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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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男主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就在黎芊芊不堪入眼的成绩单中落下了帷幕。
鉴于成绩单实在辣眼睛，黎芊芊也不想见到，她赶紧塞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完全没有明白程宴的用意。
黎芊芊以为剧情只是轻微的崩坏，让男主从爱上黎芽变成了爱上学习。
不就是要反着来吗，简单。
黎芽不是爱学习吗？
四舍五入一下。
让男主爱上爱学习的黎芽不就行了。
黎芊芊自个想通后，心安理得地在课堂上睡起了觉。
她早上受到了来自程宴的惊吓，小心脏加快个不停，身体又不对劲了。
黎芊芊是舒坦了，程宴并没有。
程宴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认真听课，可旁边趴着睡觉的身影太过抢眼，总是挤进他的视线。
上课从来不听，笔记更是空白。
课堂上就算不睡觉，那也是在看小说，学习沾边的事全然拒绝。
知识改变命运，但犯蠢不能。
讲台上的王老师正讲得激情昂扬，尤其是校董的儿子程宴也在认真地听他的课。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他的课生动有趣。
可程宴旁边那碍眼的黎芊芊是怎么回事？王老师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提高声音喊了黎芊芊的名字。
“黎芊芊，起来回答问题。”
睡梦中突然被点名的黎芊芊还没清醒，身子先本能地站了起来。
王老师根本不觉得黎芊芊会回答出来，只是想找个由头好好教育一番。
“这道题选什么？”
黎芊芊还没彻底回过神来，下意识回了个正确答案。
“选c.”
刚准备好骂人措辞的王老师哑了火，气不上不下，只能点了点头。
“回答对了，坐下吧。”
黎芊芊一坐下，就察觉到了来自旁边不容忽视的目光。她偏过头，看到了程宴复杂的眼神。
黎芊芊怔了怔，觉得这是和男主缓和关系的机会。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我很聪明吧？下次你碰到不会的题，就用我教你的方法。”
黎芊芊极为大方地分享了“学渣”的秘密武器。
程宴酝酿到一半的无名火瞬间熄了，他盯了黎芊芊一会。许久，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一个完美踩着笨蛋的点长大，游走在智商盲区的人。
他真有办法不让她犯蠢吗？
-
放学铃声响起，黎芽用余光瞥了一眼黎芊芊和程宴。
今天早上她被程宴无视，依旧历历在目，贴吧里也都在议论程宴撕掉黎芊芊成绩单的事情。
虽然这些事对黎芽构不成太大的影响，但她胸口莫名堵得慌。
周敏作为黎芽的小跟班，一看黎芽起身，周敏就跟了上去，挽着她的手从教室出来。
因为黎芽存着心事，一路上都没和周敏说上几句。
“诶，这不是你弟吗？他又逃课了？”
黎芽顺着周敏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一天没见的黎南正在篮球场上打球。
喧嚣的篮球场上，黎南绑着黑色的发带，头发稍显凌乱，许是投了很久的球，鬓角湿漉漉的，眉头紧皱。
也不知是谁惹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势，莫名不耐。
学校不少女生已经围在篮球场边上，黎南每进一个球，她们都激动得不能自己，却没得到黎南的一个眼神。
周敏也和其他女生一样欣赏了一会，随即撞了下黎芽，语气不乏揶揄：“你们姐弟俩也差太多了，你成绩这么好，你弟几乎天天逃课。”
被周敏这么一打岔，黎芽的心情好了些，露出标志性的甜笑。
“别这么说，南南只是不用功罢了。”
就算父母偏爱黎芊芊，可哥哥弟弟他们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今天心情不好，还可以让黎南陪着她说说话。
黎芽定定地站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裙摆被风吹起，大声喊了声。
“黎南！”
声音不低，那些盯着黎南的粉丝倒是迅速回头望了一眼，甚至连他旁边的殷凯也看了过来。
就是不知道黎南在想些什么，他仍旧一个接一个地拼命投篮，刚才黎芽的那句喊声仿佛只是消散了空气里。
他彻底把黎芽无视了。
傍晚原本微醺怡人的风仿佛静止了片刻，半晌都没有人开口。
黎芽向来被人注视惯了，现在她却不免有些尴尬：“我弟打球太入迷了，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他吧。”
周敏看出黎芽心情似乎不佳，于是挑了个别的话题。
“学校最近新建了一个图书馆，和你家有关系吗？”
黎芽在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听过，但她不清楚这是黎父为了把黎芊芊塞进学校才做的。
黎芽抿了抿唇，笑出了脸侧的酒窝：“我父母不让我多问，我哥好像提过一次。”
她的态度暧昧，几乎是默认。
“别忘了，晚自习还要报名礼仪队，你说要和我一起参加的。”
“能进礼仪队的都是美女。”周敏撇了撇嘴，“你是校花，肯定能进，我就不凑热闹了。”
“对了，你亲戚黎芊芊会报名吗？我看她长得也就那样，果然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嗡的一声，黎芽的脑袋空白了几秒。
不是一家人。
谁说黎芊芊不是黎家人了，她才是那个远的不能再远的远方亲戚。
刚恢复的好心情顿时飞得无影无踪。
黎芽只好反复劝自己，黎芊芊刚从小镇回来，成绩又差，黎家人出众的长相也没被她继承几分。
除了那双眼睛，都和黎家人完全不一样。
她也不像黎家人，但她比黎芊芊漂亮多了。
只要她多努力一些，父母迟早会像黎南他们那样，明白黎芊芊只是会个惯会作妖的“外来人”。
她才是真正的黎家人。
周敏也不清楚黎芽今天是怎么回事，心情忽高忽低的，本来笑意迎人的一张脸始终沉着。
她不准备开口触霉头，看向球场上的黎南。
相比黎芽的复杂情绪，黎南也好不到哪去。
来篮球场之前，黎南刚好看到了贴吧里对黎芊芊的议论。
有的说她那完全不能看的成绩单，被贴到了大门口被人瞻仰。
有的说她开学没多久就惹上了校霸程宴，程宴亲手撕了她的成绩单，变相地欺负她。
黎南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但是他立即想起了昨天黎芊芊哭的模样，顿时不太得劲。
一放学，他就直冲球场，投了几百个球，也没把黎芊芊那时的模样从脑子抹掉。
不对！
太奇怪了！
啊啊啊啊啊啊！
黎芊芊这个讨厌鬼！
“草！”
黎南暴躁地抓了抓头，郁闷得把球用力掷向篮筐。
“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殷凯看黎南这架势，朝他走了过来。
殷凯知道黎南向来讨厌黎芊芊，就拿她的事情逗他开心：“黎芊芊今天可是学校的红人，她这成绩能进火箭班？”
先前黎南不会理会殷凯的这种话，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帮着解释了几句。
黎南半垂着眼，语气淡淡：“那程宴不是也进了。”
黎南的态度看似是在维护黎芊芊，殷凯愣住：“你不是不喜欢新来的姐姐吗？”
为了要撇清和黎芊芊的关系，黎南跟炸了毛似的：“当然不喜欢！”
殷凯：“那你语气还这么急？”
“谁说我急了。”
黎南嘴角扯了扯，心底说不上的异样。
他下意识地避开殷凯的视线，把篮球投了出去，手上带了几分狠劲。
和他之前的解释背道而驰。
黎芊芊对他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黎南竭力把昨晚的事情从脑海里删除，他只是想知道，黎芊芊看着他的画时，到底是什么感受？
-
黎芊芊的成绩单在论坛闹得沸沸扬扬。
隔了几天，终于沉寂下来。
苏时舟看到课桌里那本小说，压下心底的怪异感。他主动点开黎芊芊的微信，漫不经心地输入一句话。
【苏时舟】：你的书落在我这了。
他要让黎芊芊把东西拿回去，他不想继续看到这本书。
谁知道这句话刚发出去，界面上就弹出一条。
【对方拒绝接受你的消息。】
黎芊芊什么时候把他拉黑了？苏时舟烦躁地把手机扔进桌子。
上课铃响了，他却听不下去数学课了。
过了很久，苏时舟作了一个决定，一个注定会影响他人生方向的决定，他翻开了那本替身文学巨著。
《我把总裁当替身》。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审视女主人公和替身总裁那过去的故事。
苏时舟一看就看了一整节数学课，看完整本书，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得到了从所未有的崩塌重塑又崩塌再次重建。
最后，他彻底沉默了。
下课铃声响了，苏时舟把小说放进了课桌，若无其事地去了操场。
课间操回来，黎芊芊站在失物招领处东张西望。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苏时舟没注意到。
苏时舟低着头，还在想刚才看的小说剧情。
女主的白月光出国，她遇到了一个和白月光的总裁，拼命追求总裁，总裁却一直不知道他是替身的事实……
黎芊芊抱着校服的样子，正好被殷凯看到。
最近苏时舟很奇怪，心里好像憋了事，但他向来都比同龄人沉稳。
殷凯知道直接问苏时舟也问不出来，干脆就没有问。他冲着黎芊芊的方向抬起下巴：“你说，黎芊芊在那里晃荡干什么？”
苏时舟抬眸，看了过去。
黎芊芊身体不好，课间操从来不去。
她站在楼梯口，但她手里拿着一件校服，看校服的大小，明显是男生的。
苏时舟微微一僵，这件校服难不成又是程宴的？不，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一定是程宴的校服。
他的心情莫名复杂，黎芊芊在等程宴过来？
小说里的话浮现在他脑海，“当白月光出现的时候，替身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
程宴出现了，所以讨人厌的黎芊芊再也没来找过他。
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9月10日10点50秒，天气晴，英迪私立高中的走廊上，校草苏时舟的三观重建了。
苏时舟一直以为，狗血离他很遥远，替身什么的听起来更是可笑。
没想到，有一天他读懂已是书中人。
和男主的第一次正式会面，就在黎芊芊不堪入眼的成绩单中落下了帷幕。
鉴于成绩单实在辣眼睛，黎芊芊也不想见到，她赶紧塞到了看不见的地方，完全没有明白程宴的用意。
黎芊芊以为剧情只是轻微的崩坏，让男主从爱上黎芽变成了爱上学习。
不就是要反着来吗，简单。
黎芽不是爱学习吗？
四舍五入一下。
让男主爱上爱学习的黎芽不就行了。
黎芊芊自个想通后，心安理得地在课堂上睡起了觉。
她早上受到了来自程宴的惊吓，小心脏加快个不停，身体又不对劲了。
黎芊芊是舒坦了，程宴并没有。
程宴深吸了一口气，他想认真听课，可旁边趴着睡觉的身影太过抢眼，总是挤进他的视线。
上课从来不听，笔记更是空白。
课堂上就算不睡觉，那也是在看小说，学习沾边的事全然拒绝。
知识改变命运，但犯蠢不能。
讲台上的王老师正讲得激情昂扬，尤其是校董的儿子程宴也在认真地听他的课。
为什么呢，当然是因为他的课生动有趣。
可程宴旁边那碍眼的黎芊芊是怎么回事？王老师握紧了拳头又松开，提高声音喊了黎芊芊的名字。
“黎芊芊，起来回答问题。”
睡梦中突然被点名的黎芊芊还没清醒，身子先本能地站了起来。
王老师根本不觉得黎芊芊会回答出来，只是想找个由头好好教育一番。
“这道题选什么？”
黎芊芊还没彻底回过神来，下意识回了个正确答案。
“选c.”
刚准备好骂人措辞的王老师哑了火，气不上不下，只能点了点头。
“回答对了，坐下吧。”
黎芊芊一坐下，就察觉到了来自旁边不容忽视的目光。她偏过头，看到了程宴复杂的眼神。
黎芊芊怔了怔，觉得这是和男主缓和关系的机会。
“三长一短选最短，三短一长选最长，我很聪明吧？下次你碰到不会的题，就用我教你的方法。”
黎芊芊极为大方地分享了“学渣”的秘密武器。
程宴酝酿到一半的无名火瞬间熄了，他盯了黎芊芊一会。许久，嘴角扯出一个弧度。
一个完美踩着笨蛋的点长大，游走在智商盲区的人。
他真有办法不让她犯蠢吗？
-
放学铃声响起，黎芽用余光瞥了一眼黎芊芊和程宴。
今天早上她被程宴无视，依旧历历在目，贴吧里也都在议论程宴撕掉黎芊芊成绩单的事情。
虽然这些事对黎芽构不成太大的影响，但她胸口莫名堵得慌。
周敏作为黎芽的小跟班，一看黎芽起身，周敏就跟了上去，挽着她的手从教室出来。
因为黎芽存着心事，一路上都没和周敏说上几句。
“诶，这不是你弟吗？他又逃课了？”
黎芽顺着周敏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一天没见的黎南正在篮球场上打球。
喧嚣的篮球场上，黎南绑着黑色的发带，头发稍显凌乱，许是投了很久的球，鬓角湿漉漉的，眉头紧皱。
也不知是谁惹了他，浑身上下散发着生人勿扰的气势，莫名不耐。
学校不少女生已经围在篮球场边上，黎南每进一个球，她们都激动得不能自己，却没得到黎南的一个眼神。
周敏也和其他女生一样欣赏了一会，随即撞了下黎芽，语气不乏揶揄：“你们姐弟俩也差太多了，你成绩这么好，你弟几乎天天逃课。”
被周敏这么一打岔，黎芽的心情好了些，露出标志性的甜笑。
“别这么说，南南只是不用功罢了。”
就算父母偏爱黎芊芊，可哥哥弟弟他们都是站在自己这边的。
她今天心情不好，还可以让黎南陪着她说说话。
黎芽定定地站在篮球场边的台阶上，裙摆被风吹起，大声喊了声。
“黎南！”
声音不低，那些盯着黎南的粉丝倒是迅速回头望了一眼，甚至连他旁边的殷凯也看了过来。
就是不知道黎南在想些什么，他仍旧一个接一个地拼命投篮，刚才黎芽的那句喊声仿佛只是消散了空气里。
他彻底把黎芽无视了。
傍晚原本微醺怡人的风仿佛静止了片刻，半晌都没有人开口。
黎芽向来被人注视惯了，现在她却不免有些尴尬：“我弟打球太入迷了，我们在这里等一下他吧。”
周敏看出黎芽心情似乎不佳，于是挑了个别的话题。
“学校最近新建了一个图书馆，和你家有关系吗？”
黎芽在父母的只言片语中听过，但她不清楚这是黎父为了把黎芊芊塞进学校才做的。
黎芽抿了抿唇，笑出了脸侧的酒窝：“我父母不让我多问，我哥好像提过一次。”
她的态度暧昧，几乎是默认。
“别忘了，晚自习还要报名礼仪队，你说要和我一起参加的。”
“能进礼仪队的都是美女。”周敏撇了撇嘴，“你是校花，肯定能进，我就不凑热闹了。”
“对了，你亲戚黎芊芊会报名吗？我看她长得也就那样，果然和你们不是一家人。”
嗡的一声，黎芽的脑袋空白了几秒。
不是一家人。
谁说黎芊芊不是黎家人了，她才是那个远的不能再远的远方亲戚。
刚恢复的好心情顿时飞得无影无踪。
黎芽只好反复劝自己，黎芊芊刚从小镇回来，成绩又差，黎家人出众的长相也没被她继承几分。
除了那双眼睛，都和黎家人完全不一样。
她也不像黎家人，但她比黎芊芊漂亮多了。
只要她多努力一些，父母迟早会像黎南他们那样，明白黎芊芊只是会个惯会作妖的“外来人”。
她才是真正的黎家人。
周敏也不清楚黎芽今天是怎么回事，心情忽高忽低的，本来笑意迎人的一张脸始终沉着。
她不准备开口触霉头，看向球场上的黎南。
相比黎芽的复杂情绪，黎南也好不到哪去。
来篮球场之前，黎南刚好看到了贴吧里对黎芊芊的议论。
有的说她那完全不能看的成绩单，被贴到了大门口被人瞻仰。
有的说她开学没多久就惹上了校霸程宴，程宴亲手撕了她的成绩单，变相地欺负她。
黎南第一反应就是幸灾乐祸，但是他立即想起了昨天黎芊芊哭的模样，顿时不太得劲。
一放学，他就直冲球场，投了几百个球，也没把黎芊芊那时的模样从脑子抹掉。
不对！
太奇怪了！
啊啊啊啊啊啊！
黎芊芊这个讨厌鬼！
“草！”
黎南暴躁地抓了抓头，郁闷得把球用力掷向篮筐。
“谁惹你了？火气这么大？”殷凯看黎南这架势，朝他走了过来。
殷凯知道黎南向来讨厌黎芊芊，就拿她的事情逗他开心：“黎芊芊今天可是学校的红人，她这成绩能进火箭班？”
先前黎南不会理会殷凯的这种话，此刻却鬼使神差地帮着解释了几句。
黎南半垂着眼，语气淡淡：“那程宴不是也进了。”
黎南的态度看似是在维护黎芊芊，殷凯愣住：“你不是不喜欢新来的姐姐吗？”
为了要撇清和黎芊芊的关系，黎南跟炸了毛似的：“当然不喜欢！”
殷凯：“那你语气还这么急？”
“谁说我急了。”
黎南嘴角扯了扯，心底说不上的异样。
他下意识地避开殷凯的视线，把篮球投了出去，手上带了几分狠劲。
和他之前的解释背道而驰。
黎芊芊对他来说，连陌生人都不如。
黎南竭力把昨晚的事情从脑海里删除，他只是想知道，黎芊芊看着他的画时，到底是什么感受？
-
黎芊芊的成绩单在论坛闹得沸沸扬扬。
隔了几天，终于沉寂下来。
苏时舟看到课桌里那本小说，压下心底的怪异感。他主动点开黎芊芊的微信，漫不经心地输入一句话。
【苏时舟】：你的书落在我这了。
他要让黎芊芊把东西拿回去，他不想继续看到这本书。
谁知道这句话刚发出去，界面上就弹出一条。
【对方拒绝接受你的消息。】
黎芊芊什么时候把他拉黑了？苏时舟烦躁地把手机扔进桌子。
上课铃响了，他却听不下去数学课了。
过了很久，苏时舟作了一个决定，一个注定会影响他人生方向的决定，他翻开了那本替身文学巨著。
《我把总裁当替身》。
他第一次开始认真审视女主人公和替身总裁那过去的故事。
苏时舟一看就看了一整节数学课，看完整本书，他的人生观价值观得到了从所未有的崩塌重塑又崩塌再次重建。
最后，他彻底沉默了。
下课铃声响了，苏时舟把小说放进了课桌，若无其事地去了操场。
课间操回来，黎芊芊站在失物招领处东张西望。经过她身边的时候，苏时舟没注意到。
苏时舟低着头，还在想刚才看的小说剧情。
女主的白月光出国，她遇到了一个和白月光的总裁，拼命追求总裁，总裁却一直不知道他是替身的事实……
黎芊芊抱着校服的样子，正好被殷凯看到。
最近苏时舟很奇怪，心里好像憋了事，但他向来都比同龄人沉稳。
殷凯知道直接问苏时舟也问不出来，干脆就没有问。他冲着黎芊芊的方向抬起下巴：“你说，黎芊芊在那里晃荡干什么？”
苏时舟抬眸，看了过去。
黎芊芊身体不好，课间操从来不去。
她站在楼梯口，但她手里拿着一件校服，看校服的大小，明显是男生的。
苏时舟微微一僵，这件校服难不成又是程宴的？不，他百分之百可以确定，一定是程宴的校服。
他的心情莫名复杂，黎芊芊在等程宴过来？
小说里的话浮现在他脑海，“当白月光出现的时候，替身失去了他存在的价值。”
程宴出现了，所以讨人厌的黎芊芊再也没来找过他。
这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9月10日10点50秒，天气晴，英迪私立高中的走廊上，校草苏时舟的三观重建了。
苏时舟一直以为，狗血离他很遥远，替身什么的听起来更是可笑。
没想到，有一天他读懂已是书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