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何当共剪西窗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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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林丹的要求，我又默默地重新搞了一遍卫生。
胡书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暗暗地期待胡总会问我为什么清扫第二次？我好趁机解释，停止林丹命令我的无辜劳动。
但胡总漠然而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关心公司这点小事情的神情。
看样子我早上的排队打饭和与他的默默陪餐是白费了，我们的交情还是太浅！
可是除了胡总，根本就没有人能救我，我只能自救了！
大家在各自的座位上，电话声与工作声此起彼伏，并没有谁注意到我。
“顾彩云，请你找准自己的定位！要干，就厚着脸皮！不干，就当又混顿早餐！”
“这点小困难算什么？生死都能度外！”我继续打起精神，默默而愉快地劳动。
一会儿后，我恭恭敬敬地双手垂立在林丹面前。
“林主管，我已经擦洗完了，一点都没有打扰大家的工作。请您看看，我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
林丹伸出纤纤玉指，在她的桌面上如小软刷般轻轻拂过。挑剔地掸了掸她白皙的五指，果真是纤尘不染。
“哦！还行吧！你还是找晓华去，她那儿活多！下次别再让我提醒你！”
“好的，谢谢林主管！”
我如找亲人般地赶紧去找晓华。
“来了！”晓华看到我会心而笑，大家默契干活。
换到愉快而忙碌的工作氛围中，不知不觉很快就忙到了中午。
到了午饭时间，胡书办公室却一直有三四个人围在他的桌前开小会。
他门热烈地讨论着，时不时地传出胡书的爽朗大笑声，其余的人也跟着笑声不断。
我在胡总门前徘徊等待。
直到他们会议结束。他们终于收起笑脸，怀揣笔记本纷纷走出。
我正欲敲门进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出来微笑着看着我说：“顾小姐，我是胡总的秘书吴小雯，胡总请您进去。”
“胡总中午有事情，吩咐我为您准备午餐，中午您在胡总的办公室里用餐和休息。”
“啊？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打饭，谢谢秘书大人！”
我赶紧鞠躬致谢，委随她低头而进。
“吴秘，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胡书抬起他仍然兴奋的脸。
“好的，胡总，有事您叫我，顾美桢还有事找您呢。”
顾美桢正是云梯公司的那个昨天自称大顾美女的我的同姓本家。
“我知道，我下午再找她细聊。”吴秘书含笑婀娜退出。
“顾彩云，我请你帮个忙，你必须答应！”胡书示意我坐下。
“帮忙？哦，好的！有事您尽管吩咐，请领导指示！”我仍然站着，不敢擅坐。
“我今天中午和同学有个聚会，以后每天中午我都有锻炼活动，吴秘安排你的午餐，你就在我办公室吃饭。”
“这？不合适吧。”我想拒绝。
“饭可不是白吃的，你还有一个任务，每天中午要帮我上网课，完成我的课时任务，我还缺了好几百个小时呢！”
“胡总，饭我可以不吃。可替您上课？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我恐怕听不懂！这忙，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原本以为胡总要求我的所谓帮忙，只不过是再清扫那间办公室的卫生死角而已，却原来是老总的网上课程，我怕是像听天书吧！
就麦田同学推荐我的课程，我只听了一会儿，便已知无而言是多么的乏味无趣了。
我哪里知道麦田与胡书竟然是闵江大学的网上同学，只是他们两人并不熟识而已。
“你不是跟我说你想学习么？有什么不行的？我报了名，花了钱，没有时间学。你呀，你就坐在你的座位上，我教你操作系统，充个人数而已，完成学时而已，不用太认真。”
“这是这屋和这桌的钥匙，我不会翻你的东西。”胡书笑道，递给我一串门钥匙。
“胡总，谢谢您！”我诚惶诚恐地感谢。
我正式坐下，开机，按照胡总的指示，点开系统，录入密码。
正在他指导我操作系统间，胡书手机声响。
“胡总，我已经出发了，估计二十分钟能到，你到哪儿啦？”
来电话的是俞逸凡的秘书吴娜，自从上次在闵江大学胡书坐她便车回公司后，也说不清是谁主动，两人不知不觉已开始了交往。
“吴娜，我十分钟就到，老地方见！”
“今天时间有点紧，我们院长下午有个活动，我还要参加。中午我们就吃个便饭吧，你就简单聊聊你家公司的网络集成思路。”
“行，我简明扼要，保证让你们福联医院锦上添花，不耽误你们下午的大事！”
吴书的语气有一丝丝的温柔，但并不似男朋友，更像是去赴一场商业谈判。
很快他递给我耳机，随着他的“OK”手势，人已迅速如风雷般闪门而出。
不一会儿，吴秘书真的为我打好了饭送进办公室来。
门外围了五六个男女，叽叽喳喳道：“这女孩是什么来头？不可能是真的来公司做清洁工的吧？”
“难道是胡总的新女友？咱云梯公司的老板娘？胡总这是千年的铁树要开花？难以置信！”
“老板的私事不要议论！”吴秘书欲将他们撵走。
“吴秘书，你咋混的？新主子听着小曲，你端饭侍侯，忍辱负重啊！”
“是啊，小雯，把胡总看紧点。不然，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也敢登堂入室，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肥肉被丑小鸭叼走啰！”
“你们？净胡说！无聊！”
吴秘书回头看看稳坐钓鱼台的我，正戴着耳机沉浸其中，小脸蛋不由憋得通红。
我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闵江大学教授的网络课程。
“网络科技是指在程序语言的基础上，生成一系列的虚拟……在计算机领域，网络就是用物理链路将各个孤立的工作站或主机相连在一起，组成数据链路……从而达到资源共享和通信的目的……”
虽然胡总叫我不要太认真，但听着这些陌生的网络术语，美味的饭菜岂止是食之无味，简直是味同嚼蜡！
我哪有心思关注门外她们美好的猜疑？如果她们羡慕嫉妒，让她们进来试试好了！
饭吃完了，课还听着。吴秘书竟然进来帮我收拾餐具，我竟然推辞不过。
胡总的任务我不敢有半点怠慢，正有些昏昏欲睡，俞逸凡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果断地按了电脑暂停键，如果我再不摘下耳机，我感觉我会呕吐！
再有，俞逸凡他终于想起我了！
“你在哪儿？”俞逸凡开口便如此问我。
“我上班了，你们呢？在哪儿？”
我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和诗茵在一起？甚至，他们是不是在我家里？不然，他为什么要问我在哪里？
“你上班了？上什么班？做什么的？”他十分惊讶。
“哦，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招聘信息，一家网络公司，不做什么，就是打杂。”我并没有撒谎。
“朋友介绍？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你朋友还不少嘛！你那么着急上班干什么？”
“打杂？打杂的工作有什么可干的！你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诗茵还跟我说，要让你来我这里工作，这些我们都替你想过，你的未来，有我们，你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不！谢谢你和我姐，我想靠我自己！”
我刚才仅有的一点心动，突然就变得不舒服起来。
原来俞逸凡和诗茵在一起还谈到了我的工作和未来！
俞逸凡的语气里根本就看不上我打杂的工作，这让我不仅没有感激，还让我心生反感。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赶紧辞职回家，找时间我们聊一聊。”俞逸凡接着问我。
“不！我们聊什么？”我简单而奇怪地问。
“感情！”俞逸凡沉默半晌，突然冒出这两个熟悉的字眼。
这不是我曾给他发的信息，回给他的两个字么？
怎能相信，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切就走到了如今地步！俞逸凡已和诗茵走到一起，我们还如何再谈“感情”？
“俞大哥，我很忙，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聊了！再见！”我挂了电话。
我不能再听课了，我想找一点让我愉快的事情，以此来冲淡刚才俞逸凡打来电话的不愉快。
我想起刚才我给俞逸凡说起的那个朋友，他叫麦田。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来云梯的情况呢。
我在手机上找到他，在我们聊天的对话框里，我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聊了很多。
一眼扫过，从最初那次“似曾相信燕归来”，到最近的“轻盈的是你美丽的心”，所有的聊天，都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对话。
我开始主动找他聊天。
我：“麦师兄，在吗？”
我刚录入，笑容已悄然浮现在我的脸上。
麦田：“在的，小师妹，我一直在等你！”
这次他回得可真快，这麦田这么讨人喜欢，学校的小师妹岂不要全被他俘虏！
我：“你刚喝蜂蜜水了吧，这么甜！”
麦田：“事实上我刚开完会，桌上连杯矿泉水也没有，幸好窗外正下着大雨，望雨止渴！”
我：“闵江没有下雨啊！麦师兄找到工作了？报告师兄，按照你旨意，我已找到了工作，打卡顺利上班的第二天。”
麦田：“这么快？你真棒！祝贺小师妹！”
我：“可惜我是近视眼，我找错了楼层，27层看成了21层，没去你介绍的云唯。”
麦田：“没关系，去哪里都很好！现在做什么呢？开心吗？”
我：“我只有高中学历，找了份清洁工兼勤杂工的工作，你不会看不起我的工作吧！”
麦田：“当然不会，你的工作很重要，相信师妹很快就能适应环境，到处都是进步空间呢。”
我：“我告诉你，这富成大厦的员工餐厅真的是特别特好！哪天你来看一看，我最喜欢这餐厅的环境，哈哈哈！”我点出一堆流口水的符号。
麦田：“你很可爱！”麦田回发我一推笑脸。
我：“麦师兄，你在哪上班？”
麦田：“我现在在S城，离开闵江了。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雨天容易让人产生诗情画意和回忆！”
我：“S城？你是想念你在闵江的女朋友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哟。”
麦田：“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没有女朋友，这首诗你喜欢吗？”
听说麦田去了S城，无由地有一点点失落。我自然想到了巧巧和曾有米，他们俩也在S城，可惜我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麦田：“我离开闵江时很想见见你，你愿意见我吗？”
我：“暂时还不愿意，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只爱陌生人！我很想去S城看看，等过段时间，我干出了一番事业，攒够了机票钱，我就坐飞机去看你，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
麦田：“好，一言为定。你来，我一定接你！”
我：“如果你回闵江，一定要告诉我你来过。”
麦田：“顾师妹，不管工作多苦多累，一定要记住，我在支持你，你是最棒的！”
我：“麦师兄，你如果在27层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聊天，吃饭。”
麦田：“一定会有那么一天！”
按照林丹的要求，我又默默地重新搞了一遍卫生。
胡书从我身边经过时，我暗暗地期待胡总会问我为什么清扫第二次？我好趁机解释，停止林丹命令我的无辜劳动。
但胡总漠然而过！他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一毫关心公司这点小事情的神情。
看样子我早上的排队打饭和与他的默默陪餐是白费了，我们的交情还是太浅！
可是除了胡总，根本就没有人能救我，我只能自救了！
大家在各自的座位上，电话声与工作声此起彼伏，并没有谁注意到我。
“顾彩云，请你找准自己的定位！要干，就厚着脸皮！不干，就当又混顿早餐！”
“这点小困难算什么？生死都能度外！”我继续打起精神，默默而愉快地劳动。
一会儿后，我恭恭敬敬地双手垂立在林丹面前。
“林主管，我已经擦洗完了，一点都没有打扰大家的工作。请您看看，我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么？”
林丹伸出纤纤玉指，在她的桌面上如小软刷般轻轻拂过。挑剔地掸了掸她白皙的五指，果真是纤尘不染。
“哦！还行吧！你还是找晓华去，她那儿活多！下次别再让我提醒你！”
“好的，谢谢林主管！”
我如找亲人般地赶紧去找晓华。
“来了！”晓华看到我会心而笑，大家默契干活。
换到愉快而忙碌的工作氛围中，不知不觉很快就忙到了中午。
到了午饭时间，胡书办公室却一直有三四个人围在他的桌前开小会。
他门热烈地讨论着，时不时地传出胡书的爽朗大笑声，其余的人也跟着笑声不断。
我在胡总门前徘徊等待。
直到他们会议结束。他们终于收起笑脸，怀揣笔记本纷纷走出。
我正欲敲门进去，只见一个漂亮的女孩出来微笑着看着我说：“顾小姐，我是胡总的秘书吴小雯，胡总请您进去。”
“胡总中午有事情，吩咐我为您准备午餐，中午您在胡总的办公室里用餐和休息。”
“啊？那怎么好意思？不用不用，我自己去打饭，谢谢秘书大人！”
我赶紧鞠躬致谢，委随她低头而进。
“吴秘，没你的事了，你出去吧！”胡书抬起他仍然兴奋的脸。
“好的，胡总，有事您叫我，顾美桢还有事找您呢。”
顾美桢正是云梯公司的那个昨天自称大顾美女的我的同姓本家。
“我知道，我下午再找她细聊。”吴秘书含笑婀娜退出。
“顾彩云，我请你帮个忙，你必须答应！”胡书示意我坐下。
“帮忙？哦，好的！有事您尽管吩咐，请领导指示！”我仍然站着，不敢擅坐。
“我今天中午和同学有个聚会，以后每天中午我都有锻炼活动，吴秘安排你的午餐，你就在我办公室吃饭。”
“这？不合适吧。”我想拒绝。
“饭可不是白吃的，你还有一个任务，每天中午要帮我上网课，完成我的课时任务，我还缺了好几百个小时呢！”
“胡总，饭我可以不吃。可替您上课？这个忙我可能帮不上，我恐怕听不懂！这忙，我真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我原本以为胡总要求我的所谓帮忙，只不过是再清扫那间办公室的卫生死角而已，却原来是老总的网上课程，我怕是像听天书吧！
就麦田同学推荐我的课程，我只听了一会儿，便已知无而言是多么的乏味无趣了。
我哪里知道麦田与胡书竟然是闵江大学的网上同学，只是他们两人并不熟识而已。
“你不是跟我说你想学习么？有什么不行的？我报了名，花了钱，没有时间学。你呀，你就坐在你的座位上，我教你操作系统，充个人数而已，完成学时而已，不用太认真。”
“这是这屋和这桌的钥匙，我不会翻你的东西。”胡书笑道，递给我一串门钥匙。
“胡总，谢谢您！”我诚惶诚恐地感谢。
我正式坐下，开机，按照胡总的指示，点开系统，录入密码。
正在他指导我操作系统间，胡书手机声响。
“胡总，我已经出发了，估计二十分钟能到，你到哪儿啦？”
来电话的是俞逸凡的秘书吴娜，自从上次在闵江大学胡书坐她便车回公司后，也说不清是谁主动，两人不知不觉已开始了交往。
“吴娜，我十分钟就到，老地方见！”
“今天时间有点紧，我们院长下午有个活动，我还要参加。中午我们就吃个便饭吧，你就简单聊聊你家公司的网络集成思路。”
“行，我简明扼要，保证让你们福联医院锦上添花，不耽误你们下午的大事！”
吴书的语气有一丝丝的温柔，但并不似男朋友，更像是去赴一场商业谈判。
很快他递给我耳机，随着他的“OK”手势，人已迅速如风雷般闪门而出。
不一会儿，吴秘书真的为我打好了饭送进办公室来。
门外围了五六个男女，叽叽喳喳道：“这女孩是什么来头？不可能是真的来公司做清洁工的吧？”
“难道是胡总的新女友？咱云梯公司的老板娘？胡总这是千年的铁树要开花？难以置信！”
“老板的私事不要议论！”吴秘书欲将他们撵走。
“吴秘书，你咋混的？新主子听着小曲，你端饭侍侯，忍辱负重啊！”
“是啊，小雯，把胡总看紧点。不然，一个小小的清洁工，也敢登堂入室，你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到嘴的肥肉被丑小鸭叼走啰！”
“你们？净胡说！无聊！”
吴秘书回头看看稳坐钓鱼台的我，正戴着耳机沉浸其中，小脸蛋不由憋得通红。
我一边吃饭，一边听着闵江大学教授的网络课程。
“网络科技是指在程序语言的基础上，生成一系列的虚拟……在计算机领域，网络就是用物理链路将各个孤立的工作站或主机相连在一起，组成数据链路……从而达到资源共享和通信的目的……”
虽然胡总叫我不要太认真，但听着这些陌生的网络术语，美味的饭菜岂止是食之无味，简直是味同嚼蜡！
我哪有心思关注门外她们美好的猜疑？如果她们羡慕嫉妒，让她们进来试试好了！
饭吃完了，课还听着。吴秘书竟然进来帮我收拾餐具，我竟然推辞不过。
胡总的任务我不敢有半点怠慢，正有些昏昏欲睡，俞逸凡给我打来了电话。
我果断地按了电脑暂停键，如果我再不摘下耳机，我感觉我会呕吐！
再有，俞逸凡他终于想起我了！
“你在哪儿？”俞逸凡开口便如此问我。
“我上班了，你们呢？在哪儿？”
我想问的是他是不是和诗茵在一起？甚至，他们是不是在我家里？不然，他为什么要问我在哪里？
“你上班了？上什么班？做什么的？”他十分惊讶。
“哦，我一个朋友介绍的招聘信息，一家网络公司，不做什么，就是打杂。”我并没有撒谎。
“朋友介绍？什么朋友？男朋友还是女朋友？你朋友还不少嘛！你那么着急上班干什么？”
“打杂？打杂的工作有什么可干的！你可以再休息一段时间。诗茵还跟我说，要让你来我这里工作，这些我们都替你想过，你的未来，有我们，你不用担心找不到工作……”
“不！谢谢你和我姐，我想靠我自己！”
我刚才仅有的一点心动，突然就变得不舒服起来。
原来俞逸凡和诗茵在一起还谈到了我的工作和未来！
俞逸凡的语气里根本就看不上我打杂的工作，这让我不仅没有感激，还让我心生反感。
“你什么时候有时间？你赶紧辞职回家，找时间我们聊一聊。”俞逸凡接着问我。
“不！我们聊什么？”我简单而奇怪地问。
“感情！”俞逸凡沉默半晌，突然冒出这两个熟悉的字眼。
这不是我曾给他发的信息，回给他的两个字么？
怎能相信，才不过几天的时间，一切就走到了如今地步！俞逸凡已和诗茵走到一起，我们还如何再谈“感情”？
“俞大哥，我很忙，我们也没有必要再聊了！再见！”我挂了电话。
我不能再听课了，我想找一点让我愉快的事情，以此来冲淡刚才俞逸凡打来电话的不愉快。
我想起刚才我给俞逸凡说起的那个朋友，他叫麦田。对了，我还没有告诉他我来云梯的情况呢。
我在手机上找到他，在我们聊天的对话框里，我们已经陆陆续续地聊了很多。
一眼扫过，从最初那次“似曾相信燕归来”，到最近的“轻盈的是你美丽的心”，所有的聊天，都是令人心情愉悦的对话。
我开始主动找他聊天。
我：“麦师兄，在吗？”
我刚录入，笑容已悄然浮现在我的脸上。
麦田：“在的，小师妹，我一直在等你！”
这次他回得可真快，这麦田这么讨人喜欢，学校的小师妹岂不要全被他俘虏！
我：“你刚喝蜂蜜水了吧，这么甜！”
麦田：“事实上我刚开完会，桌上连杯矿泉水也没有，幸好窗外正下着大雨，望雨止渴！”
我：“闵江没有下雨啊！麦师兄找到工作了？报告师兄，按照你旨意，我已找到了工作，打卡顺利上班的第二天。”
麦田：“这么快？你真棒！祝贺小师妹！”
我：“可惜我是近视眼，我找错了楼层，27层看成了21层，没去你介绍的云唯。”
麦田：“没关系，去哪里都很好！现在做什么呢？开心吗？”
我：“我只有高中学历，找了份清洁工兼勤杂工的工作，你不会看不起我的工作吧！”
麦田：“当然不会，你的工作很重要，相信师妹很快就能适应环境，到处都是进步空间呢。”
我：“我告诉你，这富成大厦的员工餐厅真的是特别特好！哪天你来看一看，我最喜欢这餐厅的环境，哈哈哈！”我点出一堆流口水的符号。
麦田：“你很可爱！”麦田回发我一推笑脸。
我：“麦师兄，你在哪上班？”
麦田：“我现在在S城，离开闵江了。外面正下着倾盆大雨！雨天容易让人产生诗情画意和回忆！”
我：“S城？你是想念你在闵江的女朋友吗？‘君问归期未有期,巴山夜雨涨秋池’哟。”
麦田：“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我没有女朋友，这首诗你喜欢吗？”
听说麦田去了S城，无由地有一点点失落。我自然想到了巧巧和曾有米，他们俩也在S城，可惜我与他们失去了联系。
麦田：“我离开闵江时很想见见你，你愿意见我吗？”
我：“暂时还不愿意，不要问我为什么，我现在只爱陌生人！我很想去S城看看，等过段时间，我干出了一番事业，攒够了机票钱，我就坐飞机去看你，我还没有坐过飞机呢！”
麦田：“好，一言为定。你来，我一定接你！”
我：“如果你回闵江，一定要告诉我你来过。”
麦田：“顾师妹，不管工作多苦多累，一定要记住，我在支持你，你是最棒的！”
我：“麦师兄，你如果在27层就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聊天，吃饭。”
麦田：“一定会有那么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