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3. 找毕文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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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飞车祸之后，柯力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
纱布缠身，动不能动。
“便宜宽野了。”
柯力在定定看了沈飞好一会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力哥，今天你就在这睡一晚吧，明天再回去，一会沈飞醒了看到你应该也挺高兴的。”张浩搬过来椅子说道。
“嗯。”柯力点点头，正要坐下又站了起来，看向张浩说道：“我去借个厨房做点饭。”
“行，我跟你一块去。旁边不少餐馆，这个点也没什么生意。”张浩爽快道。
柯力摇了摇头，道：“浩哥你在这看着，一会沈飞醒了你打电话给我。”
张浩答应下来，柯力立刻就带着伍月上次留下的保温盒离开，临走之前，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沈飞。
要说沈飞是保安公司的负责人，但复兴街那一群小崽们还是更怕柯力。
见到沈飞他们可以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可见到柯力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两人在复兴街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柯力并不是擅于表达感情的人，平时摆张严肃的脸搞训练也已经习惯了，复兴街能跟他说上两句话的，也就沈飞和小武了。
张浩暗自叹了口气，柯力心里也不会比自己好过。
空的保温盒带过去，回来的时候里面装的满满的饭菜。
和柯力一块回来的，还有隋和志。
隋和志难得穿了正式的警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看着张浩笑道：“张先生，我过来找沈飞取证确认，没问题吧。”
张浩看了眼柯力，说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沈飞现在还没醒，你在这等会还是我再叫你？”
“要是不耽误你们吃饭的话，我想在这等等。”隋和志说道，瞟了一眼柯力手里的保温盒。
“随警官没吃饭？”张浩问道。
“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我哪还有空吃饭？”隋和志没好气说道：“岳警官现在还在跟宽野耗着，问了两小时都没问出来什么，只能我先出来整理证据。”
张浩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们了。”
“辛苦倒是真的辛苦。”隋和志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张浩说道：“你下午把人给打了，不给点说法？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随警官你也不是没看过沈飞的情况，您觉得还需要什么说法？”张浩看了眼沈飞说道。
“我知道，可你也不能当着我们面这么嚣张吧。好歹你也找个我们看不到的时候去，按照程序走，你至少也是关监禁十五天。”隋和志看着张浩说道。
“那您这趟来不止取证，还要来抓我？”张浩指着自己笑道。
“这倒不会。”隋和志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张浩说道：“你改天自己去警局里交点罚款，做个登记。”
“谢谢随警官。”张浩笑道。
“少来，我就是走程序把你们带回去你最多也就是个打架斗殴，搞不好还得给你们发个奖章，协助警方抓捕嫌疑人。这次就不给你们记功了，当然也不给你们记过。”隋和志看了眼柯力，摆摆手说道。
柯力提着保温盒，坐在床头边听着两人对话，突然眼睛一亮，喊道：“醒了！”
沈飞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就看到眼前的柯力。正要打招呼，张浩直接插了过来。
“沈飞，这位是随警官，过来取证的。”张浩看着沈飞，压着眉头示意不要乱说话。
“随警官？”沈飞顿时清醒，惊道：“警官您找我有事吗？”
隋和志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我是你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之一，张浩给我听过一份录音，我需要当面向你求证，另外当时具体的情况你能跟我复述一遍吗？”
“啊，这样啊，当然可以了。尽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肯定好好配合。”沈飞说道。
张浩已经提前和沈飞说过了警方调查的事情，也不用隐瞒什么。
隋和志手里飞快记录，征得同意后录音笔就放在床头桌子上录制。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浩子给我看身份证的时候我就记得了名字是叫宽野。警官大人你可千万要替我做主，早日把嫌疑人抓到，不然我住在医院都不安心，还得提心吊胆的。”沈飞声音虚弱地请求道。
隋和志看着沈飞，淡道：“已经抓到了，就是来取证判罪的。这份完整的供词我今晚就会报上去。”
“已经抓到了！”沈飞顿时激动起来，问道：“那小子现在人呢？”
隋和志看了看柯力和张浩，说道：“他被人打得牙都快掉光了，现在在警局接受审问。”
沈飞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浩和柯力。
“嗯，今天刚刚抓到的，沈飞你可以放心了。”张浩一脸凝重，轻轻拍了拍沈飞的胸口，递了个眼神过去。
“那可就太好了。”沈飞看向隋和志，感激道：“随警官果然是神速，这才几天就抓到了嫌疑人，等我病好了一定要给你们警局送个锦旗过去！”
隋和志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道：“你先好好养伤吧，我们会尽快确认下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算是蓄意谋杀吧，能判多少年？”沈飞飞快道。
隋和志拿过录音笔关掉，看向沈飞问道：“怎么你看起来，挺期待关他三五十年的？”
沈飞讪讪笑道：“嘿嘿，我都这样子了，关个三五十年也不过分吧。”
“我看你倒是恢复得挺快，没什么大碍。”隋和志玩味道。
“这不是一时激动吗？我一个重伤病人在医院呆这么久，身体垮了钱也没了，要是宽野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您也看不下去对不对？”沈飞看着隋和志笑道。
“少给我戴高帽，这事儿人证物证都有，宽野作为嫌疑犯已经可以定罪了。故意杀人未遂，估计二十年是要判的。”隋和志漫不经心道。
沈飞笑得更开心，道：“辛苦了辛苦了，那我给您送二十个锦旗去，您看怎么样？”
“别，我还不想出名呢。”隋和志起身道：“警局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
“您慢走，慢走。改天好好谢谢您。”沈飞喊道。
隋和志摆了摆手，顺手带上门，身影随之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人一走，沈飞立刻回头看着张浩喊道：“浩子，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想把那龟孙子揍一顿呢！”
“你手都抬不起来，怎么揍人？”张浩忍不住笑道。
“哎，亏大了。这狗日的暗算我两次，二十年真是便宜他了。”沈飞恨声道。
言罢，沈飞又看向柯力，道：“力哥，小崽子们都还听话吧。”
柯力沉默地点点头，道：“都没问题，吃点东西吗？”
想了想，柯力又补充道：“我做的。”
沈飞眼神一亮，笑道：“力哥亲自做的当然要吃了，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饿死了。”
柯力露出一丝笑容来，拆开保温盒，饭菜的香味立刻飘了一屋子。
沈飞撑死吃了半份饭之后，柯力也没有多留，复兴街现在状况并不稳定，少了个领头，附近的小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送走了柯力，张浩回过头来看着沈飞说道：“力哥走了，你也别强撑着，该休息的好好休息。”
沈飞顿时松懈下来，无精打采地仰着脑袋，轻声道：“喝个汤都这么费劲，真他娘的累。”
“这样好得快一点，小武现在能坐轮椅活动了，我叫他过来陪你一会？”张浩说道。
“那你呢？”沈飞撇头看着张浩问道。
张浩笑了笑，道：“我去跟你的主治医生谈谈，他应该也很关心宽野的情况。”
沈飞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我一时还没想到，正好我跟小武说点事，你叫他过来吧。”
武杰正在房里试着自己的新轮椅，前后左右地瞎转悠，一听张浩说沈飞要见他，立马激动地转着椅子往外面跑。
张浩将人送去沈飞的病房，出来后立刻找去毕文康的办公室。
去的时候毕文康正锁眉想着什么，连张浩在门口都没有发现。
“笃笃笃。”
张浩敲了敲门，问道：“毕医生，现在有空吗？”
毕文康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看向门口，见到是张浩，莫名放下心来，说道：“有空，是沈飞有什么问题吗？”
“他挺好的，是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聊聊。”张浩眯着眼，笑道，“关于上次在顶楼发现的那个神秘人的。”
毕文康心下一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张浩许久，说道：“出去抽根烟吧。”
两人默契地同时往门诊楼后门拐去，现在天刚刚黑下来，这片绿地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还是之前的位置，张浩递上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看着毕文康说道：“毕医生，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你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你来找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直接说吧。”毕文康说道。
张浩笑了笑，道：“我确实知道一点东西，还知道那天晚上你也去了天台，所以你才那么紧张。”
沈飞车祸之后，柯力还是第一次亲眼看到他。
纱布缠身，动不能动。
“便宜宽野了。”
柯力在定定看了沈飞好一会之后只说了这么一句话。
“力哥，今天你就在这睡一晚吧，明天再回去，一会沈飞醒了看到你应该也挺高兴的。”张浩搬过来椅子说道。
“嗯。”柯力点点头，正要坐下又站了起来，看向张浩说道：“我去借个厨房做点饭。”
“行，我跟你一块去。旁边不少餐馆，这个点也没什么生意。”张浩爽快道。
柯力摇了摇头，道：“浩哥你在这看着，一会沈飞醒了你打电话给我。”
张浩答应下来，柯力立刻就带着伍月上次留下的保温盒离开，临走之前，很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沈飞。
要说沈飞是保安公司的负责人，但复兴街那一群小崽们还是更怕柯力。
见到沈飞他们可以嘻嘻哈哈的开玩笑，可见到柯力大气都不敢喘一个。
两人在复兴街一个红脸一个白脸，柯力并不是擅于表达感情的人，平时摆张严肃的脸搞训练也已经习惯了，复兴街能跟他说上两句话的，也就沈飞和小武了。
张浩暗自叹了口气，柯力心里也不会比自己好过。
空的保温盒带过去，回来的时候里面装的满满的饭菜。
和柯力一块回来的，还有隋和志。
隋和志难得穿了正式的警服，头发也重新梳理过，看着张浩笑道：“张先生，我过来找沈飞取证确认，没问题吧。”
张浩看了眼柯力，说道：“当然没问题，不过沈飞现在还没醒，你在这等会还是我再叫你？”
“要是不耽误你们吃饭的话，我想在这等等。”隋和志说道，瞟了一眼柯力手里的保温盒。
“随警官没吃饭？”张浩问道。
“你搞出这么多事情来，我哪还有空吃饭？”隋和志没好气说道：“岳警官现在还在跟宽野耗着，问了两小时都没问出来什么，只能我先出来整理证据。”
张浩笑了笑，说道：“辛苦你们了。”
“辛苦倒是真的辛苦。”隋和志随意找了个椅子坐下，看着张浩说道：“你下午把人给打了，不给点说法？你这样我很难办的。”
“随警官你也不是没看过沈飞的情况，您觉得还需要什么说法？”张浩看了眼沈飞说道。
“我知道，可你也不能当着我们面这么嚣张吧。好歹你也找个我们看不到的时候去，按照程序走，你至少也是关监禁十五天。”隋和志看着张浩说道。
“那您这趟来不止取证，还要来抓我？”张浩指着自己笑道。
“这倒不会。”隋和志懒散地伸了个懒腰，看着张浩说道：“你改天自己去警局里交点罚款，做个登记。”
“谢谢随警官。”张浩笑道。
“少来，我就是走程序把你们带回去你最多也就是个打架斗殴，搞不好还得给你们发个奖章，协助警方抓捕嫌疑人。这次就不给你们记功了，当然也不给你们记过。”隋和志看了眼柯力，摆摆手说道。
柯力提着保温盒，坐在床头边听着两人对话，突然眼睛一亮，喊道：“醒了！”
沈飞眯着眼睛，好一会才适应了光线，就看到眼前的柯力。正要打招呼，张浩直接插了过来。
“沈飞，这位是随警官，过来取证的。”张浩看着沈飞，压着眉头示意不要乱说话。
“随警官？”沈飞顿时清醒，惊道：“警官您找我有事吗？”
隋和志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我是你这件案子的负责人之一，张浩给我听过一份录音，我需要当面向你求证，另外当时具体的情况你能跟我复述一遍吗？”
“啊，这样啊，当然可以了。尽管您说什么就是什么，我肯定好好配合。”沈飞说道。
张浩已经提前和沈飞说过了警方调查的事情，也不用隐瞒什么。
隋和志手里飞快记录，征得同意后录音笔就放在床头桌子上录制。
“我也不知道这人是谁，浩子给我看身份证的时候我就记得了名字是叫宽野。警官大人你可千万要替我做主，早日把嫌疑人抓到，不然我住在医院都不安心，还得提心吊胆的。”沈飞声音虚弱地请求道。
隋和志看着沈飞，淡道：“已经抓到了，就是来取证判罪的。这份完整的供词我今晚就会报上去。”
“已经抓到了！”沈飞顿时激动起来，问道：“那小子现在人呢？”
隋和志看了看柯力和张浩，说道：“他被人打得牙都快掉光了，现在在警局接受审问。”
沈飞瞪大了眼睛，看向张浩和柯力。
“嗯，今天刚刚抓到的，沈飞你可以放心了。”张浩一脸凝重，轻轻拍了拍沈飞的胸口，递了个眼神过去。
“那可就太好了。”沈飞看向隋和志，感激道：“随警官果然是神速，这才几天就抓到了嫌疑人，等我病好了一定要给你们警局送个锦旗过去！”
隋和志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道：“你先好好养伤吧，我们会尽快确认下来。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这算是蓄意谋杀吧，能判多少年？”沈飞飞快道。
隋和志拿过录音笔关掉，看向沈飞问道：“怎么你看起来，挺期待关他三五十年的？”
沈飞讪讪笑道：“嘿嘿，我都这样子了，关个三五十年也不过分吧。”
“我看你倒是恢复得挺快，没什么大碍。”隋和志玩味道。
“这不是一时激动吗？我一个重伤病人在医院呆这么久，身体垮了钱也没了，要是宽野不能得到应有的惩罚，您也看不下去对不对？”沈飞看着隋和志笑道。
“少给我戴高帽，这事儿人证物证都有，宽野作为嫌疑犯已经可以定罪了。故意杀人未遂，估计二十年是要判的。”隋和志漫不经心道。
沈飞笑得更开心，道：“辛苦了辛苦了，那我给您送二十个锦旗去，您看怎么样？”
“别，我还不想出名呢。”隋和志起身道：“警局还有事我先走了，有什么情况再联系。”
“您慢走，慢走。改天好好谢谢您。”沈飞喊道。
隋和志摆了摆手，顺手带上门，身影随之消失在众人视线里。
人一走，沈飞立刻回头看着张浩喊道：“浩子，你怎么不提前跟我说一声，我还想把那龟孙子揍一顿呢！”
“你手都抬不起来，怎么揍人？”张浩忍不住笑道。
“哎，亏大了。这狗日的暗算我两次，二十年真是便宜他了。”沈飞恨声道。
言罢，沈飞又看向柯力，道：“力哥，小崽子们都还听话吧。”
柯力沉默地点点头，道：“都没问题，吃点东西吗？”
想了想，柯力又补充道：“我做的。”
沈飞眼神一亮，笑道：“力哥亲自做的当然要吃了，我都不知道睡了多久，饿死了。”
柯力露出一丝笑容来，拆开保温盒，饭菜的香味立刻飘了一屋子。
沈飞撑死吃了半份饭之后，柯力也没有多留，复兴街现在状况并不稳定，少了个领头，附近的小势力都在蠢蠢欲动。
送走了柯力，张浩回过头来看着沈飞说道：“力哥走了，你也别强撑着，该休息的好好休息。”
沈飞顿时松懈下来，无精打采地仰着脑袋，轻声道：“喝个汤都这么费劲，真他娘的累。”
“这样好得快一点，小武现在能坐轮椅活动了，我叫他过来陪你一会？”张浩说道。
“那你呢？”沈飞撇头看着张浩问道。
张浩笑了笑，道：“我去跟你的主治医生谈谈，他应该也很关心宽野的情况。”
沈飞笑着摇摇头，道：“这个我一时还没想到，正好我跟小武说点事，你叫他过来吧。”
武杰正在房里试着自己的新轮椅，前后左右地瞎转悠，一听张浩说沈飞要见他，立马激动地转着椅子往外面跑。
张浩将人送去沈飞的病房，出来后立刻找去毕文康的办公室。
去的时候毕文康正锁眉想着什么，连张浩在门口都没有发现。
“笃笃笃。”
张浩敲了敲门，问道：“毕医生，现在有空吗？”
毕文康被吓了一大跳，猛地回头看向门口，见到是张浩，莫名放下心来，说道：“有空，是沈飞有什么问题吗？”
“他挺好的，是我有点事情想跟您聊聊。”张浩眯着眼，笑道，“关于上次在顶楼发现的那个神秘人的。”
毕文康心下一沉，眼睛一眨不眨看着张浩许久，说道：“出去抽根烟吧。”
两人默契地同时往门诊楼后门拐去，现在天刚刚黑下来，这片绿地已经一个人影都看不见了。
还是之前的位置，张浩递上一支烟，自己也点了一根，看着毕文康说道：“毕医生，那个神秘人的身份你现在查得怎么样了？”
“什么都没查出来，你来找我肯定是知道了什么，直接说吧。”毕文康说道。
张浩笑了笑，道：“我确实知道一点东西，还知道那天晚上你也去了天台，所以你才那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