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一话天涯（八） 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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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上，船头。
一白发女子，蒙脸，身后背一剑，静静坐着。看着眼前这不息的河水，她似乎陷入了回忆。睹物思人，还是这一河水，还是相同模样的船，但是人已经不同了。
“靠岸嘞！”
船家一声吆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慢慢站了起来，走下船去。
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掺杂着沉鱼的杀手，织云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乔装，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避开那些杀手，径直往绝世去。
多熟悉的地方啊，虽然才离开这么久，放佛过了一个世纪般，以为会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回来了，如今却还是站在了这里。
“绝世重地，闲人退散！”一句呵斥声让织云的脚步停了下来。
织云比这里任何一个守卫都要熟悉绝世，她想要进去，没人能拦住她。但是她抬起头，看着那些守卫，说：“你们连我都不认得了？”织云拉下蒙脸的布。
“大小姐！？好像是大小姐……”
“少大人不是说大小姐被火烧死了吗？怎么……”
“可疑，兴许只是长相相似，大小姐可不是一头白发，先去通报。”两个守卫便朝里面去了。
织云不慌不忙，就站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人了，带头的是断。断当然认得眼前站着的是织云，但他见面便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假冒沉鱼大小姐，杀！”说完身旁的黑衣人全部杀向织云。
织云：“叫乌来见我。”
断指挥那些黑衣人：“不用理会，给我杀！”
织云：“如果你现在反悔，进去叫乌出来见我，就会活下来。”
断有些慌张了，他吞了口唾沫，说：“你……给我杀！”
断话音未落，织云身影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已从百十个黑衣人穿过，一剑封了断的喉。
“唔……”断双手去护自己脖颈，倒下了地。
织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逼我？”断在地上已没了气，没人回答她。
那些杀手一时都乱了阵脚，团团把织云包围起来了。织云：“唯心如镜，你们付出的是杀戮，得到的也是杀戮。”说完织云手一挥，只见她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一阵，挥动手中细剑飞舞，那些杀手就全部倒下了。
这时绝世里跑出来更多杀手，朝织云扑来。织云见状收起剑，开始跑。跑到码头时，马头上的杀手都现身来阻扰织云，织云没留一个活口，一路杀了过去。路上尸体横七竖八，血流遍地。
乌带人赶到时，织云正在码头等他。
织云：“你来了。”
乌：“我们的大小姐已经死了，这世界上不会还有活着的大小姐。”
“你们的大小姐确实死了，站在你面前的，也不再是沉鱼的大小姐。”
“这些我都不需要关心，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大小姐已经死了。”乌说完朝织云冲去。
织云没有迎战，而是立马跳到船上，开始朝对岸划去。
“想逃？”乌也踏上一条小船，朝织云追去。
两人刚离开，圆和缺从后面匆匆忙忙赶来了，圆问那些杀手：“大小姐呢？”
杀手回答：“逃过河去了，乌大人在追。”
圆眉头一皱，赶紧也上了一条小船，朝河对岸驶去。
织云奋力撑杆，船行进地很快。乌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终于上岸了，织云没有停下来，还是一直跑，乌就一直在后面追。跑了好一阵，织云急如雨点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
乌见状也立马停了下来，没有再追。
织云回过头来，盯着乌。织云的白发在他额前飘动，让她的目光变得遮遮掩掩。乌感受到了那份杀气，他环顾一下四周，笑着说：“我知道了，这里，是我杀掉那个小子的地方。”
织云的眼神更尖锐了，像一把要刺穿乌身体的尖刀。
“不会是想在这里替他报仇吧？还是——想在这里和他团聚？”
面对乌的挑衅和讽刺，织云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头发变成这样，不会连话也说不了了吧？”
“起儿跟我说过一句话，叫‘唯心如镜，万物自然’，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好像很深奥，不懂。”
“它教会我平静、接纳，教会我万事万物自然而然的道理。”
“哦？那我要恭喜大小姐又学到了新的东西了。”
“我爹对你一向不薄，可为什么你却恩将仇报？”
圆这时候赶到了，正好听到织云这一句话，十分意外，便躲了起来。
“恩将仇报？没有这么夸张吧我的大小姐。你爹他老了，是时候歇息了，沉鱼需要更有能力、更有雄心的人来带领，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辉煌。”
“这些都是借口，你想要的是那把剑，你都是为了自己，断什么都跟我讲了。”
乌知道自己败露了，说：“别提那个没用的东西，你杀掉他是对的。我相信了他一次、两次，不应该相信第三次。”
“那他连一次都不应该相信你。他不应该相信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我的大小姐，这个世界的人只看到你的辉煌，他们注意不到其他的。就算你再重情重义、再感恩戴德，可只要你没有成功，就一文不值。我为沉鱼付出得还不够多？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在别人眼里，我只是沉鱼的一个杀手而已！现在，如果我得到双赤神剑，掌管沉鱼，进而统领整个北城大大小小所有的暗杀组织，那样就谁都会知道我了，谁都知道我的威名了！而沉鱼，将名震千里！！”
“不可以收手吗？我们原本像一家人一样。”
“哼，一家人？妇人之仁。说什么都没用了，今天你来了，就先送你上路。你放心，你爹稍后就会跟上你的脚步的。”
织云：“能说的、能做的，我都说了、做了，起儿，你看到了吗？我仍相信你是对的。”说完她把剑抽了出来。
乌两手一伸，露出了尖锐的爪子，然后一个箭步朝织云冲去。
看到这里，圆转过头来，没有再看下去了，朝河边走去。他走上小船，回到了码头。
缺看到圆来了，问：“这么样？”
“打起来了。”圆淡淡地回答。
“大小姐和乌？”
“嗯。”
“战况如何？”
“与大小姐交手，乌先出招，我可爱的弟弟，你认为呢？”
缺没说话。
“我听说但凡能战胜自己的，无一不是绝顶高手。大小姐就是另外一个你的自己，而且还是比你那个自己要可怕得多的自己呢……这个乌，我看他是昏头了，竟然先出招……”说完圆便走了。缺眺望了一下河对岸，也走了。
河边。
河水孜孜不倦地拍打着临岸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发出阵阵声响。河面吹来的风拨弄着织云的白发，她手里握着剑，剑身上的血正沿着剑刃流下来，滴落在被水浸润的沙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织云手里攥着那块陶片捂在胸口，说：“起儿，我已经帮你报仇，他们也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做完这一件事，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了，我们就再也不来这里了，好吗？”说完织云朝小船走去。
织云又回到了码头。那些杀手团团围住了织云，但一个也不敢上。
织云：“你们的乌大人，我已经把他杀了，他是沉鱼的叛徒。”
“啊？”所有杀手都不敢相信。
“你胡说，大小姐已经被火烧死了，你想冒充我们大小姐！”
“我没有心思再当你们大小姐了。”说完织云两步一蹬，飞了出去。飞出包围圈后，织云快速奔跑，后面的杀手全部追了上来。
这些杀手跟着织云涌入街道，一时间水有北的南北主干道乱了套，到处鸡飞狗跳，城民都慌张地四处躲避。等这些杀手呼啸而过之后，整条街都变了样，那些摊子、店铺没有一个还是完好的，地上水果、器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洒落一地，大家这时候也才敢出来收拾。
织云没有管那些守卫，直接冲进了绝世大门，进了院之后，她直接朝水沉鱼的书房跑去。
水沉鱼正在大厅里观赏着手里的美玉，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喊道：“报——一个、一个和大小姐十分相似的女子闯进来了！”
水沉鱼放下玉，赶紧走了出去。
“人呢？”
“往书房方向去了。”
水沉鱼快步朝书房赶去。
等水沉鱼赶到时，刚好碰到织云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织云的模样，水沉鱼惊了：“织云？”
织云没有应水沉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准备要跑。
水沉鱼：“织云，你这是要去哪！？”水沉鱼已经飞到织云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织云还是没有说话。
水沉鱼：“织云，我的女儿，你的头发……”
织云后退了两步，握紧了手里的剑。水沉鱼这时候注意到织云手里拿的是双赤。
“织云，我的乖女儿，听话，不要跑了，爹没有你，睡不好也吃不下啊……”
“我不是你的女儿了，你的女儿已经被烧死了。”
“不，你是我女儿织云，你还活着！”
“不，她已经死了，世界上从此以后都没有以前的那个织云了。”说完织云想避开水沉鱼逃跑。
水沉鱼跟上织云的脚步，又拦下了织云，说：“织云，你以前犯的错，爹都不怪你。你不是不想和喾儿结婚吗？我答应你。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说着水沉鱼慢慢朝织云走过来。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心爱的人已经离去，一切的确太晚，提及起儿，织云不禁心中再泛剧痛，喊道，“太晚了！！”
河上，船头。
一白发女子，蒙脸，身后背一剑，静静坐着。看着眼前这不息的河水，她似乎陷入了回忆。睹物思人，还是这一河水，还是相同模样的船，但是人已经不同了。
“靠岸嘞！”
船家一声吆喝打断了她的思绪，她慢慢站了起来，走下船去。
码头上熙熙攘攘的人群里还掺杂着沉鱼的杀手，织云一眼就能看穿他们的乔装，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这里，避开那些杀手，径直往绝世去。
多熟悉的地方啊，虽然才离开这么久，放佛过了一个世纪般，以为会远走高飞，再也不用回来了，如今却还是站在了这里。
“绝世重地，闲人退散！”一句呵斥声让织云的脚步停了下来。
织云比这里任何一个守卫都要熟悉绝世，她想要进去，没人能拦住她。但是她抬起头，看着那些守卫，说：“你们连我都不认得了？”织云拉下蒙脸的布。
“大小姐！？好像是大小姐……”
“少大人不是说大小姐被火烧死了吗？怎么……”
“可疑，兴许只是长相相似，大小姐可不是一头白发，先去通报。”两个守卫便朝里面去了。
织云不慌不忙，就站在那里等着。
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人了，带头的是断。断当然认得眼前站着的是织云，但他见面便喝道：“何人如此大胆，竟敢假冒沉鱼大小姐，杀！”说完身旁的黑衣人全部杀向织云。
织云：“叫乌来见我。”
断指挥那些黑衣人：“不用理会，给我杀！”
织云：“如果你现在反悔，进去叫乌出来见我，就会活下来。”
断有些慌张了，他吞了口唾沫，说：“你……给我杀！”
断话音未落，织云身影一闪，电光火石之间，已从百十个黑衣人穿过，一剑封了断的喉。
“唔……”断双手去护自己脖颈，倒下了地。
织云自言自语道：“为什么……要逼我？”断在地上已没了气，没人回答她。
那些杀手一时都乱了阵脚，团团把织云包围起来了。织云：“唯心如镜，你们付出的是杀戮，得到的也是杀戮。”说完织云手一挥，只见她的身影在人群里穿梭一阵，挥动手中细剑飞舞，那些杀手就全部倒下了。
这时绝世里跑出来更多杀手，朝织云扑来。织云见状收起剑，开始跑。跑到码头时，马头上的杀手都现身来阻扰织云，织云没留一个活口，一路杀了过去。路上尸体横七竖八，血流遍地。
乌带人赶到时，织云正在码头等他。
织云：“你来了。”
乌：“我们的大小姐已经死了，这世界上不会还有活着的大小姐。”
“你们的大小姐确实死了，站在你面前的，也不再是沉鱼的大小姐。”
“这些我都不需要关心，我只知道一点，那就是大小姐已经死了。”乌说完朝织云冲去。
织云没有迎战，而是立马跳到船上，开始朝对岸划去。
“想逃？”乌也踏上一条小船，朝织云追去。
两人刚离开，圆和缺从后面匆匆忙忙赶来了，圆问那些杀手：“大小姐呢？”
杀手回答：“逃过河去了，乌大人在追。”
圆眉头一皱，赶紧也上了一条小船，朝河对岸驶去。
织云奋力撑杆，船行进地很快。乌一直在后面穷追不舍。终于上岸了，织云没有停下来，还是一直跑，乌就一直在后面追。跑了好一阵，织云急如雨点的脚步突然间停了下来。
乌见状也立马停了下来，没有再追。
织云回过头来，盯着乌。织云的白发在他额前飘动，让她的目光变得遮遮掩掩。乌感受到了那份杀气，他环顾一下四周，笑着说：“我知道了，这里，是我杀掉那个小子的地方。”
织云的眼神更尖锐了，像一把要刺穿乌身体的尖刀。
“不会是想在这里替他报仇吧？还是——想在这里和他团聚？”
面对乌的挑衅和讽刺，织云没有反应，只是一直盯着他。
“怎么了我的大小姐，头发变成这样，不会连话也说不了了吧？”
“起儿跟我说过一句话，叫‘唯心如镜，万物自然’，你知道它的含义吗？”
“好像很深奥，不懂。”
“它教会我平静、接纳，教会我万事万物自然而然的道理。”
“哦？那我要恭喜大小姐又学到了新的东西了。”
“我爹对你一向不薄，可为什么你却恩将仇报？”
圆这时候赶到了，正好听到织云这一句话，十分意外，便躲了起来。
“恩将仇报？没有这么夸张吧我的大小姐。你爹他老了，是时候歇息了，沉鱼需要更有能力、更有雄心的人来带领，这样才会有更大的辉煌。”
“这些都是借口，你想要的是那把剑，你都是为了自己，断什么都跟我讲了。”
乌知道自己败露了，说：“别提那个没用的东西，你杀掉他是对的。我相信了他一次、两次，不应该相信第三次。”
“那他连一次都不应该相信你。他不应该相信一个忘恩负义、恩将仇报的人！”
“忘恩负义、恩将仇报？我的大小姐，这个世界的人只看到你的辉煌，他们注意不到其他的。就算你再重情重义、再感恩戴德，可只要你没有成功，就一文不值。我为沉鱼付出得还不够多？可是我得到了什么！在别人眼里，我只是沉鱼的一个杀手而已！现在，如果我得到双赤神剑，掌管沉鱼，进而统领整个北城大大小小所有的暗杀组织，那样就谁都会知道我了，谁都知道我的威名了！而沉鱼，将名震千里！！”
“不可以收手吗？我们原本像一家人一样。”
“哼，一家人？妇人之仁。说什么都没用了，今天你来了，就先送你上路。你放心，你爹稍后就会跟上你的脚步的。”
织云：“能说的、能做的，我都说了、做了，起儿，你看到了吗？我仍相信你是对的。”说完她把剑抽了出来。
乌两手一伸，露出了尖锐的爪子，然后一个箭步朝织云冲去。
看到这里，圆转过头来，没有再看下去了，朝河边走去。他走上小船，回到了码头。
缺看到圆来了，问：“这么样？”
“打起来了。”圆淡淡地回答。
“大小姐和乌？”
“嗯。”
“战况如何？”
“与大小姐交手，乌先出招，我可爱的弟弟，你认为呢？”
缺没说话。
“我听说但凡能战胜自己的，无一不是绝顶高手。大小姐就是另外一个你的自己，而且还是比你那个自己要可怕得多的自己呢……这个乌，我看他是昏头了，竟然先出招……”说完圆便走了。缺眺望了一下河对岸，也走了。
河边。
河水孜孜不倦地拍打着临岸的石头，一下又一下，发出阵阵声响。河面吹来的风拨弄着织云的白发，她手里握着剑，剑身上的血正沿着剑刃流下来，滴落在被水浸润的沙上，很快就消失不见了。
织云手里攥着那块陶片捂在胸口，说：“起儿，我已经帮你报仇，他们也不会再来打扰我们了。不过，还有一件事，做完这一件事，这里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我们留恋的了，我们就再也不来这里了，好吗？”说完织云朝小船走去。
织云又回到了码头。那些杀手团团围住了织云，但一个也不敢上。
织云：“你们的乌大人，我已经把他杀了，他是沉鱼的叛徒。”
“啊？”所有杀手都不敢相信。
“你胡说，大小姐已经被火烧死了，你想冒充我们大小姐！”
“我没有心思再当你们大小姐了。”说完织云两步一蹬，飞了出去。飞出包围圈后，织云快速奔跑，后面的杀手全部追了上来。
这些杀手跟着织云涌入街道，一时间水有北的南北主干道乱了套，到处鸡飞狗跳，城民都慌张地四处躲避。等这些杀手呼啸而过之后，整条街都变了样，那些摊子、店铺没有一个还是完好的，地上水果、器皿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洒落一地，大家这时候也才敢出来收拾。
织云没有管那些守卫，直接冲进了绝世大门，进了院之后，她直接朝水沉鱼的书房跑去。
水沉鱼正在大厅里观赏着手里的美玉，一个下人匆匆忙忙跑进来喊道：“报——一个、一个和大小姐十分相似的女子闯进来了！”
水沉鱼放下玉，赶紧走了出去。
“人呢？”
“往书房方向去了。”
水沉鱼快步朝书房赶去。
等水沉鱼赶到时，刚好碰到织云从书房里出来，看到织云的模样，水沉鱼惊了：“织云？”
织云没有应水沉鱼，看都没有看他一眼，准备要跑。
水沉鱼：“织云，你这是要去哪！？”水沉鱼已经飞到织云前面，挡住了她的去路。
织云还是没有说话。
水沉鱼：“织云，我的女儿，你的头发……”
织云后退了两步，握紧了手里的剑。水沉鱼这时候注意到织云手里拿的是双赤。
“织云，我的乖女儿，听话，不要跑了，爹没有你，睡不好也吃不下啊……”
“我不是你的女儿了，你的女儿已经被烧死了。”
“不，你是我女儿织云，你还活着！”
“不，她已经死了，世界上从此以后都没有以前的那个织云了。”说完织云想避开水沉鱼逃跑。
水沉鱼跟上织云的脚步，又拦下了织云，说：“织云，你以前犯的错，爹都不怪你。你不是不想和喾儿结婚吗？我答应你。你想和谁在一起，就和谁在一起！”说着水沉鱼慢慢朝织云走过来。
“现在说这些已经太晚了……”心爱的人已经离去，一切的确太晚，提及起儿，织云不禁心中再泛剧痛，喊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