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无赖的病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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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里，医院的急诊室内值班的医生正在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哈欠连连。
突然，一台汽车响着响亮的轰鸣声，一个急刹车停到了门口，刺耳的声音一下就把值班医生从半梦半醒中惊醒。
医生起身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和两名大汉下了车，随后形色慌张的从汽车的后座上去抬人。
再仔细望去，一名病患，满脸的血色，值班医生顿时感觉情况有些紧急，连忙拨打了医护的电话。
没过多久，从急诊部内立马跑出了两名护工，推着病床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出车祸了么？满头是血。。。。。”
值班医生也赶忙出来，一边跑着一边询问着病情。
“医生！先不要问了，赶紧安排抢救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女孩赶紧的催促着医护人员把姜河送到急救室，一下，原本平静的急诊部，乌泱泱的来了一大群医生！
当抢救室的大门关上的时候，女孩满脸担忧的坐在了长椅上，一脸惊恐，双手合十，暗自的碎碎念道：
“千万别死啊！千万别死！”
阿仁和阿良神色凝重的站在急诊室的门口，探头探脑的朝着玻璃门口望去，很是着急。
接着，大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林仕荣车还没来得及停稳，就打开了车门，忙乱的跑到急诊室。
在急诊室的过道内，林仕荣看着一脸惨白的女孩，关切的问道：
“可心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呢？”
女孩抬头看了看林仕荣，失声痛苦。
“爷爷！我也不想的，只是以为家里来贼了！哪里想到今晚家里住了其他人啊？”
林仕荣躬下身子，抚着可心的头，劝导的说：
“没事的，本来也是一场误会，爷爷也不会怪你的，只希望姜河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没法对你逝去的妈交代啊！”
可心听到这里，立马脸色一变，将林仕荣的手推开，满脸气愤的说：
“我没有那样的妈！您不要弄错了！我只是有点害怕自己杀人了！虽然是失手，但是我也不想手染鲜血，不然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您就不要多想了！”
林仕荣满是疲倦的双目里透露着许多的无奈，那女孩就是林芸与前任丈夫生下的，也就是姜河同母异父的姐姐，因为从小在林仕荣的手下带大，可心对自己的爸妈毫无感情，顺便将自己的名字也改为了林姓，虽然林仕荣是可心的外公，但从小可心就习惯叫他爷爷，久而久之林仕荣倒也习惯了。
然而，林仕荣的妻子，也就是林可心的外婆陶碧婉，因为一直介怀可心爸爸对自己女儿的抛弃，从小到大，却一直对可心不温不火，自然而然的也有些隔阂，然而，林仕荣却一直对林可心娇惯着，所以可心与林仕荣格外的亲近些。
凌晨的3点，上海的一切已经归于寂静，连街边的宵夜店都闭门歇业了。
四人都在急诊室的过道里焦灼的等待着。
“爷爷！要是那个小子真的出了意外，你会恨我么？”
林可心突然朝着林仕荣冷不丁的问着，两眼很是专注的等待着林仕荣的回答。
林仕荣从靠背上直了起来，两指揉了揉眉间的鼻梁，慢慢的摇了摇头，微笑的对林可心说：
“傻孩子！不会的，第一、我不会怪你！第二、我也相信姜河不会有事的！”
“万一呢？我是说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事了呢？”
可心急切的追问着林仕荣，林仕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了想，语重心长的说：
“万一真是姜河出了什么意外，要怪的也只能是我，是我不该把他从平静的生活里抽离出来，让他来到上海！我的前半生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了，下半身再对不起姜河和他父亲，那我也是万死莫辞了！”
说着说着，林仕荣的眼角开始泛起了泪花，可心见到爷爷如此的动容，连忙从随身的包里递了一张纸巾给林仕荣，安慰的说：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爷爷你也不要自责了，说不定一切都安然无恙呢！”
正当林可心说这话，阿仁和阿良两人齐声说：
“小姐！老爷！医生出来了！”
可心和林仕荣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即将打开的急诊室门口，护工推着病床上的姜河出来了，医生解下口罩，问道：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啊？”
“我我我！医生！是我！我是这孩子的外公！这孩子怎么样啦？有没有大碍？”
林仕荣着急的问着医生，医生却先给林仕荣递了一张表，指着上面的一栏说道：
“麻烦请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喂！医生！这小子究竟死没死啊？”
听到可心这样问着医生，林仕荣签字的手瞬间一抖，在纸上划了一横，双眼也满是疑惑的盯着医生。
“哦！病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之前脸上的那些血迹，其实都是一些番茄酱而已，本身本没有出血，只是后脑貌似经过什么钝器的重击，导致目前还昏迷不醒，现在只能留院观察，可能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明天再照个核磁共振，看看颅内是否有更大的创伤！”
听到这里，林仕荣和林可心瞬间松了口气，林仕荣签完字，又和医生说：
“麻烦你们安排一下最好的病房，一定要好好的给那孩子最好的救治！千万不能让那孩子留下创伤，我拜托你们了！”
林仕荣双手合十，殷殷切切的恳求着。
“放心吧！这本是我们的本职工作，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留个看守就行！太多人待在医院也没那个必要！”
说完，医生带着病床上的姜河去安排床位了。
林仕荣也准备跟上去，却被林可心一下拦住。
“爷爷！您先回家吧！也是累了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合眼呢！再把您搞垮了，也是不值当的！阿仁！你去开车，把老爷送回去把！”
阿仁一听，赶忙跑到外面去发车，一旁的阿良却少有的说起了话：
“小姐！您也陪着老爷回家吧！夫人住院，老爷在医院陪着，您天天在公司忙着各种事物，也是很累！这里留着我就行了，老爷回家也需要人照顾，就麻烦您了！”
林可心一听，本来对姜河的到来就有些反感，只是碍于林仕荣的面子，现在，阿良这番话，刚好给了自己台阶下，没有推辞的应承说：
“那好吧！有什么情况你就第一时间联系我！”
林仕荣本意还想陪着姜河，怎奈自己确实也是体力不支，虽有不愿，但也只能听从可心的安排了，临走的时候还叮嘱阿良要细心陪护，阿良连连点头，唯命是从！
--------------------------------------
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可心从睡梦中惊醒，摸了摸乱蓬蓬的头发，伸着手去摸手机，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将电话接通，一下惊恐万分的喊了一声：
“什么！！！不见啦！”
电话那头的阿良慌慌张张的说着，倒是给林可心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原来，姜河很早就从病床上苏醒了，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到了医院，守在旁边的，真是鼾声如雷的阿良，看着他一脸的疲倦，不忍心将阿良叫醒，只是自己的后脑疼得厉害，晚上护士又给自己输液，如今尿胀得厉害。
姜河从病房小解后，自己独自一人悄悄的走了出去，凌晨的过道里，很是昏暗和幽静，姜河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往两旁的各个病房瞧了瞧，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一间病房门口的时候，那病房的门却是虚掩着的，里面不断的传来着微微的抽泣声，出于好奇，姜河推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面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呆呆的望着病房窗外的天空，暗自伤神的哭泣着，貌似心里有着悲伤的事情，让自己情难自控。
“奶奶！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护士啊？”
病床上的老人不知道进来了人，连忙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很是气愤的责怪姜河说：
“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么？进门不知道要敲门么？再说了！这是私人的病房，你这样胡乱的闯进别人的病房，合适么？”
姜河见到方才还在泣不成声、黯然伤神的老奶奶，此时却是中气十足的骂骂咧咧的，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姜河立马躬身道歉：
“不好意思哈！只是刚才听到里面有人在哭，所以.....”
“哭？谁在哭啊？房间里面现在就你和我两个人，难道来了鬼了么？”
“额！是我脑子出问题了！对不起！搞错了！搞错了！”
姜河一脸谦和的道着歉，一边身子往门口退去，那老奶奶却咄咄逼人的喊着：
“站住！莫名其妙的闯了进来，现在就想不负责任的偷偷溜了？”
姜河愣头愣脑的惊了一下，很是不解的朝着老奶奶指着自己问：
“负责？我？我要负什么责啊？我又没做什么？我.....”
“嘿！你还想赖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护士过来！告诉他们你乱闯别人的病房，还打扰病人的休息，并且！还耍无赖！”
那老奶奶摆着一副泼皮的样子，言之凿凿的对着姜河，见到姜河一脸的惊愕，虚张声势的张开了嘴，准备大喊！
“行行行！您别动怒！动怒了对身体不好！况且现在好多病人都还在休息呢！您这一喊不得把一层的病人都惊醒了？您就说要我怎么负责吧！只要晚辈能办得到的！”
老奶奶听姜河说完，一下心满意足的坐好，指着台桌下的盆子，命令的说：
“去！到洗手间里面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脸！”
“您早说啊！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姜河立马笑吟吟的挽起袖子，唯唯诺诺的去打了热水，又恭恭敬敬的给老奶奶拧干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摊开，准备递给老奶奶，没想到那老奶奶一下紧闭双眼，将头一伸，等了等，又不耐烦的说：
“想什么呢？快点啊！”
姜河一脸无奈的捧着毛巾在老奶奶的脸上擦了擦，随后再洗了下毛巾，又擦了擦，见老奶奶还没反应，准备来第三遍的时候，老奶奶身子往后一靠，指着床头柜上的水果，说道：
“我饿了，削个苹果给我吃！”
“啊？哦~~!!那好吧！”
姜河将洗脸盆往旁边一放，拿起水果篮上的刀子，默默的削好了皮，准备递给老奶奶，那老奶奶却不伸手来接，只是张口来咬，几口下来吃完了一大半，又不耐烦的说：
“喂！你这小子眼睛看不见吗？这边吃完了，换一边啊！”
此时的姜河就像个佣人一样被这老奶奶使唤着，只怪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让自己受这般折磨，心里都是苦恼，脸上满是后悔，也没想到这病房中的老奶奶却是这种性格，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好不容易，老奶奶吃完了一个，姜河准备趁着起身离开，老奶奶又发话了：
“慢着!你给我讲个笑话，把我逗笑了我就让你走！”
我去！什么要求啊！我又不是个陪护！凭什么啊！为什么啊！
姜河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老奶奶说：
“我！我不会啊！”
老奶奶脸色一沉，准备要张嘴大喊，姜河刚要去拦，此时，房门打开，林仕荣、林可心和阿良气喘吁吁的对着姜河大喊：
“姜河！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可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
姜河欲哭无泪的细声说道：
“我要是说这个老奶奶对我耍流氓你们信么？”
深夜里，医院的急诊室内值班的医生正在昏昏欲睡，耷拉着眼皮，哈欠连连。
突然，一台汽车响着响亮的轰鸣声，一个急刹车停到了门口，刺耳的声音一下就把值班医生从半梦半醒中惊醒。
医生起身朝门口望去，只见一个女孩和两名大汉下了车，随后形色慌张的从汽车的后座上去抬人。
再仔细望去，一名病患，满脸的血色，值班医生顿时感觉情况有些紧急，连忙拨打了医护的电话。
没过多久，从急诊部内立马跑出了两名护工，推着病床跑了出来。
“怎么回事啊！怎么伤得这么严重啊？出车祸了么？满头是血。。。。。”
值班医生也赶忙出来，一边跑着一边询问着病情。
“医生！先不要问了，赶紧安排抢救吧！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女孩赶紧的催促着医护人员把姜河送到急救室，一下，原本平静的急诊部，乌泱泱的来了一大群医生！
当抢救室的大门关上的时候，女孩满脸担忧的坐在了长椅上，一脸惊恐，双手合十，暗自的碎碎念道：
“千万别死啊！千万别死！”
阿仁和阿良神色凝重的站在急诊室的门口，探头探脑的朝着玻璃门口望去，很是着急。
接着，大门外，又是一阵急促的刹车声！
林仕荣车还没来得及停稳，就打开了车门，忙乱的跑到急诊室。
在急诊室的过道内，林仕荣看着一脸惨白的女孩，关切的问道：
“可心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会做出这么糊涂的事情来呢？”
女孩抬头看了看林仕荣，失声痛苦。
“爷爷！我也不想的，只是以为家里来贼了！哪里想到今晚家里住了其他人啊？”
林仕荣躬下身子，抚着可心的头，劝导的说：
“没事的，本来也是一场误会，爷爷也不会怪你的，只希望姜河没事就好，不然我真的没法对你逝去的妈交代啊！”
可心听到这里，立马脸色一变，将林仕荣的手推开，满脸气愤的说：
“我没有那样的妈！您不要弄错了！我只是有点害怕自己杀人了！虽然是失手，但是我也不想手染鲜血，不然一辈子都会做噩梦的，您就不要多想了！”
林仕荣满是疲倦的双目里透露着许多的无奈，那女孩就是林芸与前任丈夫生下的，也就是姜河同母异父的姐姐，因为从小在林仕荣的手下带大，可心对自己的爸妈毫无感情，顺便将自己的名字也改为了林姓，虽然林仕荣是可心的外公，但从小可心就习惯叫他爷爷，久而久之林仕荣倒也习惯了。
然而，林仕荣的妻子，也就是林可心的外婆陶碧婉，因为一直介怀可心爸爸对自己女儿的抛弃，从小到大，却一直对可心不温不火，自然而然的也有些隔阂，然而，林仕荣却一直对林可心娇惯着，所以可心与林仕荣格外的亲近些。
凌晨的3点，上海的一切已经归于寂静，连街边的宵夜店都闭门歇业了。
四人都在急诊室的过道里焦灼的等待着。
“爷爷！要是那个小子真的出了意外，你会恨我么？”
林可心突然朝着林仕荣冷不丁的问着，两眼很是专注的等待着林仕荣的回答。
林仕荣从靠背上直了起来，两指揉了揉眉间的鼻梁，慢慢的摇了摇头，微笑的对林可心说：
“傻孩子！不会的，第一、我不会怪你！第二、我也相信姜河不会有事的！”
“万一呢？我是说万一那小子真的出事了呢？”
可心急切的追问着林仕荣，林仕荣抬头看了看天花板，想了想，语重心长的说：
“万一真是姜河出了什么意外，要怪的也只能是我，是我不该把他从平静的生活里抽离出来，让他来到上海！我的前半生已经对不起很多人了，下半身再对不起姜河和他父亲，那我也是万死莫辞了！”
说着说着，林仕荣的眼角开始泛起了泪花，可心见到爷爷如此的动容，连忙从随身的包里递了一张纸巾给林仕荣，安慰的说：
“现在一切都还没有定论，爷爷你也不要自责了，说不定一切都安然无恙呢！”
正当林可心说这话，阿仁和阿良两人齐声说：
“小姐！老爷！医生出来了！”
可心和林仕荣一下从长椅上站了起来，走到即将打开的急诊室门口，护工推着病床上的姜河出来了，医生解下口罩，问道：
“哪位是病人的家属啊？”
“我我我！医生！是我！我是这孩子的外公！这孩子怎么样啦？有没有大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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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烦请你在这上面签个字！”
“喂！医生！这小子究竟死没死啊？”
听到可心这样问着医生，林仕荣签字的手瞬间一抖，在纸上划了一横，双眼也满是疑惑的盯着医生。
“哦！病人没有什么生命危险，之前脸上的那些血迹，其实都是一些番茄酱而已，本身本没有出血，只是后脑貌似经过什么钝器的重击，导致目前还昏迷不醒，现在只能留院观察，可能病人有轻微的脑震荡，明天再照个核磁共振，看看颅内是否有更大的创伤！”
听到这里，林仕荣和林可心瞬间松了口气，林仕荣签完字，又和医生说：
“麻烦你们安排一下最好的病房，一定要好好的给那孩子最好的救治！千万不能让那孩子留下创伤，我拜托你们了！”
林仕荣双手合十，殷殷切切的恳求着。
“放心吧！这本是我们的本职工作，病人现在需要休息，你们可以先回去了，留个看守就行！太多人待在医院也没那个必要！”
说完，医生带着病床上的姜河去安排床位了。
林仕荣也准备跟上去，却被林可心一下拦住。
“爷爷！您先回家吧！也是累了一天了，到现在还没合眼呢！再把您搞垮了，也是不值当的！阿仁！你去开车，把老爷送回去把！”
阿仁一听，赶忙跑到外面去发车，一旁的阿良却少有的说起了话：
“小姐！您也陪着老爷回家吧！夫人住院，老爷在医院陪着，您天天在公司忙着各种事物，也是很累！这里留着我就行了，老爷回家也需要人照顾，就麻烦您了！”
林可心一听，本来对姜河的到来就有些反感，只是碍于林仕荣的面子，现在，阿良这番话，刚好给了自己台阶下，没有推辞的应承说：
“那好吧！有什么情况你就第一时间联系我！”
林仕荣本意还想陪着姜河，怎奈自己确实也是体力不支，虽有不愿，但也只能听从可心的安排了，临走的时候还叮嘱阿良要细心陪护，阿良连连点头，唯命是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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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响起，可心从睡梦中惊醒，摸了摸乱蓬蓬的头发，伸着手去摸手机，好不容易摸到手机，将电话接通，一下惊恐万分的喊了一声：
“什么！！！不见啦！”
电话那头的阿良慌慌张张的说着，倒是给林可心来了一个晴天霹雳！
原来，姜河很早就从病床上苏醒了，睁开眼睛，才发觉自己到了医院，守在旁边的，真是鼾声如雷的阿良，看着他一脸的疲倦，不忍心将阿良叫醒，只是自己的后脑疼得厉害，晚上护士又给自己输液，如今尿胀得厉害。
姜河从病房小解后，自己独自一人悄悄的走了出去，凌晨的过道里，很是昏暗和幽静，姜河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一边往两旁的各个病房瞧了瞧，漫无目的的走着。
路过一间病房门口的时候，那病房的门却是虚掩着的，里面不断的传来着微微的抽泣声，出于好奇，姜河推门走了进去。
病床上面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老奶奶，呆呆的望着病房窗外的天空，暗自伤神的哭泣着，貌似心里有着悲伤的事情，让自己情难自控。
“奶奶！你没事吧？需不需要我叫护士啊？”
病床上的老人不知道进来了人，连忙摸了摸脸上的泪水，很是气愤的责怪姜河说：
“你不知道什么叫礼貌么？进门不知道要敲门么？再说了！这是私人的病房，你这样胡乱的闯进别人的病房，合适么？”
姜河见到方才还在泣不成声、黯然伤神的老奶奶，此时却是中气十足的骂骂咧咧的，这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倒是让人猝不及防，姜河立马躬身道歉：
“不好意思哈！只是刚才听到里面有人在哭，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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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是我脑子出问题了！对不起！搞错了！搞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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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河愣头愣脑的惊了一下，很是不解的朝着老奶奶指着自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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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你还想赖是吧？信不信我现在就叫护士过来！告诉他们你乱闯别人的病房，还打扰病人的休息，并且！还耍无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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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行行！您别动怒！动怒了对身体不好！况且现在好多病人都还在休息呢！您这一喊不得把一层的病人都惊醒了？您就说要我怎么负责吧！只要晚辈能办得到的！”
老奶奶听姜河说完，一下心满意足的坐好，指着台桌下的盆子，命令的说：
“去！到洗手间里面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洗脸！”
“您早说啊！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姜河立马笑吟吟的挽起袖子，唯唯诺诺的去打了热水，又恭恭敬敬的给老奶奶拧干了毛巾，小心翼翼的摊开，准备递给老奶奶，没想到那老奶奶一下紧闭双眼，将头一伸，等了等，又不耐烦的说：
“想什么呢？快点啊！”
姜河一脸无奈的捧着毛巾在老奶奶的脸上擦了擦，随后再洗了下毛巾，又擦了擦，见老奶奶还没反应，准备来第三遍的时候，老奶奶身子往后一靠，指着床头柜上的水果，说道：
“我饿了，削个苹果给我吃！”
“啊？哦~~!!那好吧！”
姜河将洗脸盆往旁边一放，拿起水果篮上的刀子，默默的削好了皮，准备递给老奶奶，那老奶奶却不伸手来接，只是张口来咬，几口下来吃完了一大半，又不耐烦的说：
“喂！你这小子眼睛看不见吗？这边吃完了，换一边啊！”
此时的姜河就像个佣人一样被这老奶奶使唤着，只怪自己那该死的好奇心让自己受这般折磨，心里都是苦恼，脸上满是后悔，也没想到这病房中的老奶奶却是这种性格，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
好不容易，老奶奶吃完了一个，姜河准备趁着起身离开，老奶奶又发话了：
“慢着!你给我讲个笑话，把我逗笑了我就让你走！”
我去！什么要求啊！我又不是个陪护！凭什么啊！为什么啊！
姜河虽然心里这样想着，但是却皮笑肉不笑的对着老奶奶说：
“我！我不会啊！”
老奶奶脸色一沉，准备要张嘴大喊，姜河刚要去拦，此时，房门打开，林仕荣、林可心和阿良气喘吁吁的对着姜河大喊：
“姜河！你怎么跑这里来了？可真是把我们给吓坏了！”
姜河欲哭无泪的细声说道：
“我要是说这个老奶奶对我耍流氓你们信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