没有说服力，齐迹想了想大力一直以来的人设，“你是不是对于我们每一阶段的相处都有一个计划？但是刚才的那个kiss完全在你意料之外？所以，你现在觉得很烦躁，又有点懊恼？”
“你怎么知道？”大力转过身，脸上充满了探究与好奇。
“因为我知道计划被打乱是什么样的感觉，制定严格的计划然后按计划实施，的确可以规避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当这样的计划转移到恋爱过程中却往往充满了意外！”
“为什么？”明明每次做实验的时候她也制定了非常严格的计划，虽然会有些不可预料的误差，但都在可控范围，从来不会出现计划被打乱的情况！
“因为我们是有感情的人，不是冰冷的机器！情感是无法像机器那样被固定的程序操纵的！所以人会在某些特定时间、地点，在某种特殊的情感操纵下，做出一些冲动的事情，这叫情不自禁。我们刚才就是情不自禁……”
“情不自禁……”这只是一方面，情不自禁的首要前提是要有情，刚才的那一瞬间，她的确是也冲动了……
好笑地亲了亲女朋友光洁的额头，齐迹一手牵着大力，一手按下6楼的按钮，“别想太多，一切顺其自然！我们还是先回去，看看张律师那边需不需要帮忙吧，我已经能想象到他现在崩溃的表情了。”
——
“你们可算是回来了！”
张伟在3601等了好一会儿了，这日子感觉是度日如年啊！
大力的耳朵依旧红红的，不过面上还是保持着镇定：“大叔，我们刚才上去的时候，你不是说一切OK吗？”
“对啊，你不是说你已经快进看完了十套情感纠纷节目，并且还总结出了调解三宝吗？”看张伟这副火烧眉毛的样子，就知道那套三宝并没有用。
“微笑、点头、你们都好，都没用啊！”谁知道一上来就是非常劲爆的内容，“现在的这对小情侣，男方说女方玩过很多男人，像什么宫本武藏、鲁班、刘禅……这要我怎么调解？劝和吗？男方头顶都能拍青青草原续集了！”
大力和齐迹对视一眼，“大叔，人家说的是游戏，鲁班、刘禅、宫本武藏都是游戏里的英雄！”
“游戏里还有外国人？”张伟一脸茫然地眨了眨眼睛。
齐迹摇了摇头，“行了，别卖萌了！我和大力帮你控场，走吧。”
……
“二位，不好意思，久等了！”张伟正襟危坐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带笑意，齐迹和大力并排坐在桌子的一边，默默地充当背景板。
“张律师，你来评评理，她每次都把我想要的英雄先选走，害得我排位根本上不去！”男生一脸不满。
女生也不甘示弱，看向坐在一旁吃瓜的大力：“你也是女生，你评评理，到底游戏重要还是我重要？”
这问题堪比曾经的我和你妈同时掉水里你先救谁啊！
齐迹转头看向大力，想听听她怎么回答。
“一般来说，一款3A游戏的开发成本在一亿美元以上，开发团队上千人，无数的工程师、剧情设计者开发数年，而一个普通的二十出头的女性，虽然有梦想有活力，有一脸的胶原蛋白，但要和一款游戏大作相比，结果往往并不乐观！”
齐迹抿着嘴，右手握拳撑在鼻尖，这个回答很大力，气得那个女生直接一巴掌拍在男友的手臂上：“你不疼我！”
“我怎么不疼你了？”
“#￥%……&*”
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大力忍不住大喊一声：“别吵了！”
办公室的气氛一下子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大力身上。
“你们一个想赢，一个想恩爱，跟我玩几局，我教你们双打的套路！”
双打？小情侣对视一眼，满脸的怀疑。
齐迹忍不住有些寒毛直竖，这款游戏其实挺魔性的，之前金陵的同事就有为了上分，硬生生把自己逼成女装大佬，傍上国服大神上分的，虽然画面辣眼睛了一点，但人家真的上分了……
“齐迹，这游戏你玩吗？”大力记得之前有在游戏的好友列表里看到齐迹的，虽然一直都是灰色的，但他应该会玩吧？
“会啊！”齐迹拿出手机，虽然他不怎么玩，但这款大热的游戏还是有的，正好前两天晚上打怪的时候刚更新过。
“那好，我出鲁班，你……”
“我玩庄周！”别看他自己的账号才玩到铂金，但之前金陵同事上钻石的好几场都是他辅助打的！不管是输出还是辅助都可以，虽然他更喜欢射手，尤其是后羿和伽罗！
“你们俩随意！”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大力和齐迹配合默契，同队的那两个小情侣之间的默契值也直线上升！
“Yes，又赢了！”
“这双打的套路太溜了，膜拜啊！”
连续赢了六局排位，来调解的二位那叫一个欢呼雀跃，还要什么调解啊，俩人自己都和好了。
“还有问题吗？”大力收起手机，齐迹默默地把手机调成静音，金陵的同事发来匹配邀请，他想都没想就点了进去，直接抢了玩得最溜的后羿……
“First Blood！”
“Double Kill！”
“Trible Kill！”
“Ultra Kill！”
“Panta Kill！！”
“Victory——”
六分钟后，齐迹放下了手机，一转头，大力正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大力，你看我干嘛？”转头看了看房间里，张伟一脸郁闷地坐在办公桌后面，“刚才那对情侣走了？”
“早走了，顺带还感谢了一下诸葛律师……明明我才是律师好不好？！”张伟有些郁闷，第一场调解他完全没有发挥出作用。
“呵呵，没办法，谁让你对游戏一窍不通呢？”齐迹一边朝大力挤眉弄眼，一边安抚张伟，“伟哥，你也该了解了解潮流了，不然怎么为公寓的年轻情侣做调解？”
大力没好气的看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坐好，看他刚才射手玩儿得这么溜就知道之前选辅助是为了配合自己，但这也说明又有一项没能赢过他！
第二对情侣这个时候也走了进来。
“你们分手是因为？”这对估计也不是好打发的，都坐下来3分钟了，一句话都不说，张伟觉得自己摆造型都摆的很累了。
男：“我想养狗！”
女：“我想养猫！”
张伟愣了：“现在分手都那么草率吗？”
“说说你们各自的理由！”齐迹对这个案例很感兴趣，忍不住插了一嘴。
卷发男试图和女友讲道理：“养狗多好，听话、能看门、还能陪你散步，回家一开门各种打滚逗你笑~”
女孩的脸上保持着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这些事情你都已经在做了，我干嘛要多养条狗来代替你？我要养猫！”
“养猫就是多养了个祖宗，我伺候你一个就够了！”
“你！”
眼看这俩人就要吵起来了，齐迹连忙喊停：“先别吵，你们为什么突然之间想要养宠物？”
“因为我喜欢狗，她喜欢猫！”
“因为喜欢，你们就想要养？”齐迹的脸上逐渐出现和善的微笑。
“对啊，不喜欢干嘛想要养？”小伙子的回答很理所当然
齐迹脸上的微笑越发和善：“那你做好陪伴它一生的准备了吗？你会因为它的不良习惯，比如乱撒乱拉、会因为它生病很费钱费心而抛弃它吗？和你住一起的室友或家人同意它的到来吗？你会学习养宠物的知识科学地去饲养它吗？”
“这个……”小两口对视一眼，慢慢变得迟疑。
“就拿养猫来举例，你喜欢猫？”齐迹脸上已经没有了笑意，严肃地看着小伙身边的女孩，“那你考虑过养几月龄的猫吗？知道它平时应该吃什么粮、用什么猫砂？应该什么时候接种哪些疫苗？又应该在几个月大做什么类型的驱虫？你知道吗？”
女孩茫然地眨了眨眼睛，缓缓摇头。
齐迹再次将目光转向男生：“类似的养狗的问题，你考虑过吗？”
男孩也摇了摇头，小情侣不约而同地坐直了身体，仿佛多年以后又遇到了高中班主任。
“不论是猫和狗还是其他什么宠物，如果你没有做好陪伴它们一生的准备，就不要轻易地说要养，每天被丢弃的宠物少吗？那些流浪猫、流浪狗也许曾经也是主人的心尖宠，可结果呢，还不是被说丢就丢……
那些人喜欢的只是是别人视频里乖巧可爱的宠物，真正到自己饲养的时候，那一丝丝的喜欢很快就被消磨殆尽。好好想一想，你们到底能不能负担起猫或者狗的一生，做好心理准备之后再考虑养什么，而不是还没想好养什么就开始幻想之后的美好生活！”
办公室里陷入了沉默
过了一会儿男孩才抬起头：“亲爱的，我们去做社区流浪猫狗领养站的志愿者吧！”
“嗯！”女孩重重的点了点头
二人握住齐迹的手：“这位先生……”
“我姓齐，齐心协力的齐。”
“齐律师，谢谢你！我们其实只是一时意气才想养只宠物的，不过经你这么一说，我们确实考虑不周，我们决定去做志愿者，帮助那些被丢弃的宠物猫、宠物狗！”
“好想法，这样你们既能有猫也能有狗了……”
张伟默默地咬住领带，心里呐喊着：我才是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