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轩华殿内（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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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方才在与丞相谈些什么？臣妾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打搅你们了。”齐雪儿看着凤锦华微微一笑，两颊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梨涡，一眼看上去还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一点不似生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端妃所出正是今年刚满16岁的恒王凤之恒，以及刚及笄的常福公主凤莲。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聊，最近折子太多，比较头疼，想让丞相帮我分担些。”凤锦华温和地注视着端妃，不愿影响她的心情，轻描淡写地带过。
“陛下是否不舒服，臣妾给您按摩下吧，您别太操劳了，朝中自有王公大臣们，陛下应当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呀！”齐雪儿走到凤锦华身边，轻抖衣袖，露出一双白嫩莹润的手臂，抬手将两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按压在凤锦华两侧太阳穴上，轻缓地揉按着，凤锦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竟好似睡着了一样。
“陛下，臣妾听闻镇南王全家目前被禁足王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不知可有此事？”
凤锦华一听这话，猛地睁开双眼：“这话，你是从何处听闻的？”
端妃手上一停，立刻意识到不对，赶忙半蹲身子：“请陛下恕罪，今天二哥进宫探望臣妾，无意中聊到了此事，二哥想必也是听闻，未有查证。臣妾与镇南王妃是闺中好友，多年未见，上月听闻镇南王携全家来京觐见陛下，本想抽空去府上探望，只是宫中琐事较多，一时耽搁了，本想这几天去看看……臣妾也是有点担忧，还望陛下垂怜……”
“好了，这事休得再提，朝中大事自有朕决断。”凤锦华出言打断，顿了顿，转头瞧着端妃：“镇南王府遇到一点事，朕不得不给出一个态度，已经派人在调查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之恒那边你也多留点心，朕想过段时间让他出去锻炼一下。”
“是，臣妾知道了。”端妃俯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
凤锦华闭了闭眼，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来人，通知明后两日免早朝，丞相明日巳时轩华殿见驾。”
“是，陛下。”
……
翌日，巳时。
“臣赵柯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
“谢陛下。”赵柯起身，抬头朝凤锦华看了一眼，大惊：“陛下，您这……似乎龙体欠安，是否要请太医来诊断下？”只见凤锦华眼下乌青一片，似是通宵未眠。
“不必了。朕昨夜睡不着。昨天你提的事再细说与朕，这次一定要彻查此事。”
“是，陛下，此事说来话长，且听微臣道来……”
两个时辰后。
凤锦华龙颜震怒，随手抓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掷，碎片四溅，轩华殿中侍候的众人惶恐得全部下跪：“陛下请息怒。”
“来人！将凤天豪立刻打入天牢，宣大理寺卿，刑部和工部尚书立即来此，三日后三部会审，朕亲临听审！”
“遵旨！”
一旁的赵柯听闻圣上口谕，嘴角一撇，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凤天豪，你也有今天，看这回你怎么逃出俺的手心，哼！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俺是要定了！”
一个时辰后。
“陛下，您确定要这样做吗？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三思呀！”说话的正是大理寺卿容毅，容家是当朝世家大族之一，多年来对凤鸣国忠心耿耿，先祖容萧是开国元勋，封为忠烈侯，这些年来，阖府上下有多人在朝为官，势力不容小觑。此时容毅面容整肃，心中澎湃，这回要真办了镇南王，朝中将局势动荡，边疆无人镇守，周边各国早已对凤鸣国虎视眈眈，怕是会趁机兴兵犯境，将对朝廷极为不利啊。
“朕知此事十分严重，特意宣几位爱卿前来，也是相商解决办法。现在谣言四起，对镇南王极为不利，朕也想早些将事情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冤枉了天豪，也会还他个公道。朕既已通知三部会审，也会亲临听审，诸位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
“陛下，是否要将镇南王府世子和二公子一同押入天牢，此事牵扯较广，怕是这二位也拖不了干系吧？”刑部尚书严凡看了看一旁正朝自己使眼色的赵柯，上前奏道。
凤锦华略一沉吟，点点头：“对，你通知御前侍卫洪飞，带三百人去将镇南王世子和二公子一起拿下候审。记住，毕竟镇南王曾有功于朝廷，天牢中选一间独立、干净的牢房关押三人，衣被、饭食供应从优，不得虐待和私自审问！”
“陛下，请三思……”工部尚书郑荣正欲再劝，看容毅朝自己轻轻摇头，只得将话头押下，二人心照不宣：此番皇上坚持要审讯镇南王父子三人，想必是有人告状，且有一定证据，但皇上金口玉言提出保证三人的牢中待遇，这两日暂无性命之忧，还是赶紧从长计议，想想怎么通过三日后的会审吧。
“如果没别的事，你们先退下吧，朕觉困乏，要休息了。”凤锦华一脸疲倦，左手抚额，右手向外挥了挥。
“是，臣等告退，请陛下保重龙体。”
待四人依次退出，凤锦华起身踱到窗前，此时正近黄昏，夕阳斜照，花团锦簇，一阵带着花香的暖风吹来，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可惜，这般美好的景致，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烦闷……
于国，是君臣之义，于亲，是兄弟之谊，天豪，不要让朕失望……
“陛下方才在与丞相谈些什么？臣妾来得似乎不是时候，打搅你们了。”齐雪儿看着凤锦华微微一笑，两颊出现了两个可爱的小梨涡，一眼看上去还是二八年华的少女，一点不似生育了两个孩子的母亲，端妃所出正是今年刚满16岁的恒王凤之恒，以及刚及笄的常福公主凤莲。
“没什么，就随便聊了聊，最近折子太多，比较头疼，想让丞相帮我分担些。”凤锦华温和地注视着端妃，不愿影响她的心情，轻描淡写地带过。
“陛下是否不舒服，臣妾给您按摩下吧，您别太操劳了，朝中自有王公大臣们，陛下应当注意自个儿的身子呀！”齐雪儿走到凤锦华身边，轻抖衣袖，露出一双白嫩莹润的手臂，抬手将两手的食指和中指轻轻按压在凤锦华两侧太阳穴上，轻缓地揉按着，凤锦华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竟好似睡着了一样。
“陛下，臣妾听闻镇南王全家目前被禁足王府，不允许任何人出入，不知可有此事？”
凤锦华一听这话，猛地睁开双眼：“这话，你是从何处听闻的？”
端妃手上一停，立刻意识到不对，赶忙半蹲身子：“请陛下恕罪，今天二哥进宫探望臣妾，无意中聊到了此事，二哥想必也是听闻，未有查证。臣妾与镇南王妃是闺中好友，多年未见，上月听闻镇南王携全家来京觐见陛下，本想抽空去府上探望，只是宫中琐事较多，一时耽搁了，本想这几天去看看……臣妾也是有点担忧，还望陛下垂怜……”
“好了，这事休得再提，朝中大事自有朕决断。”凤锦华出言打断，顿了顿，转头瞧着端妃：“镇南王府遇到一点事，朕不得不给出一个态度，已经派人在调查了。时候不早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之恒那边你也多留点心，朕想过段时间让他出去锻炼一下。”
“是，臣妾知道了。”端妃俯身行了一礼，转身退出。
凤锦华闭了闭眼，伸手在太阳穴上揉了揉：“来人，通知明后两日免早朝，丞相明日巳时轩华殿见驾。”
“是，陛下。”
……
翌日，巳时。
“臣赵柯参见陛下。”
“爱卿平身。”
“谢陛下。”赵柯起身，抬头朝凤锦华看了一眼，大惊：“陛下，您这……似乎龙体欠安，是否要请太医来诊断下？”只见凤锦华眼下乌青一片，似是通宵未眠。
“不必了。朕昨夜睡不着。昨天你提的事再细说与朕，这次一定要彻查此事。”
“是，陛下，此事说来话长，且听微臣道来……”
两个时辰后。
凤锦华龙颜震怒，随手抓起茶杯往地上狠狠一掷，碎片四溅，轩华殿中侍候的众人惶恐得全部下跪：“陛下请息怒。”
“来人！将凤天豪立刻打入天牢，宣大理寺卿，刑部和工部尚书立即来此，三日后三部会审，朕亲临听审！”
“遵旨！”
一旁的赵柯听闻圣上口谕，嘴角一撇，露出得意的笑容，心中暗道：“凤天豪，你也有今天，看这回你怎么逃出俺的手心，哼！你那如花似玉的女儿，俺是要定了！”
一个时辰后。
“陛下，您确定要这样做吗？此事事关重大，还请陛下三思呀！”说话的正是大理寺卿容毅，容家是当朝世家大族之一，多年来对凤鸣国忠心耿耿，先祖容萧是开国元勋，封为忠烈侯，这些年来，阖府上下有多人在朝为官，势力不容小觑。此时容毅面容整肃，心中澎湃，这回要真办了镇南王，朝中将局势动荡，边疆无人镇守，周边各国早已对凤鸣国虎视眈眈，怕是会趁机兴兵犯境，将对朝廷极为不利啊。
“朕知此事十分严重，特意宣几位爱卿前来，也是相商解决办法。现在谣言四起，对镇南王极为不利，朕也想早些将事情调查清楚，如果真是冤枉了天豪，也会还他个公道。朕既已通知三部会审，也会亲临听审，诸位还是赶紧回去准备吧。”
“陛下，是否要将镇南王府世子和二公子一同押入天牢，此事牵扯较广，怕是这二位也拖不了干系吧？”刑部尚书严凡看了看一旁正朝自己使眼色的赵柯，上前奏道。
凤锦华略一沉吟，点点头：“对，你通知御前侍卫洪飞，带三百人去将镇南王世子和二公子一起拿下候审。记住，毕竟镇南王曾有功于朝廷，天牢中选一间独立、干净的牢房关押三人，衣被、饭食供应从优，不得虐待和私自审问！”
“陛下，请三思……”工部尚书郑荣正欲再劝，看容毅朝自己轻轻摇头，只得将话头押下，二人心照不宣：此番皇上坚持要审讯镇南王父子三人，想必是有人告状，且有一定证据，但皇上金口玉言提出保证三人的牢中待遇，这两日暂无性命之忧，还是赶紧从长计议，想想怎么通过三日后的会审吧。
“如果没别的事，你们先退下吧，朕觉困乏，要休息了。”凤锦华一脸疲倦，左手抚额，右手向外挥了挥。
“是，臣等告退，请陛下保重龙体。”
待四人依次退出，凤锦华起身踱到窗前，此时正近黄昏，夕阳斜照，花团锦簇，一阵带着花香的暖风吹来，顿时令人心旷神怡。
可惜，这般美好的景致，却无法驱散心中的烦闷……
于国，是君臣之义，于亲，是兄弟之谊，天豪，不要让朕失望……