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 “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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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村长？”
王皓惊叫道，他没想到韩村长还会出现，而韩沉则目光一动，恭敬地对韩村长施礼道：
“敢问前辈是否就是当初设下文井村封印的高人？”
韩村长笑着摇摇头道：
“我哪有那本事，我不过是文井村的村长罢了。”
说完，他看向鬼母，目光中带着愧疚道：
“阿秀，对不起！”
“老家伙，你终于敢出来见我了。”
鬼母阿秀眼中的疯狂更甚，狠狠道：
“对不起？
当年我身怀六甲，不仅被那负心汉抛弃，村里人还来抢我家东西，占我家田地，将我生生逼死，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用吗？”
吃绝户！
王皓脑海闪过这三个字，他终于明白韩村长为何要说那句“没有谁是无辜的”。
是啊，没有谁是无辜的！
哪怕同一个村子中只是少部分人如此做，但是全村的默然也成了帮凶，他无法想象当时的阿秀会是怎样的绝望，也难怪会有后来鬼母的疯狂报复。
韩村长脸上也浮现出悲痛之色，低声道：
“阿秀，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我们都已经将命陪给你了，放下吧！”
“放下？”
鬼母喃喃，随后声音却逐渐凄厉起来，哭喊道：
“怎么放下，我的仇还没有报完，我要杀了文良哲，杀了这个负心汉！”
“可是已经过去两百年了，他也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两百年！”
鬼母原本疯狂的目光渐渐茫然，魂体更加虚幻，已经破成碎片的鬼蜮就快支撑不住了。
王皓看着这一幕，缓缓摇头，走向光罩，将早已拿出的木雕放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抛弃你，只是当年的他回不来了。”
“这是我送给他的木雕，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鬼母呆滞地看着木雕，随后抬头盯向王皓，目露凶光。
“说，是不是你杀了他？”
鬼母的神志已经开始混乱了，王皓并没有害怕，直视对方泛着红光的双眸，沉声道：
“当年的文良哲早已不在了，他还未走到尚阳城，就在黑山上被树妖所害，这个木雕是青龙山的鬼物留下的，但是他已经不是文良哲了，你懂吗？”
“他没有抛弃我，他真的没有抛弃我！”
鬼母瘫软在地，又哭又笑，血泪不断从脸颊上滑下，她用力爬向木雕。
“哎！”
韩村长一声叹息，收回光罩。
鬼母将木雕小心的抱在怀中，低声细语，似乎在诉说曾经，就如两百年前的阿秀与文良哲一般。
一直旁观的韩沉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色。
王皓看出了他的震惊，知道这位镇域使是在震惊鬼母身上为何会出现人性。
其实王皓已经猜到原因了，此刻的鬼母与沈妙妗何其相似，它们都有了鬼物不该拥有的“情”。
鬼母与沈妙妗其实联系并不深，能让她们同时变得如此特殊的原因，或许就是那支看似普通的玉簪吧。
鬼母的魂体愈发暗淡，曾经的滔天黑气与红光都已消失，脸上的血泪也渐渐变成透明的清泪，露出了那一直隐藏的清秀面容。
王皓静静地看着对方魂体逐渐消逝。
此刻的她已不再是凶威滔天的厉鬼“鬼母”，她是阿秀，是一个淳朴的村姑，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
时间仿佛凝滞，地上的鬼蜮碎片再次溃散，逐渐消失，而阿秀的魂体也彻底消散，只留下了一支普普通通的玉簪静静的躺在地上。
韩村长也露出了解脱的笑容，身形逐渐消散。
鬼蜮溃散，大量阴气，顺着地面，悄然涌入王皓体内。脑海中，系统面板上的阴气值不断跳动，一直涨到70点才停下。
单单破碎的鬼蜮就足足有50点阴气！
王皓虽然料到阴气不会少，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阴气，因为玉簪出现了！
“这是我的东西！”
沈妙妗早已守在周围，看到玉簪后，顿时按捺不住，带着一阵森冷阴气，凌空卷来，想要抢夺。
“好胆！”
韩沉瞬间察觉到她的动静，抬手一挥，直接将沈妙妗扇得倒飞而回。
王皓趁着两人交手瞬间，将玉簪拿到手中，仔细观察。
这玉簪倒是普通至极，甚至做工有些拙劣，和自己之前在肥婆手中看到的幻象，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王皓摸到玉簪顶部时，却发现一丝凹凸不平，这是在幻象里没有看清的。
将玉簪凑到眼前，仔细一看，王皓瞬间心神剧震。
采臣！
在玉簪顶部竟工工整整地刻着“采臣”二字，这只最少上百年的玉簪上竟然真和宁采臣有关联。
王皓根本不觉得这会是巧合，因为这段时间的“巧合”实在太多了，巧合的像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突然，刺骨的寒意向王皓袭来，抬头望去，却见沈妙妗正一脸愤恨地盯着他。
以为我要食言而肥？
王皓笑着摇摇头，对她咧嘴一笑，随后手上用力一抛，玉簪如离弦之箭般，向沈妙妗射去。
不管是巧合还是安排，王皓都没想过要食言，毕竟救夏侯淳时是沈妙妗帮的忙，自己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玉簪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沈妙妗有些愕然，随后满脸欣喜，卷起玉簪就要遁走。
“区区鬼物，在我面前，还想逃！”
韩沉皱眉看了王皓一眼，随后御使飞剑风驰电掣般袭向沈妙妗，要将对方留下。
王皓看着沈妙妗惊慌起来的神色，有些无奈，他刚才的动作在镇域使眼中，无异于“勾结鬼物”了。
不过他已经完成承诺了，镇域使的修为深不可测，此刻沈妙妗只能自求多福了。
当！
韩沉的飞剑再次被挡下，那似乎“破碎”过很多次的封印光罩，再次出现，挡在了沈妙妗身前，而本已消失的韩村长也再次现出身形。
“前辈，为何阻我？”
韩沉沉声问向韩村长，镇阴司的立场不允许他放过任何鬼物。
王皓也莫名其妙地看向韩村长，他已经见过对方好几次了，之前出现的韩村长确实如普通人一般平凡，而现在的“韩村长”给他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此刻对方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历经沧桑，悲天悯人的气息。
“韩村长”抬头看向夜空，目光深邃，如同包含了整个天地一般，随后缓缓摇头，开口道：
“她不该死在这儿。”
简单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但是声音已不复之前的苍老，反而像中年男子的深沉嗓音。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向内收缩，最后化为一张空白的书页，飘向沈妙妗，随后将她卷起，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王皓看着这一幕，默然不语，真正的韩村长的确消失了，而这张残缺不全，看似随意撕下的书页才是封印。
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封印破碎，只是“那位”感觉时机到了，解开了封印。
王皓想到了被卷走的沈妙妗，想到了宁采臣，想到了燕赤霞，想到了所有的“戏”，想到了一切似是而非。
“那位”应该知道答案，或者说这些都是他安排的。
真想抓来拷问一遍啊！
王皓心底突然生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想到“那位”神鬼莫测的手段，只能无奈叹息。
不过王皓并没有灰心，至少自己的“穿越”肯定不是对方安排的，因为体内的太极图圆盘并没有被发现。
虽然他还不明白圆盘的意义，但是如此神器如果被发现了，“那位”绝不可能如此淡然。
王皓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默默埋在心底，万一有一天能实现呢？
“王皓，你认识那女鬼？”
王皓转头看向镇域使扳起的面容，无奈道：
“大人，我不过是和那女鬼有一些交集而已，而且这次的事太复杂了，一切都是在‘那位’的掌控中，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韩沉听到这番话，脸色一沉，不过却没有发作，因为王皓说的是事实，那位前辈的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以他养灵期巅峰的修为，根本摸不清对方的境界。
不过他还是沉声道：
“记住，镇阴司的职责就是消灭鬼物，你既然想入我镇阴司，就不该对任何鬼物抱有侥幸。”
“大人放心，在下一向嫉恶如仇，与鬼物也绝对是势不两立的。”
“好，希望你能记住刚才的话！”
王皓昂首挺胸，正要再次向韩沉表决心，却见对方已经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夜空。
会飞......
真的了不起啊！
王皓望向茫茫夜空，目光中带着一丝羡慕。
御空飞行是养灵期修士的象征，而养灵期仅仅不过是炼气的第二个境界，却已经让所有的炼体武者难以企及。
这也是夏侯淳对炼体之道绝望的原因，太难了，比起早已一马平川的炼气之道，他们这些炼体武者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
不过王皓此刻却是充满信心，不管是炼气还是炼体都是人开创出来的，而武祖既然能走出炼体这条路，那他王皓就能继续走下去。
此刻飞行对他来说或许遥远，但是只要能研究清楚原理，那肉身炼体一道未必不能做到。
“韩村长？”
王皓惊叫道，他没想到韩村长还会出现，而韩沉则目光一动，恭敬地对韩村长施礼道：
“敢问前辈是否就是当初设下文井村封印的高人？”
韩村长笑着摇摇头道：
“我哪有那本事，我不过是文井村的村长罢了。”
说完，他看向鬼母，目光中带着愧疚道：
“阿秀，对不起！”
“老家伙，你终于敢出来见我了。”
鬼母阿秀眼中的疯狂更甚，狠狠道：
“对不起？
当年我身怀六甲，不仅被那负心汉抛弃，村里人还来抢我家东西，占我家田地，将我生生逼死，你现在跟我说‘对不起’，有用吗？”
吃绝户！
王皓脑海闪过这三个字，他终于明白韩村长为何要说那句“没有谁是无辜的”。
是啊，没有谁是无辜的！
哪怕同一个村子中只是少部分人如此做，但是全村的默然也成了帮凶，他无法想象当时的阿秀会是怎样的绝望，也难怪会有后来鬼母的疯狂报复。
韩村长脸上也浮现出悲痛之色，低声道：
“阿秀，当初是我们对不起你，可是我们都已经将命陪给你了，放下吧！”
“放下？”
鬼母喃喃，随后声音却逐渐凄厉起来，哭喊道：
“怎么放下，我的仇还没有报完，我要杀了文良哲，杀了这个负心汉！”
“可是已经过去两百年了，他也早就尘归尘土归土了。”
“两百年！”
鬼母原本疯狂的目光渐渐茫然，魂体更加虚幻，已经破成碎片的鬼蜮就快支撑不住了。
王皓看着这一幕，缓缓摇头，走向光罩，将早已拿出的木雕放在地上。
“他从来没有抛弃你，只是当年的他回不来了。”
“这是我送给他的木雕，为什么会在你这儿？”
鬼母呆滞地看着木雕，随后抬头盯向王皓，目露凶光。
“说，是不是你杀了他？”
鬼母的神志已经开始混乱了，王皓并没有害怕，直视对方泛着红光的双眸，沉声道：
“当年的文良哲早已不在了，他还未走到尚阳城，就在黑山上被树妖所害，这个木雕是青龙山的鬼物留下的，但是他已经不是文良哲了，你懂吗？”
“他没有抛弃我，他真的没有抛弃我！”
鬼母瘫软在地，又哭又笑，血泪不断从脸颊上滑下，她用力爬向木雕。
“哎！”
韩村长一声叹息，收回光罩。
鬼母将木雕小心的抱在怀中，低声细语，似乎在诉说曾经，就如两百年前的阿秀与文良哲一般。
一直旁观的韩沉看到这一幕，眼底闪过一丝惊色。
王皓看出了他的震惊，知道这位镇域使是在震惊鬼母身上为何会出现人性。
其实王皓已经猜到原因了，此刻的鬼母与沈妙妗何其相似，它们都有了鬼物不该拥有的“情”。
鬼母与沈妙妗其实联系并不深，能让她们同时变得如此特殊的原因，或许就是那支看似普通的玉簪吧。
鬼母的魂体愈发暗淡，曾经的滔天黑气与红光都已消失，脸上的血泪也渐渐变成透明的清泪，露出了那一直隐藏的清秀面容。
王皓静静地看着对方魂体逐渐消逝。
此刻的她已不再是凶威滔天的厉鬼“鬼母”，她是阿秀，是一个淳朴的村姑，是一个等待丈夫归来的妻子。
......
时间仿佛凝滞，地上的鬼蜮碎片再次溃散，逐渐消失，而阿秀的魂体也彻底消散，只留下了一支普普通通的玉簪静静的躺在地上。
韩村长也露出了解脱的笑容，身形逐渐消散。
鬼蜮溃散，大量阴气，顺着地面，悄然涌入王皓体内。脑海中，系统面板上的阴气值不断跳动，一直涨到70点才停下。
单单破碎的鬼蜮就足足有50点阴气！
王皓虽然料到阴气不会少，却没想到会有这么多，不过现在重要的不是阴气，因为玉簪出现了！
“这是我的东西！”
沈妙妗早已守在周围，看到玉簪后，顿时按捺不住，带着一阵森冷阴气，凌空卷来，想要抢夺。
“好胆！”
韩沉瞬间察觉到她的动静，抬手一挥，直接将沈妙妗扇得倒飞而回。
王皓趁着两人交手瞬间，将玉簪拿到手中，仔细观察。
这玉簪倒是普通至极，甚至做工有些拙劣，和自己之前在肥婆手中看到的幻象，没什么区别。
不过在王皓摸到玉簪顶部时，却发现一丝凹凸不平，这是在幻象里没有看清的。
将玉簪凑到眼前，仔细一看，王皓瞬间心神剧震。
采臣！
在玉簪顶部竟工工整整地刻着“采臣”二字，这只最少上百年的玉簪上竟然真和宁采臣有关联。
王皓根本不觉得这会是巧合，因为这段时间的“巧合”实在太多了，巧合的像一切都是被安排好的一样。
突然，刺骨的寒意向王皓袭来，抬头望去，却见沈妙妗正一脸愤恨地盯着他。
以为我要食言而肥？
王皓笑着摇摇头，对她咧嘴一笑，随后手上用力一抛，玉簪如离弦之箭般，向沈妙妗射去。
不管是巧合还是安排，王皓都没想过要食言，毕竟救夏侯淳时是沈妙妗帮的忙，自己既然答应了，就一定要做到。
玉簪眨眼间就到了眼前，沈妙妗有些愕然，随后满脸欣喜，卷起玉簪就要遁走。
“区区鬼物，在我面前，还想逃！”
韩沉皱眉看了王皓一眼，随后御使飞剑风驰电掣般袭向沈妙妗，要将对方留下。
王皓看着沈妙妗惊慌起来的神色，有些无奈，他刚才的动作在镇域使眼中，无异于“勾结鬼物”了。
不过他已经完成承诺了，镇域使的修为深不可测，此刻沈妙妗只能自求多福了。
当！
韩沉的飞剑再次被挡下，那似乎“破碎”过很多次的封印光罩，再次出现，挡在了沈妙妗身前，而本已消失的韩村长也再次现出身形。
“前辈，为何阻我？”
韩沉沉声问向韩村长，镇阴司的立场不允许他放过任何鬼物。
王皓也莫名其妙地看向韩村长，他已经见过对方好几次了，之前出现的韩村长确实如普通人一般平凡，而现在的“韩村长”给他感觉却完全不一样。
此刻对方身上散发的是一种历经沧桑，悲天悯人的气息。
“韩村长”抬头看向夜空，目光深邃，如同包含了整个天地一般，随后缓缓摇头，开口道：
“她不该死在这儿。”
简单的话语从他嘴里吐出，但是声音已不复之前的苍老，反而像中年男子的深沉嗓音。
话音落下，他的身形向内收缩，最后化为一张空白的书页，飘向沈妙妗，随后将她卷起，眨眼间便已消失不见。
王皓看着这一幕，默然不语，真正的韩村长的确消失了，而这张残缺不全，看似随意撕下的书页才是封印。
或许从头到尾都没有什么封印破碎，只是“那位”感觉时机到了，解开了封印。
王皓想到了被卷走的沈妙妗，想到了宁采臣，想到了燕赤霞，想到了所有的“戏”，想到了一切似是而非。
“那位”应该知道答案，或者说这些都是他安排的。
真想抓来拷问一遍啊！
王皓心底突然生出一个不成熟的想法，不过想到“那位”神鬼莫测的手段，只能无奈叹息。
不过王皓并没有灰心，至少自己的“穿越”肯定不是对方安排的，因为体内的太极图圆盘并没有被发现。
虽然他还不明白圆盘的意义，但是如此神器如果被发现了，“那位”绝不可能如此淡然。
王皓将这个不成熟的想法默默埋在心底，万一有一天能实现呢？
“王皓，你认识那女鬼？”
王皓转头看向镇域使扳起的面容，无奈道：
“大人，我不过是和那女鬼有一些交集而已，而且这次的事太复杂了，一切都是在‘那位’的掌控中，我们不过是顺水推舟而已。”
韩沉听到这番话，脸色一沉，不过却没有发作，因为王皓说的是事实，那位前辈的手段已经远远超出了他的想象。以他养灵期巅峰的修为，根本摸不清对方的境界。
不过他还是沉声道：
“记住，镇阴司的职责就是消灭鬼物，你既然想入我镇阴司，就不该对任何鬼物抱有侥幸。”
“大人放心，在下一向嫉恶如仇，与鬼物也绝对是势不两立的。”
“好，希望你能记住刚才的话！”
王皓昂首挺胸，正要再次向韩沉表决心，却见对方已经冲天而起，眨眼间消失在夜空。
会飞......
真的了不起啊！
王皓望向茫茫夜空，目光中带着一丝羡慕。
御空飞行是养灵期修士的象征，而养灵期仅仅不过是炼气的第二个境界，却已经让所有的炼体武者难以企及。
这也是夏侯淳对炼体之道绝望的原因，太难了，比起早已一马平川的炼气之道，他们这些炼体武者根本不知道路在何方。
不过王皓此刻却是充满信心，不管是炼气还是炼体都是人开创出来的，而武祖既然能走出炼体这条路，那他王皓就能继续走下去。
此刻飞行对他来说或许遥远，但是只要能研究清楚原理，那肉身炼体一道未必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