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6.聊斋志异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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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从碰上了一只大白以后，燕小芙就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妖怪这玩意的密集程度。
大概就是你只要想碰上，就真的能碰上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之前的那段时间太短还是没怎么注意的原因，燕小芙精心运作了半天就出来个鬼姑娘大白，等到她从大白家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这地界的妖怪真多。
就比如你学漫画里的宅男那样，对着自己的抱枕“哔——”，那抱枕第二天就能活过来追着你跑……
又比如你学着某个少女漫那样对着天空大吼一声“希瑞赐予我力量吧！”，指不定第二天就有个仙人下凡……
嗯……这样的世界，想想说不定也是相当有趣的呢。
当然……妖怪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直播间开启了灵眼功能后，直播间的观众们忽如其来的也仿佛跟着一起开了灵眼功能，在屏幕中匆匆闪过的妖怪都能被他们一下子揪出来。
“胭脂！！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人好像有点奇怪哎？”
“你说的哪个……要是刚刚的的那个光屁股小孩的话，我看见他头顶上好像长了个角……”
“啊？哪个小屁孩？我没说小屁孩啊，我说的是刚刚过去的那个大叔，总感觉他长得怪怪的……”
“卧槽这简直跟玩大家来找茬一样啊233333大家一起来找隐藏在人群中的coser”
燕小芙蹲在马路沿子上，看着一闪而过的种种行人，默默地拿出了个黄瓜啃。
你说的是刚刚长得超像奇行种的那个大叔吗，咱不能这样啊，就算人家长得不尽人意，咱也不能……也不能……
好吧我啥都没说。
燕小芙搭眼一看刚刚那个奇行种大叔好像往旁边的一条巷子走过去了，进巷子那一瞬间忽然行为变得更诡异了起来，顿时就把刚刚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条巷子经大白姑娘介绍是这里的一条妖怪集合巷……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那里只有妖怪才会去，寻常人根本看不见那条巷子。
这条街前几天燕小芙也来过，然而当时她也没看见这条巷子。然而在大白家呆了几天又重新出来后，她忽然发现自己能看见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就像当天如果不是大白主动跟她说话，燕小芙是绝对看不见她的，然而换成现在的自己，燕小芙觉得无论什么妖怪的伪装都没办法逃过她的眼睛。
其犀利程度堪比透视器，再加上直播间的灵眼功能，燕小芙一时间竟然有种无敌了的感觉。
当然这里面的原理谁也搞不懂，认真的想真的能逼死燕小芙这个理科狗。不过燕小芙当年做题的时候就是不会的题直接交给学霸来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是直播间的观众们根据各种各样的资料在瞎猜……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燕小芙拎着一袋鱼往自己现在住的那个小园子里走去，那个园子没有之前的那个胭脂府那么霸气，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园子，完全就是临时租住的一个房子，周围的街坊邻居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平民百姓。
之所以住在这个房子，而没有住在大白那里的原因，是因为燕小芙第一天去那里的时候吃好喝好。
第二天去那里的时候吃好喝好。
第三天去那里的时候吃好喝好。
第四天直接跪了。
大白强行把她从河底拖上来晒太阳，燕小芙躺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小桥上，就跟烤咸鱼一样默默地被大白翻了个面。
暖暖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燕小芙觉得自己就宛如重获了新生。
等到燕小芙全身上下都晒完之后，她才能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看着旁边的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鬼妹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妹子，你又哭啥，你这张御姐脸一哭我就受不了你知道吗。
燕小芙爬起来又坐到了大白的身边，大白还在哭，燕小芙相当顺手的扯出一张帕子递给大白，大白接过去哭。
“大白姐姐绝对是专业级别的，瞧这哭戏说来就来啊。”
“胭脂！！你把大白惹哭了！！又惹哭了！枉我还站你们的百合组呢！”
“你，你不能去我们家了……”大白还在哭。燕小芙揉了揉自己的脑袋，完全不知道大白哭的这么撕心裂肺是为了什么……去不了就去不了呗，没死不就得了吗。
刚刚那一秒，燕小芙还以为自己要冻死在湖底下，全身冷的跟个冰棍似的，而且不是种普通的冷，而是种说不出来的冷。
不过燕小芙心大，照了一会阳光缓过来了。然而大白不是真的想的啊，她就知道燕小芙不能再去她家里了，两人不能在一起住着了，越想越气越气越急……
最后这货竟然要跟着燕小芙住到地面上来，被燕小芙严厉制止了。开玩笑，人鬼殊途啊，她在下面住了四天就差点没命，就别说一正经的鬼还敢跑到这全是大太阳的地方来了。
燕小芙觉得这帮人脑子都真的是……脑回路搭不上，不过她也不能让人家来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只是告诉她老老实实的回去，别瞎想没用的，又不是见不着了。
如果这要是个随便找的一个书生……这书生估计在下面呆了几天，也鬼出现她这样的状况，然后大白一哭，指不定就答应了让大白上岸来住的要求。
接下来的结局燕小芙分分钟能编出来四五个虐恋情深版本的。不过换成了燕小芙，她感觉自己跟对熊孩子似的，把大白一顿劝，最后终于打消了她的念头，这才敢上岸来，找了个园子住。
燕小芙走进门，先是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柚子叶对着自己一顿抽，直抽浑身上下都被抽到才停了下来。
驱驱邪，要不是现在太热，她还想每次进门先跨个火盆再说呢。
“小福？你回来了吗？”对面忽然有人在喊燕小芙，燕小芙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柚子叶，趴在园子矮矮的墙头上，看着邻居的一个大娘递给了她一盘子糕点，“小福才回来吗，大娘刚刚从街上买来的。”
“谢谢大娘。”燕小芙接过来啃了一口，然后把所有的糕点揣进了手里，一点点的啃，把盘子给人送了回去。
“小福昨天帮大娘打了缸水，今天还帮大娘打满好不好。”大娘看燕小芙好像吃噎到了，给她回手又倒了杯水。燕小芙接过来咕咚咕咚几口喝完，对大娘说：“行。”
这是燕小芙她家的邻居，大娘她老伴平时负责给他们家挑水，结果这几天他受了风寒，没办法去挑水，所以都是燕小芙帮他们挑的。
现在燕小芙又重新换回了男性的身份，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粗布短衣，刘海放了下来，虽然脸上还是带了妆，不过如果没人去刻意的看，也没人会发现燕小芙究竟长什么模样。
燕小芙去大娘家里来回背了几次的水，才终于把那口大缸给填满。这里人用的大缸还是燕小芙老家以前使得那种大缸，燕小芙打水的时候总莫名的有点怀念感。
然而不同的是小时候都是她姥姥打水她在旁边看着，现在燕小芙自己一个人打水，一手拎俩桶。
等到把木桶填满，时间也不过才过了十分钟，大娘在一旁看着燕小芙笑着眼睛都没了，一个劲的叫燕小芙进屋去吃饭。
燕小芙把木桶放了回去，回去把大门插上，回来时又直接翻墙跳了回来。大娘看着燕小芙一直笑眯眯的，燕小芙坐在桌边，只顾着往嘴里扒拉着饭。
大娘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才十来岁，儿子已经结婚，不在这里住了。燕小芙刚往人家家里一坐，旁边来了个小丫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她盛饭。
不是燕小芙非要蹭人家的饭，而是这里的灶台她不怎么会用，去饭馆穿这么身衣服也怪怪的，毕竟她现在从外表上看就一个穷小子的感觉，总去饭馆人家不知道该怎么说道呢。
“小福又过来了啊。”躺在里屋的一个汉子直起了半个身子朝着燕小芙这里看来，燕小芙知道这是大娘的老伴，这几天一直半躺在床上，动不了。
燕小芙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充分的发挥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穷小子的形象，对着大娘她老伴点了点头就继续低下头吃饭，索性谁都没在意。
这屋子可能是因为有病人的原因，这几天燕小芙就一直梦闻见一股腥腥的味道，说不出来……倒有点当年她那贵州室友天天吃的鱼腥草的味道。
燕小芙倒没在意，虽然这味道真的怪怪的，她什么味道都闻过，在这股怪怪的味道里她吃的还挺香的。反正这一家子人在她的地图上都是绿点，她也没怎么提防。
“你大爷他前几天做了个噩梦，结果这几天一直身体不爽利，不然平时都是他挑水的。”大娘又给燕小芙填了碗饭。
燕小芙接过来，随口问了嘴，“什么梦啊。”
“说出来别人都不信，你大爷大中午的梦见个女鬼。”大娘小声的跟燕小芙说，说完又叹了口气，“吃饭吃饭，说这个干嘛，不吉利。”
燕小芙看了眼躺床上的大爷，忽然明白这位是怎么了，敢情是难兄难弟啊。
她刚从大白那里出来之后也是这么个死样子，可能是身体好才恢复的快，这大爷都这么大岁数了，肯定没她耐草。
她想了想大白在她上来之后告诉她的去邪气的方法，突然对着大娘说了两人认识以来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拿柚子叶煮水，每天喝一碗，不行的话就再往里面加点观音庙里的香灰。”
她许久都不怎么说话，这么一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燕小芙伪出来的男性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出，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大娘吃饭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字的原因。
“香灰水……记下来了记下来了……”
“来人啊！某知名主播传播封建糟粕了！”
燕小芙看着弹幕上的话翻了个白眼。
这要是在她那个世界，特么的别人跟她说喝香灰水成神她都不会喝的。
但是这个位面的特殊性不摆在那吗。
燕小芙吃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跟人家道了谢，然后转身又走了回去。大娘虽然刚刚楞了半天，但这会还是赶紧起来送人，就连她家的那个小丫头都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走在燕小芙的屁股后面。
燕小芙把小丫头抱起来塞给了后面的大娘，又随手摘了把柚子叶给她。这玩意她家里常备，都是大白拿给她的，每次大白拿都用厚厚的布包着，生怕碰到。
然后燕小芙就进屋了，只剩下大娘拿着把柚子叶，抱着小丫头站在门口。
……
夜晚，月亮慢慢的升了起来。
燕小芙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窗外呼呼的风声中总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呼啸之声。
打从碰上了一只大白以后，燕小芙就终于明白了这个世界上妖怪这玩意的密集程度。
大概就是你只要想碰上，就真的能碰上的那种。
也不知道是之前的那段时间太短还是没怎么注意的原因，燕小芙精心运作了半天就出来个鬼姑娘大白，等到她从大白家出来以后，她才发现……这地界的妖怪真多。
就比如你学漫画里的宅男那样，对着自己的抱枕“哔——”，那抱枕第二天就能活过来追着你跑……
又比如你学着某个少女漫那样对着天空大吼一声“希瑞赐予我力量吧！”，指不定第二天就有个仙人下凡……
嗯……这样的世界，想想说不定也是相当有趣的呢。
当然……妖怪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在直播间开启了灵眼功能后，直播间的观众们忽如其来的也仿佛跟着一起开了灵眼功能，在屏幕中匆匆闪过的妖怪都能被他们一下子揪出来。
“胭脂！！刚才一闪而过的那人好像有点奇怪哎？”
“你说的哪个……要是刚刚的的那个光屁股小孩的话，我看见他头顶上好像长了个角……”
“啊？哪个小屁孩？我没说小屁孩啊，我说的是刚刚过去的那个大叔，总感觉他长得怪怪的……”
“卧槽这简直跟玩大家来找茬一样啊233333大家一起来找隐藏在人群中的coser”
燕小芙蹲在马路沿子上，看着一闪而过的种种行人，默默地拿出了个黄瓜啃。
你说的是刚刚长得超像奇行种的那个大叔吗，咱不能这样啊，就算人家长得不尽人意，咱也不能……也不能……
好吧我啥都没说。
燕小芙搭眼一看刚刚那个奇行种大叔好像往旁边的一条巷子走过去了，进巷子那一瞬间忽然行为变得更诡异了起来，顿时就把刚刚的话吞进了肚子里。
那条巷子经大白姑娘介绍是这里的一条妖怪集合巷……大概也就是这么个意思，那里只有妖怪才会去，寻常人根本看不见那条巷子。
这条街前几天燕小芙也来过，然而当时她也没看见这条巷子。然而在大白家呆了几天又重新出来后，她忽然发现自己能看见一些古古怪怪的东西……
就像当天如果不是大白主动跟她说话，燕小芙是绝对看不见她的，然而换成现在的自己，燕小芙觉得无论什么妖怪的伪装都没办法逃过她的眼睛。
其犀利程度堪比透视器，再加上直播间的灵眼功能，燕小芙一时间竟然有种无敌了的感觉。
当然这里面的原理谁也搞不懂，认真的想真的能逼死燕小芙这个理科狗。不过燕小芙当年做题的时候就是不会的题直接交给学霸来了，所以这几天一直都是直播间的观众们根据各种各样的资料在瞎猜……
想不明白啊……想不明白……燕小芙拎着一袋鱼往自己现在住的那个小园子里走去，那个园子没有之前的那个胭脂府那么霸气，也不是什么富贵人家的大园子，完全就是临时租住的一个房子，周围的街坊邻居大部分都是这里的平民百姓。
之所以住在这个房子，而没有住在大白那里的原因，是因为燕小芙第一天去那里的时候吃好喝好。
第二天去那里的时候吃好喝好。
第三天去那里的时候吃好喝好。
第四天直接跪了。
大白强行把她从河底拖上来晒太阳，燕小芙躺在两人第一次相遇的那个小桥上，就跟烤咸鱼一样默默地被大白翻了个面。
暖暖的阳光照到她的脸上，燕小芙觉得自己就宛如重获了新生。
等到燕小芙全身上下都晒完之后，她才能慢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继续看着旁边的那个哭的梨花带雨的鬼妹子，一脸的生无可恋。
大妹子，你又哭啥，你这张御姐脸一哭我就受不了你知道吗。
燕小芙爬起来又坐到了大白的身边，大白还在哭，燕小芙相当顺手的扯出一张帕子递给大白，大白接过去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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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那一秒，燕小芙还以为自己要冻死在湖底下，全身冷的跟个冰棍似的，而且不是种普通的冷，而是种说不出来的冷。
不过燕小芙心大，照了一会阳光缓过来了。然而大白不是真的想的啊，她就知道燕小芙不能再去她家里了，两人不能在一起住着了，越想越气越气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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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觉得这帮人脑子都真的是……脑回路搭不上，不过她也不能让人家来个魂飞魄散的下场，只是告诉她老老实实的回去，别瞎想没用的，又不是见不着了。
如果这要是个随便找的一个书生……这书生估计在下面呆了几天，也鬼出现她这样的状况，然后大白一哭，指不定就答应了让大白上岸来住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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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小芙走进门，先是拿起了挂在墙上的柚子叶对着自己一顿抽，直抽浑身上下都被抽到才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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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福？你回来了吗？”对面忽然有人在喊燕小芙，燕小芙这才放下了手里的柚子叶，趴在园子矮矮的墙头上，看着邻居的一个大娘递给了她一盘子糕点，“小福才回来吗，大娘刚刚从街上买来的。”
“谢谢大娘。”燕小芙接过来啃了一口，然后把所有的糕点揣进了手里，一点点的啃，把盘子给人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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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燕小芙她家的邻居，大娘她老伴平时负责给他们家挑水，结果这几天他受了风寒，没办法去挑水，所以都是燕小芙帮他们挑的。
现在燕小芙又重新换回了男性的身份，身上穿着的是一身粗布短衣，刘海放了下来，虽然脸上还是带了妆，不过如果没人去刻意的看，也没人会发现燕小芙究竟长什么模样。
燕小芙去大娘家里来回背了几次的水，才终于把那口大缸给填满。这里人用的大缸还是燕小芙老家以前使得那种大缸，燕小芙打水的时候总莫名的有点怀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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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把木桶填满，时间也不过才过了十分钟，大娘在一旁看着燕小芙笑着眼睛都没了，一个劲的叫燕小芙进屋去吃饭。
燕小芙把木桶放了回去，回去把大门插上，回来时又直接翻墙跳了回来。大娘看着燕小芙一直笑眯眯的，燕小芙坐在桌边，只顾着往嘴里扒拉着饭。
大娘家有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女儿才十来岁，儿子已经结婚，不在这里住了。燕小芙刚往人家家里一坐，旁边来了个小丫头屁颠屁颠的跑过来给她盛饭。
不是燕小芙非要蹭人家的饭，而是这里的灶台她不怎么会用，去饭馆穿这么身衣服也怪怪的，毕竟她现在从外表上看就一个穷小子的感觉，总去饭馆人家不知道该怎么说道呢。
“小福又过来了啊。”躺在里屋的一个汉子直起了半个身子朝着燕小芙这里看来，燕小芙知道这是大娘的老伴，这几天一直半躺在床上，动不了。
燕小芙不知道该说什么，于是充分的发挥了一个沉默寡言的穷小子的形象，对着大娘她老伴点了点头就继续低下头吃饭，索性谁都没在意。
这屋子可能是因为有病人的原因，这几天燕小芙就一直梦闻见一股腥腥的味道，说不出来……倒有点当年她那贵州室友天天吃的鱼腥草的味道。
燕小芙倒没在意，虽然这味道真的怪怪的，她什么味道都闻过，在这股怪怪的味道里她吃的还挺香的。反正这一家子人在她的地图上都是绿点，她也没怎么提防。
“你大爷他前几天做了个噩梦，结果这几天一直身体不爽利，不然平时都是他挑水的。”大娘又给燕小芙填了碗饭。
燕小芙接过来，随口问了嘴，“什么梦啊。”
“说出来别人都不信，你大爷大中午的梦见个女鬼。”大娘小声的跟燕小芙说，说完又叹了口气，“吃饭吃饭，说这个干嘛，不吉利。”
燕小芙看了眼躺床上的大爷，忽然明白这位是怎么了，敢情是难兄难弟啊。
她刚从大白那里出来之后也是这么个死样子，可能是身体好才恢复的快，这大爷都这么大岁数了，肯定没她耐草。
她想了想大白在她上来之后告诉她的去邪气的方法，突然对着大娘说了两人认识以来说过的最长的一句话。
“拿柚子叶煮水，每天喝一碗，不行的话就再往里面加点观音庙里的香灰。”
她许久都不怎么说话，这么一说话，房间里一下子就静了下来。
燕小芙伪出来的男性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的突出，每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大娘吃饭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抬头惊讶的看着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一次性说了这么多字的原因。
“香灰水……记下来了记下来了……”
“来人啊！某知名主播传播封建糟粕了！”
燕小芙看着弹幕上的话翻了个白眼。
这要是在她那个世界，特么的别人跟她说喝香灰水成神她都不会喝的。
但是这个位面的特殊性不摆在那吗。
燕小芙吃完把筷子往桌子上一放，跟人家道了谢，然后转身又走了回去。大娘虽然刚刚楞了半天，但这会还是赶紧起来送人，就连她家的那个小丫头都屁颠屁颠的跟了出来，走在燕小芙的屁股后面。
燕小芙把小丫头抱起来塞给了后面的大娘，又随手摘了把柚子叶给她。这玩意她家里常备，都是大白拿给她的，每次大白拿都用厚厚的布包着，生怕碰到。
然后燕小芙就进屋了，只剩下大娘拿着把柚子叶，抱着小丫头站在门口。
……
夜晚，月亮慢慢的升了起来。
燕小芙安静的躺在床上睡觉，窗外呼呼的风声中总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呼啸之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