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突然的变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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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小落揉了揉迷糊的双眼走在回家的路上，昨天晚上因为系里临时布置的设计案，她整夜都熬在学校。
“哈哈哈哈......”
前面一对亲昵的情侣让小落感到不适，她翻起白眼：“这大街上大早上的，明目张胆杀狗呢......”
她突然看见前面那个人背着的包上的挂件，那不是她生日时候送给刘以歌的吗......她缓过神来。
“刘——以——歌！”
前面的两人回头，顿时三脸震惊。
小落看着刘以歌紧紧握着的林枫的手，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说完她拍拍自己的脸，“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刘以歌一脸尴尬，一向沉着镇定的林枫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支支吾吾地：“嗯.......我们......”。
“你什么你...你竟然还有脸回来纠缠我家小鸽子！”小落一直爱憎分明，她想到之前刘以歌为林枫哭得那么伤心，这个渣男！越想越气，越想越替刘以歌不平。
林枫背过身后的手一直来回拉扯着刘以歌，他示意她赶紧想办法救自己，因为现在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已经明显摆出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也许下一秒马上就要从背后抽出40米的大刀把他劈成两半......
林枫顿时打了个寒战，“SOS”，他在刘以歌手掌上不停地写着求救信号，老婆快点救我救我救我！
刘以歌拍拍林枫的手，脑子里浮现出小落平日在宿舍念念叨叨要替她剥了林枫皮的画面，本想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小落，谁知道......唉，莫名其妙，自己现在怎么就这么像个背叛闺蜜跟男友私奔的见色忘友的人呢，她都要开始憎恶自己了......是她考虑不周，她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她的......
“小...小落啊，那个...嗯...我和林枫和好了。”刘以歌一脸愧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愧疚，这明明是她和林枫的事，可她一想到之前一个人的时候，那段艰难的时光都是小落陪她走过来的，还有小落当时义正言辞地大骂林枫安慰她的模样，小落对她的所有的支持和陪伴，都在刘以歌脑子里不停地倒带循环......
“对不起，小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小落把刘以歌拉到一边，她叹了口气，严肃地看着刘以歌：“鸽子，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没有权利评判你和他的事，你也不用觉得内疚和尴尬，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歌啊，作为好朋友，我觉得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你真打算这么快就原谅那个男人吗，他可是一声不吭就抛下女朋友出国的人，你现在这么快就给他机会，那下次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办，你能保证他绝不会再抛下你第二次吗？”小落握住刘以歌的手，今天她可是少有的一本正经。
看着小落严肃认真的眼神，刘以歌回想着一年前的事，她的目光逐渐低垂下来。小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确实，即使再爱眼前的男人，她也该和他好好坐下来聊聊了。这样草率地和好其实只是她自己在逃避问题，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伤心事，她只想现在马上和他在一起，不考虑任何后果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可是刘以歌再清楚不过，她表面上表现得云淡风轻，不再追究和过问，却骗不过自己的内心，也许小落是对的...和好只是短暂地避开一颗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而已，要想长久地在一起，必须拆弹......
刘以歌抱住小落：“落，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认真坐下来谈谈的。你放心......”
小落拍拍刘以歌的背，顺便瞪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枫：“唉，我的小鸽子啊，要一直好好的啊......要是他再欺负你，到时候我不会再客气！”
“知道了，我的姑奶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还会被他欺负第二次......”
小落马上捂住刘以歌的嘴：“呸呸呸，没有第二次了，这个男人，要么你就一辈子认定他了，要么你就此一刀两断了结个痛快，我可不想再看你哭塌我家房顶第二次了。”
送走小落后，刘以歌和林枫并排走在街上，只是中间隔了五十公分的距离，两人都在揣测对方的心思，只是谁都没开口，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走着。
清晨本就空荡的街上，突然安静的只剩下鸟叫声。林枫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气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气氛凝结到冰点之前，为了不让温度降到负数，林枫终于开口，尽管只是憋出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嗯...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
尽管他读的是法学，尽管他是将来要成为律师的人，尽管他系里的辩论赛得过一等奖，在刘以歌面前，他还是会紧张得像个孩子一样语无伦次。每次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时都会扯到天气，刘以歌真的有时候觉得他真是个白痴，找借口也不会换一句话......
“林枫，关于那件事，我们谈谈吧。”刘以歌只会在相当严肃正经或者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全名。
“好......”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一家咖啡店。
“一杯冰的全糖拿铁加炼乳，一杯热美式无糖。”他还是如此细心地记得她的喜好，甚至，连今天是她生理期他都清楚地记得。
刘以歌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街对面卖糖葫芦的老头，只是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在不安什么，只是觉得，和林枫在一起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明显感觉到这次回来之后，林枫变得过分地亲近和黏人，甚至一改以前高冷不爱理人的性子。
刘以歌以前总是盼着林枫能放下他那张成天拉着的脸，他以前简直不要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好吗，感觉所有人都欠他五百万一样......和别人聊天回答也总是不会超过五个字，永远只会说“噢”“嗯”“好的”“知道了”。可是他却说读法的人，如果不显得成熟稳重一点，以后是不会有委托人找上门的。所以，他可能在为以后的律师职业立人设？然后立着立着就...习惯了？刘以歌以前是这么认为的。
跟刘以歌在一起后，她逼着他改变，不过成效也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点而已，对其他人，还是跟债主要债一样地冷冷的。小落说林枫就是现实版花泽类，虽然长着一副精致绝美的俊脸，但是帅哥总是会表现出“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管是二五八万，还是五百万，还是债主要债，还是花泽类，都在他脸上看不到踪影，他亲昵地笑着然后递过来一杯咖啡。“在想什么......”
......
眼前的林枫笑得让刘以歌起鸡皮疙瘩，她突然觉得和他的距离好远好远，他还是不懂她，他还是没有选择主动跟她坦白，即使明知道她在纠结那件事。她回想着昨天草草了之的一切，她才发觉自己逃避着草率地和好真的是个错误。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想要保护你心里的惨痛......(为什么突然唱起了rap，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被洗脑了......活跃下气氛吧我觉得快结冰了。)
“枫，讲讲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刘以歌抬起头，直视着林枫的眼睛。
他知道这次真的躲不掉了，他其实也在逃避，一直一直，他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理所当然地觉得刘以歌会原谅他，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他总是自己自以为是地觉得着，然后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一切，从不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别人。看着面前刘以歌端着杯子颤抖的手，还有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真的觉得有必要讲清楚了。
“对不起，我之前一直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纠结过去的事，对不起，歌，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都是我考虑不周。”他还是用他那法学专业一贯具有说服力的语气，逻辑清晰地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说着。
“一年前，教授替我申请很久的交换生名额突然通过了，刚开始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一想到要将近一年的时间见不到你了，我知道对我来说很难，也知道你会因为分别很难过，所以一开始我找教授想拒绝交换出国......”
一年前，法学院教授办公楼里......
“林枫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一个人在国内，可是你知道吗，这次机会很难得啊，我跟英国那边负责小组组长发个好多邮件才通过的，老师是觉得你是个少见的可塑之才，你看，系里和大二同办辩论赛一等奖，犯罪心理研究小组组长，还有每次老师让你帮忙写的报告也都做的非常好，像你这样的，老师全系里也找不着第二个啊，而且这对你以后职业生涯也帮助很大，这要是换做别人可是给我送钱我都不愿意帮他们申请名额啊，而且这对系里也是帮助很大啊，对吧，你女朋友应该也会理解的吧，家人应该都盼着你出国吧......”
家人......他叹了口气，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母亲当然是恨不得自费都要把他送出国......不过他无言，让他最下定不了决心的，还是刘以歌。
“教授，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吧。”
“还想什么呢，你妈我可帮你提前联系好了，她可都同意了啊，这可是改变你人生轨迹的大事，说不定人英国负责小组那边相中了你的才能，就把你留在那儿了，你可知道那个英国法律研究院的负责小组有多难进？你师傅我当年都挤破脑袋想去的研究院......就这么定了行吧？过两天我就让负责人安排机票。”
“教......”林枫还没来得及开口，教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想上前追上，刘以歌电话来了。
“喂，今天去哪吃饭呢？”
“噢，老样子吧......”
他显然不想让刘以歌多想，所以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后来，又三番五次拒绝不了教授的好意和母亲的逼迫。于是最后他决定出国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刘以歌开口，怎么面对她崩溃的表情，如果她要是强装镇定，笑着希望他出国，那么，他一定会更难受。所以他选择自私地抛下一切自己出国了。
“所以你不想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了以后接受不了，然后难过？”刘以歌的眼泪已经簌簌地流下来了。
“嗯......还有，母亲一直希望我出国，我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至于之后为什么没告诉你，因为已经临近登机日了，我看你这么开心，想和你继续这样待久一点，至少多开心一天也好，至少去英国前我不想看见你哭。”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红了。
好久没有看见他这般无可奈何的委屈模样了，他以前一直是占上风的，从不向谁低头示弱。
“歌，原谅我好吗......”林枫的声音开始颤抖。
“......”
“对不起，歌，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公交车上一见到她，他脑子就乱了，他真的好爱好爱她，想一辈子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不敢再提起那件事。她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所以他就打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此翻篇。
面前的刘以歌已经泣不成声，原本她想尽办法装作像没事人一样，积极地迎合着他的亲昵，内心早却麻木得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情了......我现在到底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刘以歌听不清内心的声音，她只是突然觉得痛苦，仿佛这一年里所有积压着的委屈和埋怨全部在顷刻间爆发出来，深深地刺痛着她麻木的心。
林枫虽然一向不善言辞，只能说，在她面前不善言辞，作为一名法律专业辩论赛一等奖的获得者，即使平日辩论时有再伶俐的口舌，灵活的大脑，此刻，即使在脑子里打好草稿照着念也不管用了。此时此刻他确实脑子里没词了......
林枫走到刘以歌身边，坐下，然后手慢慢环上她的腰，他的脸埋在她深深的锁骨槽里，像个撒娇的孩子。
刘以歌感觉到颈部暖暖的，然后是湿润的，他哭了...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掉过眼泪......刘以歌轻轻摸着林枫的脑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这几天，我真的很想一个人待一会......”
“嗯......”林枫一点点地露出湿润眼睛，抬头看着她，然后发出一种委屈又小心翼翼的声音答应着。
“待会，我自己上楼整理东西。”然后他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只是握着刘以歌的手。
“嗯......”
清晨，小落揉了揉迷糊的双眼走在回家的路上，昨天晚上因为系里临时布置的设计案，她整夜都熬在学校。
“哈哈哈哈......”
前面一对亲昵的情侣让小落感到不适，她翻起白眼：“这大街上大早上的，明目张胆杀狗呢......”
她突然看见前面那个人背着的包上的挂件，那不是她生日时候送给刘以歌的吗......她缓过神来。
“刘——以——歌！”
前面的两人回头，顿时三脸震惊。
小落看着刘以歌紧紧握着的林枫的手，嘴巴张得老大，眼珠子快要瞪出来，“你们...这是...什么情况？”说完她拍拍自己的脸，“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刘以歌一脸尴尬，一向沉着镇定的林枫突然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直支支吾吾地：“嗯.......我们......”。
“你什么你...你竟然还有脸回来纠缠我家小鸽子！”小落一直爱憎分明，她想到之前刘以歌为林枫哭得那么伤心，这个渣男！越想越气，越想越替刘以歌不平。
林枫背过身后的手一直来回拉扯着刘以歌，他示意她赶紧想办法救自己，因为现在眼前这个疯狂的女人，已经明显摆出一副要杀了他的表情，也许下一秒马上就要从背后抽出40米的大刀把他劈成两半......
林枫顿时打了个寒战，“SOS”，他在刘以歌手掌上不停地写着求救信号，老婆快点救我救我救我！
刘以歌拍拍林枫的手，脑子里浮现出小落平日在宿舍念念叨叨要替她剥了林枫皮的画面，本想等找个合适的时机再告诉小落，谁知道......唉，莫名其妙，自己现在怎么就这么像个背叛闺蜜跟男友私奔的见色忘友的人呢，她都要开始憎恶自己了......是她考虑不周，她应该，第一时间就告诉她的......
“小...小落啊，那个...嗯...我和林枫和好了。”刘以歌一脸愧疚，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愧疚，这明明是她和林枫的事，可她一想到之前一个人的时候，那段艰难的时光都是小落陪她走过来的，还有小落当时义正言辞地大骂林枫安慰她的模样，小落对她的所有的支持和陪伴，都在刘以歌脑子里不停地倒带循环......
“对不起，小落，没有第一时间告诉你。”
小落把刘以歌拉到一边，她叹了口气，严肃地看着刘以歌：“鸽子，你不用和我道歉，我没有权利评判你和他的事，你也不用觉得内疚和尴尬，你并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但是歌啊，作为好朋友，我觉得你现在必须冷静下来思考一下，你真打算这么快就原谅那个男人吗，他可是一声不吭就抛下女朋友出国的人，你现在这么快就给他机会，那下次他再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怎么办，你能保证他绝不会再抛下你第二次吗？”小落握住刘以歌的手，今天她可是少有的一本正经。
看着小落严肃认真的眼神，刘以歌回想着一年前的事，她的目光逐渐低垂下来。小落说的不是没有道理，确实，即使再爱眼前的男人，她也该和他好好坐下来聊聊了。这样草率地和好其实只是她自己在逃避问题，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伤心事，她只想现在马上和他在一起，不考虑任何后果不顾一切地在一起......
可是刘以歌再清楚不过，她表面上表现得云淡风轻，不再追究和过问，却骗不过自己的内心，也许小落是对的...和好只是短暂地避开一颗随时会爆发的定时炸弹而已，要想长久地在一起，必须拆弹......
刘以歌抱住小落：“落，谢谢你，我知道了，我会和他认真坐下来谈谈的。你放心......”
小落拍拍刘以歌的背，顺便瞪了一眼不远处的林枫：“唉，我的小鸽子啊，要一直好好的啊......要是他再欺负你，到时候我不会再客气！”
“知道了，我的姑奶奶......我又不是三岁小孩，难不成还会被他欺负第二次......”
小落马上捂住刘以歌的嘴：“呸呸呸，没有第二次了，这个男人，要么你就一辈子认定他了，要么你就此一刀两断了结个痛快，我可不想再看你哭塌我家房顶第二次了。”
送走小落后，刘以歌和林枫并排走在街上，只是中间隔了五十公分的距离，两人都在揣测对方的心思，只是谁都没开口，只是这样安安静静地走着。
清晨本就空荡的街上，突然安静的只剩下鸟叫声。林枫想快点结束这尴尬的气氛，可是他真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在气氛凝结到冰点之前，为了不让温度降到负数，林枫终于开口，尽管只是憋出一句毫无意义的话：“嗯...今天天气看起来不错......”
尽管他读的是法学，尽管他是将来要成为律师的人，尽管他系里的辩论赛得过一等奖，在刘以歌面前，他还是会紧张得像个孩子一样语无伦次。每次他不知道说些什么时都会扯到天气，刘以歌真的有时候觉得他真是个白痴，找借口也不会换一句话......
“林枫，关于那件事，我们谈谈吧。”刘以歌只会在相当严肃正经或者生气的时候才会叫他的全名。
“好......”
十分钟后，两人走进一家咖啡店。
“一杯冰的全糖拿铁加炼乳，一杯热美式无糖。”他还是如此细心地记得她的喜好，甚至，连今天是她生理期他都清楚地记得。
刘以歌坐在靠窗的位置，望着街对面卖糖葫芦的老头，只是发呆。她也不知道自己内心在不安什么，只是觉得，和林枫在一起的感觉和以前不一样了。她明显感觉到这次回来之后，林枫变得过分地亲近和黏人，甚至一改以前高冷不爱理人的性子。
刘以歌以前总是盼着林枫能放下他那张成天拉着的脸，他以前简直不要拽得二五八万的样子好吗，感觉所有人都欠他五百万一样......和别人聊天回答也总是不会超过五个字，永远只会说“噢”“嗯”“好的”“知道了”。可是他却说读法的人，如果不显得成熟稳重一点，以后是不会有委托人找上门的。所以，他可能在为以后的律师职业立人设？然后立着立着就...习惯了？刘以歌以前是这么认为的。
跟刘以歌在一起后，她逼着他改变，不过成效也只是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好点而已，对其他人，还是跟债主要债一样地冷冷的。小落说林枫就是现实版花泽类，虽然长着一副精致绝美的俊脸，但是帅哥总是会表现出“我对别人的事不感兴趣”的样子......
不过现在，不管是二五八万，还是五百万，还是债主要债，还是花泽类，都在他脸上看不到踪影，他亲昵地笑着然后递过来一杯咖啡。“在想什么......”
......
眼前的林枫笑得让刘以歌起鸡皮疙瘩，她突然觉得和他的距离好远好远，他还是不懂她，他还是没有选择主动跟她坦白，即使明知道她在纠结那件事。她回想着昨天草草了之的一切，她才发觉自己逃避着草率地和好真的是个错误。就像是一场梦，醒了很久还是很感动，想要保护你心里的惨痛......(为什么突然唱起了rap，莫名其妙我也不知道，可能最近被洗脑了......活跃下气氛吧我觉得快结冰了。)
“枫，讲讲吧，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刘以歌抬起头，直视着林枫的眼睛。
他知道这次真的躲不掉了，他其实也在逃避，一直一直，他都理所当然地以为时间会冲淡一切，理所当然地觉得刘以歌会原谅他，也理所当然地觉得她不想再提起那件事。他总是自己自以为是地觉得着，然后做着自己认为正确的一切，从不把自己的想法透露给别人。看着面前刘以歌端着杯子颤抖的手，还有将要夺眶而出的眼泪，他真的觉得有必要讲清楚了。
“对不起，我之前一直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没必要再纠结过去的事，对不起，歌，不管是一年前还是现在，都是我考虑不周。”他还是用他那法学专业一贯具有说服力的语气，逻辑清晰地不紧不慢地一字一句说着。
“一年前，教授替我申请很久的交换生名额突然通过了，刚开始我真的很高兴，不过一想到要将近一年的时间见不到你了，我知道对我来说很难，也知道你会因为分别很难过，所以一开始我找教授想拒绝交换出国......”
一年前，法学院教授办公楼里......
“林枫啊，我知道你舍不得女朋友一个人在国内，可是你知道吗，这次机会很难得啊，我跟英国那边负责小组组长发个好多邮件才通过的，老师是觉得你是个少见的可塑之才，你看，系里和大二同办辩论赛一等奖，犯罪心理研究小组组长，还有每次老师让你帮忙写的报告也都做的非常好，像你这样的，老师全系里也找不着第二个啊，而且这对你以后职业生涯也帮助很大，这要是换做别人可是给我送钱我都不愿意帮他们申请名额啊，而且这对系里也是帮助很大啊，对吧，你女朋友应该也会理解的吧，家人应该都盼着你出国吧......”
家人......他叹了口气，家里只有母亲一人...母亲当然是恨不得自费都要把他送出国......不过他无言，让他最下定不了决心的，还是刘以歌。
“教授，我知道了，我再想想吧。”
“还想什么呢，你妈我可帮你提前联系好了，她可都同意了啊，这可是改变你人生轨迹的大事，说不定人英国负责小组那边相中了你的才能，就把你留在那儿了，你可知道那个英国法律研究院的负责小组有多难进？你师傅我当年都挤破脑袋想去的研究院......就这么定了行吧？过两天我就让负责人安排机票。”
“教......”林枫还没来得及开口，教授就头也不回地走了，他想上前追上，刘以歌电话来了。
“喂，今天去哪吃饭呢？”
“噢，老样子吧......”
他显然不想让刘以歌多想，所以就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后来，又三番五次拒绝不了教授的好意和母亲的逼迫。于是最后他决定出国了。
他不知道要怎么和刘以歌开口，怎么面对她崩溃的表情，如果她要是强装镇定，笑着希望他出国，那么，他一定会更难受。所以他选择自私地抛下一切自己出国了。
“所以你不想告诉我，是怕我知道了以后接受不了，然后难过？”刘以歌的眼泪已经簌簌地流下来了。
“嗯......还有，母亲一直希望我出国，我也不想放弃这个机会。至于之后为什么没告诉你，因为已经临近登机日了，我看你这么开心，想和你继续这样待久一点，至少多开心一天也好，至少去英国前我不想看见你哭。”说着说着他的眼眶就红了。
好久没有看见他这般无可奈何的委屈模样了，他以前一直是占上风的，从不向谁低头示弱。
“歌，原谅我好吗......”林枫的声音开始颤抖。
“......”
“对不起，歌，我应该早点告诉你......”可公交车上一见到她，他脑子就乱了，他真的好爱好爱她，想一辈子都把她留在自己身边，所以，他不敢再提起那件事。她也没再提起这件事，所以他就打算装作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就此翻篇。
面前的刘以歌已经泣不成声，原本她想尽办法装作像没事人一样，积极地迎合着他的亲昵，内心早却麻木得分辨不清自己的心情了......我现在到底该开心，还是该难过？刘以歌听不清内心的声音，她只是突然觉得痛苦，仿佛这一年里所有积压着的委屈和埋怨全部在顷刻间爆发出来，深深地刺痛着她麻木的心。
林枫虽然一向不善言辞，只能说，在她面前不善言辞，作为一名法律专业辩论赛一等奖的获得者，即使平日辩论时有再伶俐的口舌，灵活的大脑，此刻，即使在脑子里打好草稿照着念也不管用了。此时此刻他确实脑子里没词了......
林枫走到刘以歌身边，坐下，然后手慢慢环上她的腰，他的脸埋在她深深的锁骨槽里，像个撒娇的孩子。
刘以歌感觉到颈部暖暖的，然后是湿润的，他哭了...他从来没在她面前掉过眼泪......刘以歌轻轻摸着林枫的脑袋，“给我一点时间好吗？这几天，我真的很想一个人待一会......”
“嗯......”林枫一点点地露出湿润眼睛，抬头看着她，然后发出一种委屈又小心翼翼的声音答应着。
“待会，我自己上楼整理东西。”然后他就再也没说什么了，只是握着刘以歌的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