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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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应歌在外面当了三个月的练习生，她离开前没有和父母讲这个决定，只告诉了她最亲近的人黎芽。
父母向来不支持黎应歌唱歌，对此颇有微词。
黎芽心里也觉得黎应歌做明星是一时兴起，但她表面上从不提，只装作一个关心姐姐梦想的人。
黎应歌马上就要回来了，回来前，她和家里人视频聊天。
黎应歌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精致的五官，有着一双黎家人特有的桃花眼，气质带着英气。
她的态度有些疏离：“爸，妈。”
父母从小忽视她，她向来和家里人关系有些淡。
黎父虽然不满黎应歌离家这么久，但毕竟很久没见面了，他语气缓和了些：“外面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黎应歌最疼爱黎芽，主动提起：“芽芽呢？”
黎芽凑上来，脸上带着笑容，声音轻柔：“姐姐……”
黎应歌和黎芽说了好一会话，却只字不提黎芊芊，仿佛没黎芊芊这妹妹一样。
黎父开口：“你和芊芊也说会话吧。”
黎应歌没说话，但脸上带着讽刺。
黎应歌向来很疼爱黎芽，对黎芽有求必应。黎芊芊虽然和她有血缘上的联系，但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黎芊芊。
黎南和黎应泽都和黎芊芊关系很差，就连一向善解人意的黎芽和她通话时，言语间有时也会透露出委屈。
黎应歌知道，父母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久而久之，黎应歌越来越讨厌黎芊芊，根本不想和黎芊芊有任何交流。
父母的心都偏成什么样了，这时候还要黎芊芊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黎父转头，想叫黎芊芊过来。
谁想到黎芊芊已经走远了，根本没有要和黎应歌说话的意思，黎应歌只从屏幕里看见黎芊芊纤细的背影。
黎应歌皱眉。
黎芊芊才懒得管黎应歌想什么，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之前她为了完成任务，把黎南的画放到网上，想做些什么来弥补。
她想来想去，送东西不合适，还是给黎南转一些钱比较稳妥。虽然黎南根本不需要她这笔钱，但她意思到了就行。
为了维持恶毒女配的人设，黎芊芊不准备转多，10000就成。
黎芊芊点开微信，随意扫了一眼，给黎南转了10000，她正准备关机，忽然收到了50000的转账。
是黎应歌转给她的，黎应歌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黎应歌】：我不欠你，呵呵。
黎芊芊挑眉，她好像……转错账了，她没转账给黎南，反而转给了黎应歌。
黎南和黎应歌的头像有点像，底色都是灰色，难怪她会认错。
黎芊芊知道书里描写黎应歌这人，为人正义，从不欠任何人东西。
所以黎应歌看见自己转给她10000，一定不会收，反而为了撇清关系，打了更多钱过来。
黎芊芊万万没想到，她和黎应歌的第一次世纪对话，竟然来源于一场阴差阳错的金钱博弈。
她琢磨，这种时候她这个恶毒女配就该上线了，黎应歌肯定觉得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了。
但黎芊芊谁啊，她就不。
黎应歌给她50000，她就给黎应歌更多。
黎芊芊立马转了150000过去，还悠哉悠哉地扔了一个瓜子到嘴里，然后才发了一句。
【黎芊芊】：那现在呢？[对手指]
嗨呀，真恶毒女配才不在乎这点小钱钱呢。
黎应歌看到转来的150000，震惊，黎芊芊要干什么？她生气地在抱枕上狠狠一锤，这段对话为什么没有结束？
她直起身子，莫名被激起了胜负欲。
至此，开启了一场马拉松式的你给我打钱我更给你打钱的赛跑。
一号选手黎芊芊咸鱼地散步，二号选手黎应歌勇猛出击，却怎么都追不上芊芊选手魔幻的步伐。
黎应歌毫不留情地砸了300000过去。
【黎应歌】：黎芊芊，你幼不幼稚！！
过了几秒。
【黎芊芊】：好抠门好冷漠嘤嘤嘤。[捂脸]
她一边淡定地发着嘤嘤嘤，转头就重拳出击砸了500000的钱过去，她真是好柔弱一女的呢。
黎应歌看着这500000，她彻底蒙了。随即她咬着牙，好好好，没完没了了是吧，她不信接下来黎芊芊还会和她比。
黎应歌直接给黎芊芊转了1000000。
【黎应歌】：我劝你善良！！！
黎芊芊惋惜，自己不就是说了一句黎应歌抠门吗，黎应歌怎么就把话题探讨到人性上去了？
而且她可是恶毒女配诶，区区100万怎么够？
不过呢……也不是不可以收。
黎芊芊才不会说给我五百万，我才会离开我们的微信这种话，她可是很知足的。
于是，很知足的黎芊芊麻溜地收了钱，发了一句。
【黎芊芊】：哇，么么[飞吻]
然后，黎芊芊就睡觉去了，微信安静如鸡，就跟从没发生过这事儿一样。
黎芊芊盯着手机看了很久，都没有下文，她没想到黎芊芊收了这一百万，竟然就真的不回了。
就、这、么、不、回、了！
黎应歌躺在沙发上，她现在就是怀疑人生，非常怀疑。
为什么她会做这种蠢事？
她虽然不差钱，但一想到今晚这些钱竟然都进了她最讨厌的人黎芊芊手里，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真；我坑我自己；蠢。
-
周末时间一晃而过。
篮球场上。
1班和3班的篮球场很快就要开始。
同学们都去了篮球场。
以往大家的热情也没这么强烈，因为这次不光是殷凯他们的班级要和1班进行篮球比赛，而且1班还会派出程宴来参赛。
程宴这个响当当的名字毫无意外地吸引来了大批的观众。
可惜3班的苏时舟不来，他鲜少参加这样的比赛。
他和程宴简直是两个极端，同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被大家时刻比较着。
一个常年成绩第一，冷静自持，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一个向来成绩垫底，打架逃课样样都行，追求者无数。
同学们目光灼灼地盯着程宴。
程宴记忆力极佳，他清楚地回忆起了书中的剧情，想到等下会进展到的剧情，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书里还是这么描述的。
【篮球疾速飞来，黎芽呆怔在原地，程宴飞身跃起，在她身前接住了球。同时转头看向黎芊芊。
时间仿佛陷入了漫长的静止，他们来了一个灵魂深处的对望，一眨不眨。
对视长达整整521秒，等黎芽反应过来，已经羞红了脸，起哄声此起彼伏。】
521秒，还一眨不眨。
难不成是金鱼……
“苏时舟！苏时舟！”
“程宴！程宴最棒！”
正当程宴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场上爆发出喝彩声，程宴偏头看去，原本今天不会出现在篮球场上的人竟然来了。
有着相同疑惑的人还有黎芊芊，一开始，她也被隔壁3班的那极具威力的呐喊声唬得一愣一愣。
可她第一反应就是笑话，真是笑话。
就算苏时舟来了3班也必输，程宴是谁，除了成绩差点，其他是样样优秀，怎么可能是来个男二配置的人能够赢过的。
要不是作者硬要男主安个逆袭剧本，想必男主的成绩也是一骑绝尘。
不对，不对，搞错重点了。
苏时舟怎么来了？今天的剧本里好像没他戏份啊。
此时，苏时舟已经停下了步子，刚和队员说好了替换他上场的事，他本来没想来的，但是听到程宴名字时，他犹豫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原本被他压制在心底的念头又升腾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程宴的替身。
原本轻松易懂的大学教材此刻也入不了眼，
那本替身的总裁小说被苏时舟压在了书桌最底下，鬼使神差地，他没把书扔到，而是找了个地方放置了起来。
他的视线显示不可控朝黎芽看去。
很快，苏时舟注意到黎芊芊投过来的目光，当他看过去时，发现黎芊芊的视线落在了程宴身上，脸顿时沉了几分。
程宴当然也察觉到了苏时舟稍显敌意的眼神，他身子往后仰了仰，双手插着兜，长眼漆黑。
视线从苏时舟的身上移开，眼神很淡地在黎芊芊身上短暂停留了半秒。
众人被四人之间微妙的眉眼官司给看懵了，过了几秒顿悟。
懂的，懂的。
校霸和校草向来都是要有争同一女主角的戏码，三角恋最正常不过了。
不过那个夹在三人中间的女生是谁啊。
平平无奇，完全没法构成四角恋的必要元素啊。
周敏抓住绯闻中的女主角，兴奋不已：“芽芽，你好厉害啊，程宴和苏时舟都在看你啊。”
黎芽羞涩：“哪有啊，有芊芊挡着，程宴怎么可能看的到我。”
斜对角的黎芊芊：“……”
嗯，说话声再大点，说不定她都能愉悦地加入她们的闺蜜谈话了。
校霸和校草的世纪对决一下子引爆了全场的氛围，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程宴跟开了挂似的一路厮杀。黎芊芊料得没错，即便苏时舟意外出现在了篮球场上，他们班也没能赢过。
当1班都冲下看台迎接胜利时，黎芊芊躲开了。
因为书中的程宴帮黎芽接住了篮球，原主气得差点柠檬精发作，恨不得千百个篮球都砸向她自己。
作为女主的对照组，第二个篮球直接听到了原主的愿望，把她砸了个四脚朝天。
原本这场篮球场她都想躲开的，可是在她决定不去的时候，班主任突然发话，强制全班同学必须去篮球场，为程宴同学加油。
黎芊芊没这么傻，她换个相反的位置，完美避开剧情里她被篮球砸的地点。
如黎芊芊所想，第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扔出来的篮球往黎芽方向飞去。
女主到位了，男主……
咦？男主呢？
眼看着球要砸到黎芽，程宴居然没出现！
黎芊芊都来不及环顾四周，就看着苏时舟顶替了原本程宴的英雄救美，把球给接下了。
黎芊芊瞬间火大了。
跟苏时舟什么仇，什么怨啊！砸她也就算了，阻拦男女主相亲相爱算什么！
她容易吗！
没等苏时舟弄明白来自黎芊芊的“恶毒”眼神，第二个从神秘角落里飞出来的篮球，准确无误朝黎芊芊飞了过去。
什么情况？她都已经站偏位置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黎芊芊三步并作两步，朝飞来的球迅速地跑了过去。
去它的原剧情！
今天她就不让这球砸自己头上，她还要把球往黎芽那边打，顺便帮程宴英雄救美的戏份安排回来，不来个英雄救美，怎么融化程宴那颗性冷淡的心呢。
而另一边，程宴为了避开剧情，早早地走到了黎芽相反的方向，看着篮球被苏时舟接住。
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了黎芊芊。
只见她伸出纤细过分的手臂，似乎是想……
把篮球接住？
只有程宴知道，无论黎芊芊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她都会被篮球砸到在地。
看着黎芊芊拼命想要接住球，但最终却只会做无用功的这一幕，程宴微皱起了眉。
因为程宴比任何人都清楚，抗争命运却没有无能为力的滋味。
在刚才苏时舟接到篮球的那一瞬间，程宴蓦地起了个念头。
因为他的举动，原本的剧情发生了偏差，那么要是他帮了黎芊芊呢？
假如，他拉她一把。
是不是，也会有人像他一样，将他从无法改变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下一秒，在众人眼中视所有人为无物的校霸程宴，做出了和平时完全相反的举动。
他快速往前几步，脚蹬地，身子扬空而起，单手去接飞来的篮球，动作干净利落。
同一时间，黎芊芊也摆出了个拍皮球似的动作，不过此刻的她没料到连拍个皮球也有人和她抢。
她接住了吗？
没有。
因为有人抢在了她的前头，接住了球。
程宴用足以让全场女生欢呼的帅气姿势，飞身跃起，把那篮球单手扣在了手心。
全场一片寂静，直到程宴单手抓着篮球转身，对上了黎芊芊的视线。
程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站在背光处，程宴的皮肤依旧是冷感的白调，黑色球衣在刚才打球的过程中压了些皱。
此时，他争敛下睫，居高临下垂眼看她，气场极强。
黎芊芊动作慢了几拍，直到程宴眯起了他那双漆黑的长眼，她才意识到，程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刘海上。
由于刚才跳起的动作，她的刘海已然被风吹开。
程宴看着黎芊芊那双眼睛，不由地出了神。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同桌，有着一双漂亮到惊人的眼睛。
黎应歌在外面当了三个月的练习生，她离开前没有和父母讲这个决定，只告诉了她最亲近的人黎芽。
父母向来不支持黎应歌唱歌，对此颇有微词。
黎芽心里也觉得黎应歌做明星是一时兴起，但她表面上从不提，只装作一个关心姐姐梦想的人。
黎应歌马上就要回来了，回来前，她和家里人视频聊天。
黎应歌的脸出现在手机屏幕上，精致的五官，有着一双黎家人特有的桃花眼，气质带着英气。
她的态度有些疏离：“爸，妈。”
父母从小忽视她，她向来和家里人关系有些淡。
黎父虽然不满黎应歌离家这么久，但毕竟很久没见面了，他语气缓和了些：“外面过得怎么样？”
“还可以。”
黎应歌最疼爱黎芽，主动提起：“芽芽呢？”
黎芽凑上来，脸上带着笑容，声音轻柔：“姐姐……”
黎应歌和黎芽说了好一会话，却只字不提黎芊芊，仿佛没黎芊芊这妹妹一样。
黎父开口：“你和芊芊也说会话吧。”
黎应歌没说话，但脸上带着讽刺。
黎应歌向来很疼爱黎芽，对黎芽有求必应。黎芊芊虽然和她有血缘上的联系，但她几乎没怎么接触过黎芊芊。
黎南和黎应泽都和黎芊芊关系很差，就连一向善解人意的黎芽和她通话时，言语间有时也会透露出委屈。
黎应歌知道，父母偏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久而久之，黎应歌越来越讨厌黎芊芊，根本不想和黎芊芊有任何交流。
父母的心都偏成什么样了，这时候还要黎芊芊在她面前刷存在感。
黎父转头，想叫黎芊芊过来。
谁想到黎芊芊已经走远了，根本没有要和黎应歌说话的意思，黎应歌只从屏幕里看见黎芊芊纤细的背影。
黎应歌皱眉。
黎芊芊才懒得管黎应歌想什么，她脑子里只想着一件事。之前她为了完成任务，把黎南的画放到网上，想做些什么来弥补。
她想来想去，送东西不合适，还是给黎南转一些钱比较稳妥。虽然黎南根本不需要她这笔钱，但她意思到了就行。
为了维持恶毒女配的人设，黎芊芊不准备转多，10000就成。
黎芊芊点开微信，随意扫了一眼，给黎南转了10000，她正准备关机，忽然收到了50000的转账。
是黎应歌转给她的，黎应歌发了一条微信过来。
【黎应歌】：我不欠你，呵呵。
黎芊芊挑眉，她好像……转错账了，她没转账给黎南，反而转给了黎应歌。
黎南和黎应歌的头像有点像，底色都是灰色，难怪她会认错。
黎芊芊知道书里描写黎应歌这人，为人正义，从不欠任何人东西。
所以黎应歌看见自己转给她10000，一定不会收，反而为了撇清关系，打了更多钱过来。
黎芊芊万万没想到，她和黎应歌的第一次世纪对话，竟然来源于一场阴差阳错的金钱博弈。
她琢磨，这种时候她这个恶毒女配就该上线了，黎应歌肯定觉得这场对话已经结束了。
但黎芊芊谁啊，她就不。
黎应歌给她50000，她就给黎应歌更多。
黎芊芊立马转了150000过去，还悠哉悠哉地扔了一个瓜子到嘴里，然后才发了一句。
【黎芊芊】：那现在呢？[对手指]
嗨呀，真恶毒女配才不在乎这点小钱钱呢。
黎应歌看到转来的150000，震惊，黎芊芊要干什么？她生气地在抱枕上狠狠一锤，这段对话为什么没有结束？
她直起身子，莫名被激起了胜负欲。
至此，开启了一场马拉松式的你给我打钱我更给你打钱的赛跑。
一号选手黎芊芊咸鱼地散步，二号选手黎应歌勇猛出击，却怎么都追不上芊芊选手魔幻的步伐。
黎应歌毫不留情地砸了300000过去。
【黎应歌】：黎芊芊，你幼不幼稚！！
过了几秒。
【黎芊芊】：好抠门好冷漠嘤嘤嘤。[捂脸]
她一边淡定地发着嘤嘤嘤，转头就重拳出击砸了500000的钱过去，她真是好柔弱一女的呢。
黎应歌看着这500000，她彻底蒙了。随即她咬着牙，好好好，没完没了了是吧，她不信接下来黎芊芊还会和她比。
黎应歌直接给黎芊芊转了1000000。
【黎应歌】：我劝你善良！！！
黎芊芊惋惜，自己不就是说了一句黎应歌抠门吗，黎应歌怎么就把话题探讨到人性上去了？
而且她可是恶毒女配诶，区区100万怎么够？
不过呢……也不是不可以收。
黎芊芊才不会说给我五百万，我才会离开我们的微信这种话，她可是很知足的。
于是，很知足的黎芊芊麻溜地收了钱，发了一句。
【黎芊芊】：哇，么么[飞吻]
然后，黎芊芊就睡觉去了，微信安静如鸡，就跟从没发生过这事儿一样。
黎芊芊盯着手机看了很久，都没有下文，她没想到黎芊芊收了这一百万，竟然就真的不回了。
就、这、么、不、回、了！
黎应歌躺在沙发上，她现在就是怀疑人生，非常怀疑。
为什么她会做这种蠢事？
她虽然不差钱，但一想到今晚这些钱竟然都进了她最讨厌的人黎芊芊手里，心里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真；我坑我自己；蠢。
-
周末时间一晃而过。
篮球场上。
1班和3班的篮球场很快就要开始。
同学们都去了篮球场。
以往大家的热情也没这么强烈，因为这次不光是殷凯他们的班级要和1班进行篮球比赛，而且1班还会派出程宴来参赛。
程宴这个响当当的名字毫无意外地吸引来了大批的观众。
可惜3班的苏时舟不来，他鲜少参加这样的比赛。
他和程宴简直是两个极端，同是学校的风云人物，被大家时刻比较着。
一个常年成绩第一，冷静自持，老师眼中的三好学生。
一个向来成绩垫底，打架逃课样样都行，追求者无数。
同学们目光灼灼地盯着程宴。
程宴记忆力极佳，他清楚地回忆起了书中的剧情，想到等下会进展到的剧情，他忍不住皱起了眉。
书里还是这么描述的。
【篮球疾速飞来，黎芽呆怔在原地，程宴飞身跃起，在她身前接住了球。同时转头看向黎芊芊。
时间仿佛陷入了漫长的静止，他们来了一个灵魂深处的对望，一眨不眨。
对视长达整整521秒，等黎芽反应过来，已经羞红了脸，起哄声此起彼伏。】
521秒，还一眨不眨。
难不成是金鱼……
“苏时舟！苏时舟！”
“程宴！程宴最棒！”
正当程宴陷入自我怀疑的时候，场上爆发出喝彩声，程宴偏头看去，原本今天不会出现在篮球场上的人竟然来了。
有着相同疑惑的人还有黎芊芊，一开始，她也被隔壁3班的那极具威力的呐喊声唬得一愣一愣。
可她第一反应就是笑话，真是笑话。
就算苏时舟来了3班也必输，程宴是谁，除了成绩差点，其他是样样优秀，怎么可能是来个男二配置的人能够赢过的。
要不是作者硬要男主安个逆袭剧本，想必男主的成绩也是一骑绝尘。
不对，不对，搞错重点了。
苏时舟怎么来了？今天的剧本里好像没他戏份啊。
此时，苏时舟已经停下了步子，刚和队员说好了替换他上场的事，他本来没想来的，但是听到程宴名字时，他犹豫了。
经过之前的事情，原本被他压制在心底的念头又升腾了起来。
他不得不承认，他是程宴的替身。
原本轻松易懂的大学教材此刻也入不了眼，
那本替身的总裁小说被苏时舟压在了书桌最底下，鬼使神差地，他没把书扔到，而是找了个地方放置了起来。
他的视线显示不可控朝黎芽看去。
很快，苏时舟注意到黎芊芊投过来的目光，当他看过去时，发现黎芊芊的视线落在了程宴身上，脸顿时沉了几分。
程宴当然也察觉到了苏时舟稍显敌意的眼神，他身子往后仰了仰，双手插着兜，长眼漆黑。
视线从苏时舟的身上移开，眼神很淡地在黎芊芊身上短暂停留了半秒。
众人被四人之间微妙的眉眼官司给看懵了，过了几秒顿悟。
懂的，懂的。
校霸和校草向来都是要有争同一女主角的戏码，三角恋最正常不过了。
不过那个夹在三人中间的女生是谁啊。
平平无奇，完全没法构成四角恋的必要元素啊。
周敏抓住绯闻中的女主角，兴奋不已：“芽芽，你好厉害啊，程宴和苏时舟都在看你啊。”
黎芽羞涩：“哪有啊，有芊芊挡着，程宴怎么可能看的到我。”
斜对角的黎芊芊：“……”
嗯，说话声再大点，说不定她都能愉悦地加入她们的闺蜜谈话了。
校霸和校草的世纪对决一下子引爆了全场的氛围，这样的场景可不多见。
比赛很快就开始了，程宴跟开了挂似的一路厮杀。黎芊芊料得没错，即便苏时舟意外出现在了篮球场上，他们班也没能赢过。
当1班都冲下看台迎接胜利时，黎芊芊躲开了。
因为书中的程宴帮黎芽接住了篮球，原主气得差点柠檬精发作，恨不得千百个篮球都砸向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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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这场篮球场她都想躲开的，可是在她决定不去的时候，班主任突然发话，强制全班同学必须去篮球场，为程宴同学加油。
黎芊芊没这么傻，她换个相反的位置，完美避开剧情里她被篮球砸的地点。
如黎芊芊所想，第一个不知道从哪里扔出来的篮球往黎芽方向飞去。
女主到位了，男主……
咦？男主呢？
眼看着球要砸到黎芽，程宴居然没出现！
黎芊芊都来不及环顾四周，就看着苏时舟顶替了原本程宴的英雄救美，把球给接下了。
黎芊芊瞬间火大了。
跟苏时舟什么仇，什么怨啊！砸她也就算了，阻拦男女主相亲相爱算什么！
她容易吗！
没等苏时舟弄明白来自黎芊芊的“恶毒”眼神，第二个从神秘角落里飞出来的篮球，准确无误朝黎芊芊飞了过去。
什么情况？她都已经站偏位置了，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黎芊芊三步并作两步，朝飞来的球迅速地跑了过去。
去它的原剧情！
今天她就不让这球砸自己头上，她还要把球往黎芽那边打，顺便帮程宴英雄救美的戏份安排回来，不来个英雄救美，怎么融化程宴那颗性冷淡的心呢。
而另一边，程宴为了避开剧情，早早地走到了黎芽相反的方向，看着篮球被苏时舟接住。
这时，他的余光瞥到了黎芊芊。
只见她伸出纤细过分的手臂，似乎是想……
把篮球接住？
只有程宴知道，无论黎芊芊做出什么样的举动，她都会被篮球砸到在地。
看着黎芊芊拼命想要接住球，但最终却只会做无用功的这一幕，程宴微皱起了眉。
因为程宴比任何人都清楚，抗争命运却没有无能为力的滋味。
在刚才苏时舟接到篮球的那一瞬间，程宴蓦地起了个念头。
因为他的举动，原本的剧情发生了偏差，那么要是他帮了黎芊芊呢？
假如，他拉她一把。
是不是，也会有人像他一样，将他从无法改变的命运中解救出来。
下一秒，在众人眼中视所有人为无物的校霸程宴，做出了和平时完全相反的举动。
他快速往前几步，脚蹬地，身子扬空而起，单手去接飞来的篮球，动作干净利落。
同一时间，黎芊芊也摆出了个拍皮球似的动作，不过此刻的她没料到连拍个皮球也有人和她抢。
她接住了吗？
没有。
因为有人抢在了她的前头，接住了球。
程宴用足以让全场女生欢呼的帅气姿势，飞身跃起，把那篮球单手扣在了手心。
全场一片寂静，直到程宴单手抓着篮球转身，对上了黎芊芊的视线。
程宴没有移开视线，只是平静地看着她。
站在背光处，程宴的皮肤依旧是冷感的白调，黑色球衣在刚才打球的过程中压了些皱。
此时，他争敛下睫，居高临下垂眼看她，气场极强。
黎芊芊动作慢了几拍，直到程宴眯起了他那双漆黑的长眼，她才意识到，程宴的目光落在了她的刘海上。
由于刚才跳起的动作，她的刘海已然被风吹开。
程宴看着黎芊芊那双眼睛，不由地出了神。
他还是第一次知道他的同桌，有着一双漂亮到惊人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