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青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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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开学就是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初中三年总算快要走到头，所有人都在为奔赴更好的人生做准备。包括沈晴，她为了能和夏瑶一起延续世纪友情，这学期也是发了狠，成绩提高了不少，默默期盼能够到一中的尾巴。
夏瑶还是以前的样子，埋头做自己的事，淡漠又疏离，偶尔会和班上几个跳脱的人插科打诨一下，但并没有兴趣真正融入他们的快乐中。也不是说她没有与人交际的能力吧，只是很多时候，她少了与人逢场作戏的兴趣。
时间不会等人，一天一天的走，黑板上的倒计时醒目又刺眼。提前招的考试时间开学没多久就下来了，定在五月初，比常规参加中考的人要早一个多月。
夏瑶很用力地在提高成绩，对于她这个水准的人来说，提高每一分都很难，只有不断地深挖知识点，费精力地去做题才行。她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在学习上天赋异禀的人，只能付出成倍的努力，桌角的卷子和错题集被摞得老高，每天下午在实验楼的辅导课她常常上到晚自习才回来。
夏瑶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只是偶尔空想的时候手指会不自觉地覆上桌角被刻的字母上，一遍一遍摩挲，那两个字母的边缘都被磨得光滑了。
在懵懵懂懂的年纪里，喜欢这件事情既不轰轰烈烈，也不波澜壮阔，但是很深刻，也很平淡，深刻到要把所有心事埋在心底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过他，平淡到身边再也没有人跟你提及他的事。
只是偶尔在会在心里想：“俞川，你过得好吗？”
之前有一次，沈晴在被安排到去尖子生的辅导室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夏瑶拿水笔在桌角写的“yc”。
夏瑶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写的，可能是在某次做辅导的时候走神写下的，她写完之后就没在意了。
沈晴看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没人比她更知道夏瑶是怎么想的，但是出于私心，她现在一点也不希望夏瑶跟俞川扯上关系了。
她在寒假的时候见过俞川和职校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样子，见过他抽烟喝酒的样子，见过他被一群画着浓妆的女生围在中间的样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仅半年时间，俞川不该变成这样子，这样的俞川，纵使他是和自己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沈晴也不希望他再跟夏瑶扯上关系。
那天沈晴拿抹布蘸上洗洁精擦了很久，才把那两个拿水笔写的字母擦掉。
后来夏瑶去参加了提前招，那天许媛亲自开车把她送去考场，众望所归，她考上了，沈晴乐疯了，围着她有蹦又跳。
后来她被政教处的老师叫去拍了大头照，和其他几个考上一中的人一起，照片被做成立牌在镇中门口摆了好几天。
周末来接孩子回家的家长竖着大拇指看立牌上的照片，口中的赞叹一点不吝啬，立牌上的人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那些家长点着自家孩子的额头让他们加把劲。
班上的同学也纷纷发来祝福，家里的氛围异常和谐快乐，夏瑶回家那天她爸妈还把夏炎和李涵叫来吃了饭，半夜还能听到她妈妈在给亲戚打电话炫耀这事。
好像所有人都特别高兴。
夏瑶却觉得那天很累，她回家就洗了澡，夏炎跟李涵走了之后她就窝进房间睡觉，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空落落的。
夏瑶一连在家里瘫了好几天，空的时候就帮沈晴整理复习资料，她让沈晴次小测的卷子都拍给她，根据沈晴的情况，夏瑶帮她整理适合她的习题资料。
后来夏瑶回镇中给沈晴带去资料的时候意外碰到了舒展，她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去，发现只有舒展一个人来，夏瑶有点失落。
利才离镇中挺远的，但是知道镇中饭菜不好吃，舒展偶尔中午空的时候就会打车过来给沈晴送点东西吃，改善改善伙食。
夏瑶去的时候舒展正好在学校门口给沈晴递东西，一盒一盒的切好的水果，还有沈晴爱吃的零食，还有奶茶跟寿司什么的，反正好几袋子。
夏瑶跟舒展打招呼，“又来送东西啊。”
舒展有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感觉自己被看穿了，“昂，身为过来人，我知道镇中饭菜多难吃，我来体恤体恤学妹。”
沈晴不大高兴似的，翻了个白眼，“还学妹，我们年级有三百多个女生，怎么不见你体恤别人啊。想孝敬爸爸就直说，别拐外抹角的。”
“你一个人都能把我吃穷，我还管得了别人？”舒展说。
沈晴作势要揍他，奈何手里怀里一堆东西，不好大展身手，两人吵吵闹闹打了一阵。
夏瑶低着头笑，都看在眼里。
等要走的时候，沈晴招呼夏瑶跟她去教室，夏瑶让她先走，然后自己朝大门走去，几步追上了舒展。沈晴知道夏瑶要干嘛，默默叹了口气，就先回教室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舒展回头，发现是夏瑶，问：“有什么事吗？”。
夏瑶垂下脑袋，做了几秒的心理斗争，还是抬起头问：“俞川.........他最近过得好吗？”
“啊？”舒展插在口袋里的手蜷了一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跟夏瑶说。
“嗯......挺好的，他每天有吃有喝的。”舒展尴尬的笑笑，说完之后又补充到，“你其实可以自己联系一下俞川的。”
夏瑶愣了半晌，然后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害，不客气不客气。”舒展摆摆手说。
夏瑶笑了笑，道别之后回教室找沈晴。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楼道里很空，教学楼三楼还是原来的样子，常春藤遮了半边光，衬得走廊幽静。
夏瑶原先坐的座位还空着，骄阳从窗户照进来，照的桌面明晃晃的，沈晴把东西放在那张桌子上，已经翻着东西在吃了，夏瑶过去把窗帘拉上，“你也不怕晒得慌。”
“晒晒更健康，我现在整天坐教室里，想晒太阳都晒不着。”沈晴边吃边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夏瑶把整理到的习题资料递给她：“别光记着吃，中午吃饭时间挺长的，等下吃完之后记得抓紧时间学习。”
沈晴塞了口寿司，又夹起一个往夏瑶嘴巴里塞，鼓着腮帮子说：“好了好了，知道的。你尝尝这个，超级好吃。”
夏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发现你的快乐真的好简单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晴咬着筷子说：“也没有很简单吧，这不是舒展.......送的么。”
夏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沈晴伸手掐她：“你别笑，我没别的意思，就.......能吃到好吃的挺开心的。”
夏瑶配合着她不说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哦。”
夏瑶去她位置上拿了她最近小测的卷子翻，两个人一时都不说话了，沈晴终于沉不住气，凑过去问夏瑶：“瑶瑶，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啊？”
夏瑶抬头，忍住不笑，认真思考了一下，“嗯.......你吃过青梅吗？”
沈晴“嘶”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嘴巴里却不自觉地流出口水来，夏瑶看她咽了下口水，说：“对，就是这种感觉。吃的时候觉得特别酸，有时候能酸得人一颗心揪起来，但是尝过之后，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流口水，控制不住想要再去尝一尝。”
沈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好麻烦，我还是不要喜欢舒展了吧。”
夏瑶敲了下她脑袋，“先好好学习吧少女，先把中考这个劫度了再想这些。”
沈晴点点头，“有道理，我不能分心，还得考一中呢，我又不像你，自觉性那么强，我要是早恋的话学习的事儿肯定就完了，先放一放，放一放。”
夏瑶拍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少女，顺其自然，你跟舒展认识这么多年，还怕他突然跑了不成。”
沈晴一下子来劲了，“怎么不怕，职校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他要是被其他漂亮女生迷了眼呢？”
“舒展在你心里这么肤浅啊？”夏瑶继续低头翻试卷，“你放心，不会的，他对你多好啊，我都羡慕你。”
沈晴瘪瘪嘴，聊得有些忘形了：“我也不是担心他喜欢别人，就是.......想到可能在我看不着的地方有其他女生围着他转我就挺不爽的，难道你喜欢俞川的时候不会因为这些烦么。”
夏瑶翻试卷的手顿了一下，沈晴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懊恼地偏过头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夏瑶压着心底的酸涩，若无其事地继续翻试卷，边看卷子边说：“烦啊，怎么不烦，我又没资格管他，随便吧。”
沈晴伸了伸手，想拍拍夏瑶，结果下一秒夏瑶就抬起头，扯着嘴角说：“没事儿，多大点事啊，老早想通了，不联系就不联系呗，离了谁不能活。”
沈晴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搭到夏瑶的肩膀上，说：“就是，我要是考上一中，咱们就接着浪，理他们做什么，让他两一起过吧。”
夏瑶笑着说好。
再开学就是初三的最后一个学期了，初中三年总算快要走到头，所有人都在为奔赴更好的人生做准备。包括沈晴，她为了能和夏瑶一起延续世纪友情，这学期也是发了狠，成绩提高了不少，默默期盼能够到一中的尾巴。
夏瑶还是以前的样子，埋头做自己的事，淡漠又疏离，偶尔会和班上几个跳脱的人插科打诨一下，但并没有兴趣真正融入他们的快乐中。也不是说她没有与人交际的能力吧，只是很多时候，她少了与人逢场作戏的兴趣。
时间不会等人，一天一天的走，黑板上的倒计时醒目又刺眼。提前招的考试时间开学没多久就下来了，定在五月初，比常规参加中考的人要早一个多月。
夏瑶很用力地在提高成绩，对于她这个水准的人来说，提高每一分都很难，只有不断地深挖知识点，费精力地去做题才行。她不认为自己是那种在学习上天赋异禀的人，只能付出成倍的努力，桌角的卷子和错题集被摞得老高，每天下午在实验楼的辅导课她常常上到晚自习才回来。
夏瑶一门心思放在学习上，只是偶尔空想的时候手指会不自觉地覆上桌角被刻的字母上，一遍一遍摩挲，那两个字母的边缘都被磨得光滑了。
在懵懵懂懂的年纪里，喜欢这件事情既不轰轰烈烈，也不波澜壮阔，但是很深刻，也很平淡，深刻到要把所有心事埋在心底打死也不想承认自己认识过他，平淡到身边再也没有人跟你提及他的事。
只是偶尔在会在心里想：“俞川，你过得好吗？”
之前有一次，沈晴在被安排到去尖子生的辅导室打扫卫生的时候，发现了夏瑶拿水笔在桌角写的“yc”。
夏瑶也忘了自己是什么时候写的，可能是在某次做辅导的时候走神写下的，她写完之后就没在意了。
沈晴看到的时候心里咯噔了一下，没人比她更知道夏瑶是怎么想的，但是出于私心，她现在一点也不希望夏瑶跟俞川扯上关系了。
她在寒假的时候见过俞川和职校的狐朋狗友混在一起的样子，见过他抽烟喝酒的样子，见过他被一群画着浓妆的女生围在中间的样子，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仅半年时间，俞川不该变成这样子，这样的俞川，纵使他是和自己认识很多年的朋友，沈晴也不希望他再跟夏瑶扯上关系。
那天沈晴拿抹布蘸上洗洁精擦了很久，才把那两个拿水笔写的字母擦掉。
后来夏瑶去参加了提前招，那天许媛亲自开车把她送去考场，众望所归，她考上了，沈晴乐疯了，围着她有蹦又跳。
后来她被政教处的老师叫去拍了大头照，和其他几个考上一中的人一起，照片被做成立牌在镇中门口摆了好几天。
周末来接孩子回家的家长竖着大拇指看立牌上的照片，口中的赞叹一点不吝啬，立牌上的人成了别人家的孩子，那些家长点着自家孩子的额头让他们加把劲。
班上的同学也纷纷发来祝福，家里的氛围异常和谐快乐，夏瑶回家那天她爸妈还把夏炎和李涵叫来吃了饭，半夜还能听到她妈妈在给亲戚打电话炫耀这事。
好像所有人都特别高兴。
夏瑶却觉得那天很累，她回家就洗了澡，夏炎跟李涵走了之后她就窝进房间睡觉，大脑一片空白，心里空落落的。
夏瑶一连在家里瘫了好几天，空的时候就帮沈晴整理复习资料，她让沈晴次小测的卷子都拍给她，根据沈晴的情况，夏瑶帮她整理适合她的习题资料。
后来夏瑶回镇中给沈晴带去资料的时候意外碰到了舒展，她下意识地往他身后看去，发现只有舒展一个人来，夏瑶有点失落。
利才离镇中挺远的，但是知道镇中饭菜不好吃，舒展偶尔中午空的时候就会打车过来给沈晴送点东西吃，改善改善伙食。
夏瑶去的时候舒展正好在学校门口给沈晴递东西，一盒一盒的切好的水果，还有沈晴爱吃的零食，还有奶茶跟寿司什么的，反正好几袋子。
夏瑶跟舒展打招呼，“又来送东西啊。”
舒展有些尴尬的挠挠后脑勺，感觉自己被看穿了，“昂，身为过来人，我知道镇中饭菜多难吃，我来体恤体恤学妹。”
沈晴不大高兴似的，翻了个白眼，“还学妹，我们年级有三百多个女生，怎么不见你体恤别人啊。想孝敬爸爸就直说，别拐外抹角的。”
“你一个人都能把我吃穷，我还管得了别人？”舒展说。
沈晴作势要揍他，奈何手里怀里一堆东西，不好大展身手，两人吵吵闹闹打了一阵。
夏瑶低着头笑，都看在眼里。
等要走的时候，沈晴招呼夏瑶跟她去教室，夏瑶让她先走，然后自己朝大门走去，几步追上了舒展。沈晴知道夏瑶要干嘛，默默叹了口气，就先回教室了。
听到身后有脚步声，舒展回头，发现是夏瑶，问：“有什么事吗？”。
夏瑶垂下脑袋，做了几秒的心理斗争，还是抬起头问：“俞川.........他最近过得好吗？”
“啊？”舒展插在口袋里的手蜷了一下，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怎么跟夏瑶说。
“嗯......挺好的，他每天有吃有喝的。”舒展尴尬的笑笑，说完之后又补充到，“你其实可以自己联系一下俞川的。”
夏瑶愣了半晌，然后点点头，“好的我知道了，谢谢。”
“害，不客气不客气。”舒展摆摆手说。
夏瑶笑了笑，道别之后回教室找沈晴。
正是中午吃饭的时候，楼道里很空，教学楼三楼还是原来的样子，常春藤遮了半边光，衬得走廊幽静。
夏瑶原先坐的座位还空着，骄阳从窗户照进来，照的桌面明晃晃的，沈晴把东西放在那张桌子上，已经翻着东西在吃了，夏瑶过去把窗帘拉上，“你也不怕晒得慌。”
“晒晒更健康，我现在整天坐教室里，想晒太阳都晒不着。”沈晴边吃边说，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
夏瑶把整理到的习题资料递给她：“别光记着吃，中午吃饭时间挺长的，等下吃完之后记得抓紧时间学习。”
沈晴塞了口寿司，又夹起一个往夏瑶嘴巴里塞，鼓着腮帮子说：“好了好了，知道的。你尝尝这个，超级好吃。”
夏瑶无奈地摇了摇头，说：“我发现你的快乐真的好简单啊，你是怎么做到的。”
沈晴咬着筷子说：“也没有很简单吧，这不是舒展.......送的么。”
夏瑶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沈晴伸手掐她：“你别笑，我没别的意思，就.......能吃到好吃的挺开心的。”
夏瑶配合着她不说破，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哦。”
夏瑶去她位置上拿了她最近小测的卷子翻，两个人一时都不说话了，沈晴终于沉不住气，凑过去问夏瑶：“瑶瑶，第一次喜欢一个人什么感觉啊？”
夏瑶抬头，忍住不笑，认真思考了一下，“嗯.......你吃过青梅吗？”
沈晴“嘶”了一声，缩了缩脖子，嘴巴里却不自觉地流出口水来，夏瑶看她咽了下口水，说：“对，就是这种感觉。吃的时候觉得特别酸，有时候能酸得人一颗心揪起来，但是尝过之后，每次想起来都会忍不住流口水，控制不住想要再去尝一尝。”
沈晴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又摇了摇头，“好麻烦，我还是不要喜欢舒展了吧。”
夏瑶敲了下她脑袋，“先好好学习吧少女，先把中考这个劫度了再想这些。”
沈晴点点头，“有道理，我不能分心，还得考一中呢，我又不像你，自觉性那么强，我要是早恋的话学习的事儿肯定就完了，先放一放，放一放。”
夏瑶拍拍她的肩膀，“别紧张少女，顺其自然，你跟舒展认识这么多年，还怕他突然跑了不成。”
沈晴一下子来劲了，“怎么不怕，职校里什么妖魔鬼怪没有，他要是被其他漂亮女生迷了眼呢？”
“舒展在你心里这么肤浅啊？”夏瑶继续低头翻试卷，“你放心，不会的，他对你多好啊，我都羡慕你。”
沈晴瘪瘪嘴，聊得有些忘形了：“我也不是担心他喜欢别人，就是.......想到可能在我看不着的地方有其他女生围着他转我就挺不爽的，难道你喜欢俞川的时候不会因为这些烦么。”
夏瑶翻试卷的手顿了一下，沈晴一说完就意识到自己提了不该提的，懊恼地偏过头拍了一下自己的嘴巴。
夏瑶压着心底的酸涩，若无其事地继续翻试卷，边看卷子边说：“烦啊，怎么不烦，我又没资格管他，随便吧。”
沈晴伸了伸手，想拍拍夏瑶，结果下一秒夏瑶就抬起头，扯着嘴角说：“没事儿，多大点事啊，老早想通了，不联系就不联系呗，离了谁不能活。”
沈晴伸在半空中的手顿了一下，然后搭到夏瑶的肩膀上，说：“就是，我要是考上一中，咱们就接着浪，理他们做什么，让他两一起过吧。”
夏瑶笑着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