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生辰醉宴（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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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依旧头昏眼晕，起不了床。老太太派人过来看过，送来一副解酒汤药。晴荷半躺在榻上，一翻身枕肩下有什么东西落到床边。晴荷拿起，凝神疑望半天，怎么有块素白绢帕在此？素日里，晴荷的手帕不过水绿、青葱两色，这素白帕子断不是自己之物。
正巧倩儿端着一盒饭食进来，“姑娘可好点了？早起到现在还没进食，也该饿了吧！”“头还稍晕。”倩儿把晴荷缓缓扶起，用靠枕垫在其身后。倩儿沿床挨着，一口清汤伸到晴荷嘴边。见晴荷吃下，又舀一匙，晴荷吃了大半盏。漱过口，晴荷说道：“倩儿，昨儿个幸亏有你，才没闹出什么笑话来。去搁架上领一吊钱，算是我的谢意吧。”
出乎意外，倩儿扑通跪下。“姑娘要是因我照顾不周，想撵我走，我即可领了钱走人。若是姑娘没有此意，就肯请姑娘把我当作自己人。照顾姑娘本是我应该应分的，怎能讨赏呢？我虽不是姑娘自家带来的，可自打跟了姑娘，只一个心思要把姑娘侍候好。姑娘好，咱们好。如果我话里有一个虚字，定让我口生疮，舌溃烂。”
晴荷起身要扶，倩儿赶忙自己起来。“倒是我说错了话，让你多心了。你即这样说，我怎有不允之理。”
“只要姑娘不把咱当外人，让我作何我都情愿。”
“小小年龄不大，口齿倒伶俐得很！以后我可不敢再如昨儿个那样，否则不知你怎么编派我呢！”
“姑娘冤枉，咱们怎敢乱说主子的话。再说姑娘行事一向得体，即便醉了也是无错可挑的。”
“不过玩笑话，你还当真呢？”
“姑娘平日里都是一副冷淡淡的，这猛然间开个玩笑，真是叫咱不适应呢。不过还是这样好，亲近些，否则就成了泥塑的佛像了。”
“呸！这话该打嘴，谁个儿要当佛像呢！不说笑了，还有个正事儿问你，昨儿还有什么人来过么？”
“除了老太太屋里的人来过，并无人来。姑娘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儿，闲着问一句罢了！”这会儿已是正午过后，说了大半会子话，晴荷有些困意，便又躺下睡去。
好一个囫囵午觉醒来，晴荷自觉神清气爽。晚饭前，先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半倚在竹塌里，正和管家婆娘说话，见晴荷款步而来，住了口，摆手让管家婆娘退出。
“给老太太问安”晴荷说着便屈身行礼。
“快起来，好孩子。又没外人，不必行这套虚礼。过来坐下吧，”晴荷挨着塌边虚坐，“怎么样了，头还疼么？”
“多谢老太太记挂，喝了那副汤药，又睡了一觉，竟好多了。”
“那就好。昨儿是我疏忽了，不该叫你喝多。”
“老太太心疼，特意摆宴祝寿，实是感激不尽的。是我自己酒力不足，不过一二半杯的就醉了。害得老太太替我担心，更不应该。应是我向老太太请罪，请老太太责罚。”
“免了，免了。你行事一向端庄，不过一次酒醉，我哪里舍得责罚？”
晴荷听了，不免一惊，老太太此话必有缘故，此刻不知如何回应，低首无语。
次日醒来，依旧头昏眼晕，起不了床。老太太派人过来看过，送来一副解酒汤药。晴荷半躺在榻上，一翻身枕肩下有什么东西落到床边。晴荷拿起，凝神疑望半天，怎么有块素白绢帕在此？素日里，晴荷的手帕不过水绿、青葱两色，这素白帕子断不是自己之物。
正巧倩儿端着一盒饭食进来，“姑娘可好点了？早起到现在还没进食，也该饿了吧！”“头还稍晕。”倩儿把晴荷缓缓扶起，用靠枕垫在其身后。倩儿沿床挨着，一口清汤伸到晴荷嘴边。见晴荷吃下，又舀一匙，晴荷吃了大半盏。漱过口，晴荷说道：“倩儿，昨儿个幸亏有你，才没闹出什么笑话来。去搁架上领一吊钱，算是我的谢意吧。”
出乎意外，倩儿扑通跪下。“姑娘要是因我照顾不周，想撵我走，我即可领了钱走人。若是姑娘没有此意，就肯请姑娘把我当作自己人。照顾姑娘本是我应该应分的，怎能讨赏呢？我虽不是姑娘自家带来的，可自打跟了姑娘，只一个心思要把姑娘侍候好。姑娘好，咱们好。如果我话里有一个虚字，定让我口生疮，舌溃烂。”
晴荷起身要扶，倩儿赶忙自己起来。“倒是我说错了话，让你多心了。你即这样说，我怎有不允之理。”
“只要姑娘不把咱当外人，让我作何我都情愿。”
“小小年龄不大，口齿倒伶俐得很！以后我可不敢再如昨儿个那样，否则不知你怎么编派我呢！”
“姑娘冤枉，咱们怎敢乱说主子的话。再说姑娘行事一向得体，即便醉了也是无错可挑的。”
“不过玩笑话，你还当真呢？”
“姑娘平日里都是一副冷淡淡的，这猛然间开个玩笑，真是叫咱不适应呢。不过还是这样好，亲近些，否则就成了泥塑的佛像了。”
“呸！这话该打嘴，谁个儿要当佛像呢！不说笑了，还有个正事儿问你，昨儿还有什么人来过么？”
“除了老太太屋里的人来过，并无人来。姑娘怎么问起这个了？”
“没事儿，闲着问一句罢了！”这会儿已是正午过后，说了大半会子话，晴荷有些困意，便又躺下睡去。
好一个囫囵午觉醒来，晴荷自觉神清气爽。晚饭前，先去了老太太屋里。老太太半倚在竹塌里，正和管家婆娘说话，见晴荷款步而来，住了口，摆手让管家婆娘退出。
“给老太太问安”晴荷说着便屈身行礼。
“快起来，好孩子。又没外人，不必行这套虚礼。过来坐下吧，”晴荷挨着塌边虚坐，“怎么样了，头还疼么？”
“多谢老太太记挂，喝了那副汤药，又睡了一觉，竟好多了。”
“那就好。昨儿是我疏忽了，不该叫你喝多。”
“老太太心疼，特意摆宴祝寿，实是感激不尽的。是我自己酒力不足，不过一二半杯的就醉了。害得老太太替我担心，更不应该。应是我向老太太请罪，请老太太责罚。”
“免了，免了。你行事一向端庄，不过一次酒醉，我哪里舍得责罚？”
晴荷听了，不免一惊，老太太此话必有缘故，此刻不知如何回应，低首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